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到夜晚,原修便被人带走了。
他被带去的地方,是一间刑房,他很快被绑在了刑架上,沉重的刑具上了身。
“越夜王子,好久不见啊。”面前的男人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战场上见过,好像姓严.....
“王子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从前交手过数次,我严煊可没想到,王子殿下如今竟然做了宫中的贱奴.....”
“一个时辰前有人试图刺杀陛下,被捕捉后当场自尽,我们盘查时发现他身上有越夜人的记号,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这不可能!”原修心头一震,连忙反对,身上覆着的锁链都磕碰在一起发出脆响。
刺杀皇帝....这该是多大的罪过,一旦认下,自己的母国便完了......
“绝不是在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你如今嘴硬也不要紧,我们早已查验清楚,只差你一份口供罢了。”
“若是你执意不招的话,那便只好得罪了,这牢房中的刑具,只能一一试过了。”
“你们....你们这哪里是审问,分明是想蓄意陷害!”
“这宫中只有你是越夜人,这内应自然是你,我劝你还是早些招认,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绝不!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一分一毫不利于越夜的消息!”
“哦?那便得罪了,来人,上刑!”
最先呈上来的,是一副拶子。
严煊面上似有得色,“这拶刑本是给妇人用的,如今给你这贱奴用上,倒也使得。”
拶刑很快地被套在了原修的十根手指上,两端有人用力地拉了起来,指根处似要被夹断了,原修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没过几刻,随着嘭地一声,那副拶子便散落开来,竟是用力过大,已经损坏了,原修的十指也已经红肿不堪,不忍一观。
严煊却是一脸不在乎,摆摆手让人换了一副拶子,脱了原修的鞋袜,让人继续拶起他的脚趾。
“如何?再多用几幅拶子,你这手脚只怕都要废了,不如早些招认了......”
“休.....休想!......”原修粗喘着气,身体无论如何扭动着,都无法逃脱这小小的一副拶子,只能任凭他人在自己的伤处拶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严煊干脆让人同时拶起他的手脚,自己在一旁满意地欣赏起原修几乎已经嘶哑的喉咙中传出的几声喘息和他垂下的头颅以及眼角的泪光。
这刑罚算不上多重,不会伤及内脏,却最是细碎折磨,他就是要让原修在这种折磨下慢慢消磨心智,最终身心崩溃。
只是接下来用什么刑罚却让他犯了难,用得重了怕人受不住刑死了,用得轻了,则根本起不到作用。
突然,这狭小的牢房中,却让他意外地嗅到了一丝异味。
那是有人便溺的味道。
牢房中一共就这么几个人,难道说......
“停手。”严煊让人将刑具取下,原修的手脚立即软软地垂下,双手被人固定在了刑架的两旁。
刑架上方的人的面庞被散落的黑发所遮挡,看不清表情,只听得偶尔传来的吃痛的呻吟。
严煊的目光在他的下半身双腿之间意味不明地流连了片刻,又停在他那大得有些异常的肚腹上。
随后,他伸出手去,掀起衣摆,另一只手钻了进去,冰凉的手掌覆盖在那腹上,清晰地感受到掌下的皮肉在不安地抽动着。
“王子殿下入宫还没多久,怎地就大了肚子?本将军听说,陛下并未宠幸于你,难道说......你竟与他人私通,暗结珠胎?”
“胡....胡说......”原修疲惫万分地抬起头,目光中的神色却依旧未变。
“哦?是吗?我的兵卒们有不少是仰慕王子殿下风采的,如今许久未见了,也让他们都进来,好好看一看王子殿下。”
严煊抽出手来,向外面招了招手,乌压压的兵卒们很快便聚集到了狭小的刑房中。
原修有些不解,用刑而已,为何需要这么多人?想来不过是他们看自己如今落魄,人人都想来嘲讽一番罢了。严煊的部队并非那日在边关的大军之一,所以....自己那日在边境出丑的样子,也并未被他们看到,如今好歹能保留一丝自尊。
“这便是越夜的三王子殿下了,你们可要好好看看他的真容。”
“听说王子殿下那日出降,在边境是褪尽了全身衣物供人观赏,咱们是无福得见啊!”
“严煊!你!........”原修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打了颤,“原先在战场上时,我还以为你是英雄好汉,谁知你也是个下作之人!”
“下作?下作的不是你吗?王子殿下?”严煊加重了尾音,随后双手迅速地来到了他的腰侧,原修只觉得身下一凉,刷地一声亵裤和外裤都已被严煊剥下,扔到了刑房中央。
“你们好好看看!这裤子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