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京州首富祝修城门送钱反被抓进皇宫的三天后……
京州的百姓都在幸灾乐祸。大家倒不是跟祝修又多大的仇,单纯是因为祝修是全京州最有钱的人,仇富心态而已。
本来人人自危的富商们也高兴,带着一只肥羊往死里薅好啊,就不用薅他们这些没有那么肥的羊了。
祝府大堂,祝家所有的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脸……
“儿啊,别冲动!”一个中年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是祝修的大哥祝重,是个庶子,现在年已三十八。他的二儿子祝之尧才十七,也就比祝修小五岁,被祝修选在身边培养。
祝修的父亲生了十个孩子,但是前几个儿子都是小妾生的,正房夫人生出的全是女儿,祝修是在祝夫人三十五岁高龄生出来,成了祝府唯一的嫡子,也是祝老爷最小的儿子。同时他也因为最有经商头脑,五岁时就显露出惊人的经商天赋赚了五百两,祝老爷也理所当然把家产交给他打理。
祝修接手家产之后,并不忌讳他的兄长姊妹们,会根据他们的能力把不同的业务或商铺交给他们。但是有人在打理产业时候有异心,他也铁面无私按照家法处置。
按理来说,祝修才二十二,正值壮年,别说娶妻了,他甚至从不近女色,一心只想搞钱,并早早过继并培养大哥的二儿子祝之尧作为接班人。大家纷纷猜测祝修可能是因为祝夫人高龄产子,让祝修落下了隐疾。
“爹,你别拦着我!小叔已经无缘无故被俘进皇宫三天了,什么说法都没有,这哪里是明君所为,这登闻鼓我敲定了!”祝之尧一脸愤慨地挣脱他爹的桎梏,气愤地往府外走。
“你们愣着干嘛,快拉住尧儿啊!他要是做傻事触怒了陛下,我们祝府上下也就一起遭殃了!”祝重此话一出,祝家的人纷纷上前把祝之尧拦住了。
“之尧,别冲动!”
“你可是家主唯一选定的接班人,你要是遭遇了不测,咱们家的家业怎么办?”
“对啊,最重要的是触怒了龙颜,咱们祝家就玩完了!”
“咱们上下老小这么多人!你为你小叔考虑,为全府上下考虑了吗?”
祝家老小好说歹说,才把祝之尧劝下。
但是祝之尧依旧不放弃,毕竟十岁之后就一直呆在祝修的身边,祝修对他来说就是第二个父亲。他花了不少钱打点关系,得知了祝修被关在了皇宫里原来的冷宫里面,皇上还不让人给他送吃的。
他也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把自己的小叔救出来,但是别人都告诉他,除非陛下改变心意,要不他的小叔只能被关到死。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陛下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小叔叔?
既然图他们祝家的钱,为什么又没有对他们祝府做什么,只把小叔叔抓走了呢?
这样看,反而像是陛下在报复小叔一样……小叔什么时候得罪过陛下吗?三天前宫门口送钱犒赏三军难道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吗?
七天后——
祝之尧还没有放弃自己的小叔,全府几乎都认为祝修已经被饿死了。毕竟谁能不吃不喝支撑七天的?
大家唏嘘,祝修生前最大的爱好,除了赚钱就是美食了,硬是把自己吃成了近两百斤的胖子,没想到临终的时候竟然成了“饿死鬼”……
“儿啊,昨天爹给你送了两个通房怎么样啊?”祝重问道。
正在算账的祝之尧连头也不敢抬:“不怎么样,太轻浮了……”
“轻浮?”祝重冷哼一声,“前天送到你房里的扬州瘦马,可是个自命清高的主,你不是也没动吗?”
“嗯……对!那个太清高了。”
祝重直接拔走祝之尧手中的笔:“看着爹的眼睛。”
祝之尧只能抬起头来,心虚地看着自己爹的眼睛。
祝重看了一眼门外确定了没人才问道:“昨天的事情,那两个婢女都跟爹说了。她们都跟我说了,她们可轮流口侍你半个时辰了,你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个正常的男人被这样刺激,就算再不喜,也该有点反应啊!”祝重猜测道,“难不成你在祝修的身旁太久了,他的隐疾你也传染了?”
“这又不是风寒,怎么传染?”祝之尧争辩道,“只是小叔身处险境,我没有心情罢了……”
“你是不是一个青龙?”
“青龙?是什么?”祝之尧疑问道。
“就是……你下面是不是没有毛?”
“是啊,没有毛……这问题很严重吗?”
祝重叹了一口气道:“一般男子成年之后都会长毛,你都十七了,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可以生孩子了……”
祝重看着祝之尧有些凝重的表情,宽慰道:“许是你较同龄男子成熟得晚。这样吧,爹知道城西有一名医,尤其擅长这方面,下午跟爹去看看罢。”
“我再考虑考虑吧……”其实祝之尧现在有点讳疾忌医。
“儿啊,这种事情,还是早做打算!能治就治,不能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