沈暄和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满腹知识派不上用场那一天,是宋冬冬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一天。
虽然夏国是以女子为尊的国家,女子要比男子更加不拘小节,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身着这种奇装异服的女人——身下那勉强称为衣裙的东西,是被撕了三分之二么?还有上身紧贴着那没有二两肉的身体的那层布,那也是衣服?再加上她灰头土脸的,活像是从什么被人欺辱的现场逃出来的。
若真是如此,倒是和他此时此刻的境遇有些相像,他自嘲地想到。
眼下,他除了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女子,完全没有别的倚仗。正好这女人掉下来把这群废物都砸晕了,他思索片刻,便决定对她稍加利用一番,助自己脱险。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明明在教室里睡觉,然后就突然掉下来了。哦!你知道S市一中吗?我是那里高三的学生,可不可以找工作人员把我送回去啊,我下午还有课呢……”
一中?高三?这都是些什么闻所未闻的词语?沈暄和皱起眉头。
听她说话倒是口齿清晰,但是自己出言一试,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胡言乱语些毫无意义的话,像个傻的。傻的也行,只要能利用她带走自己,管她是疯子还是傻子,他沈暄和都骗定了。
“喂,你过来,帮我把这个绳子解开。”他已经听到外面有些喧闹的声音,怕是不一会儿老板就要带人上来了。
“哦......”宋冬冬一头雾水地爬起身来,这才来得及匆匆打量一眼眼前美人的模样——身着红衣,被鞭打得残破不堪的身子,可是就算这样,也能看出他掩不住的姿容倾城。
她有点脸红,毕竟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贪图美色乃人之常情,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多看了沈暄和两眼。
“好看吗?”沈暄和当然错过不了她贼兮兮的小眼神,心里想着她不仅是个傻的,还是个色的,冷哼一声开口道,“赶紧解,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什么?为什么会死啊......这不是和谐社会吗?”宋冬冬已经第二次被沈暄和的话吓到了,虽然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手底下却只能不停地去对付那些个绳结。
为了绑住魔教教主,这绳子可系得不是一般的结实。宋冬冬满头大汗地扯了一会儿,直到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绳结依然没有被解开。
“陆小姐?陆小姐?您这儿没什么事吧,我怎么听得一声巨响啊?”
外面那不男不女的尖细声音,正是南风阁的老板。
“把手伸到我衣内。”沈暄和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但面上不显,只是淡定地对宋冬冬下令,“腰间处藏了匕首,你拿出来割开绳子。”
宋冬冬不敢再问问题,只是让她把手伸进去,从哪里伸进去是个问题啊!这古人的衣服她也没有研究过,快速把美人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也就是胸口那里和下身还能伸手进去。
宋冬冬一咬牙一闭眼,从胸口伸手进去还勉强可以接受。
她一只手从美人的胸口处钻进衣服,触手是一大片滑嫩的肌肤,比她自己的还滑许多,温度有点高,烫着她的手,这股令人心痒的热度一直顺着胳膊烧到脸上了。她胡乱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继续往下摸去,突然触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凸起,只听得美人突然闷哼了一声。
她、她不会不小心摸了美人的乳头吧?
要死了,她这是轻薄了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宋冬冬慌乱中连说三个对不起,可是这手一紧张就不听使唤,直直又往下进了一点,这下正摸到美人腰间了。
肌肤一如既往的滑......嗯,小腹上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是也能摸到紧致的薄肌,如果能多摸两下就好了,手感真不错。
“摸够了吗?”突然愣神的宋冬冬被冰冷的声音唤醒,“蠢东西,刀在隔着亵衣的地方。”
要不是他被绑着,还必须利用下这个女人,他早就把她碎尸万段八百遍了。敢这么轻薄他沈暄和的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他暗暗发誓,等他好了,必然让她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被骂了的宋冬冬有些委屈地耷拉着脑袋,正儿八经摸了摸,摸出一把银色的精致匕首,刀柄上印着妖异的花纹,锋利无比,刚刚碰到绳子,绳子便断开了。
获得自由的沈暄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眯眼打量起眼前傻乎乎的少女。
“小孩子不要玩刀子。”他从宋冬冬手里抽回匕首,“你会轻功吗?还得劳烦姑娘带沈某一程。”
轻功?这又是哪门子的事?宋冬冬再次一头雾水地愣住了。
沈暄和一眼便看出这个傻子肯定又对自己的话一知半解了,暗暗催动了下内力,发现轻功倒还能使出来,思量了一下,他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给自己包扎伤口,带上个傻子总比没有来得强点。再说,这傻子看到了自己往哪边逃,定然是不能留的,还不如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