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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大显shen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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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谢各位了。”武藤答谢完后,便颇为自信地坐到了那人空出来的位置上,询问那个老五:“咱们这里,压底分,多少?”

    武藤看上去,倒是丝毫没有觉得别扭。男人顺利成章地轻轻掰开他的手,抽过了那张钞票,又弯下腰把那几个硬币捡了起来,放在自己手中掂量了几下后,说:“你先去吃饭吧,过会儿给我带点就行。”

    “大学生,这位大哥是谁啊?咱这儿原来可没见过啊。”

行完了一局,意犹未尽,一边数着钱一边又忙着洗牌准备玩儿下一局。

    “几位大哥,”武藤这时候径直上前,还很恭敬地点着头,给他们行了个礼。王良明本想阻拦,可惜已经晚了,只得无可奈何地听着飞行员继续不知好歹地问那帮,老北平人所常说的‘胡同串子’:“看你们玩儿的挺尽兴,我也想跟几位过两手,不知道几位意向如何?”

    听着夹杂在人群起哄声中的

    拿着自己的钱去胡乱挥霍,然后自己还得被打发走了??

    就在这时,人堆里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讲话声:

    可是,几天这么相处下来,日本兵偏偏早就拿捏准了他的个性。男人知道他在众人面前‘吃不开’,就专门把他拽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这让王良明很懵,因为周围围着的那一圈人,就好似深夜里院子后面那些高耸的山壁一般,无形中犹如千万层铁幕,直接把他逼入了‘无力回天’的境地。

    ······

    什么跟什么啊······

    王良明窝了一肚子‘气’,难堪异常。但他想,飞行员的嘴已经没谱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若要当众跟他顶,搞不好真得要捅个大篓子。毫无办法的他,只能讪讪地答应了男人,头也不好意思回,径直往人堆儿外面挤出去。

    其实,他倒不是因为有别人在,自己就不敢表达意见了。王良明只是觉得,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公开和日本兵闹这档子事儿,自己实在是没这个脸。再加上武藤若整点别的什么幺蛾子,说不定,就会让别人心里更加猜忌自己和他之间,那层本来就已经够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那三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爽快地答应了。“成啊,正好,镇公所那边估计下午也马上要开工了,我得赶紧回去。兄弟你就替了我的位置吧。”先前赢了一次的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就收拾了钱袋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他。

    ······

    望着武藤挤眉弄眼的,毫无忌惮管自己要着钱;听着周遭那帮看客不知好歹地瞎起着哄,王良明浑身上下都十分无力。无奈之下,不敢公开和男人争论的他只得认命地掏出了钱包,极不情愿地抽出了一张大额的钞票。

    五十块看着那个老五伸直的五个指头,王良明觉得那简直就好似如来佛祖的神掌,不如干脆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可是,他懊恼地发现,武藤居然很轻松点头答应了这种条件,接着就转头看向了自己,伸出右手,说:“良明啊,来吧。我没带钱包,你先给我交一下。”

    王良明暗暗寻思着,不由得有些懊恼。他心想,这么些年下来,自己这人前畏畏缩缩的毛病,倒了还是没完全戒掉。尽管他一直在试图为自己打开局面。但每当站在人群面前,或者都不谈别的,就单拿这个日本人来说,早先积攒的那些决心和勇气就几乎被打压掉了一多半。

    而日本兵依旧冲他得意而顽劣地挑了挑眉毛,继续对同样有些懵、搞不清眼前状况的李慧茹天马行空般地胡乱讲道:“我们家本来就是四个人的,不过你们原来只碰见过他俩。因为我一直在西安那边做生意,很少回来。最近那边生意也不太好做,索性就回来了。陪陪我母亲,还有老弟和老妹。”

    王良明一恍惚,手中的钱包直接落到了地上,从中掉出了几个钢镚,在地面上骨碌骨碌地滚动了好几圈。

    “啊,慧茹姐。”王良明瞧见李慧茹也在围观的人群中,更是心乱如麻,但也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他啊,是”

    武藤口中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把正准备阐述‘陕西商人’这一另类事实的王良明彻底雷了个外焦里嫩。

    “不多,不多,”被称作老五的男人嘿嘿地笑着,冲武藤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兄弟看上去跟我们这几个做粗活的不太一样。大家就是图个乐呵,五十块,就行。”

    他近乎绝望地意识到,合着现在不仅是陕西商人,自己还真得凭空整出一个亲哥来了?

    然而恐怕就算不是跟武藤,是和另外的人,掰持另外的事情,自己也得拉那个人钻个角落里、没其他任何人的地儿私下谈吧?

    “啊,我是他的嗯,长兄。”

    “哎,真是亲兄弟,这么点儿钱的事儿都不分你我的,大气啊。”

    王良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险些背过气去。他想,这要是换在平常,自己和这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接下来要做的,基本上应该就会直接打掉男人伸过来的那副‘爪子’。

    “是啊,有文化的人。又有个大哥回来了,不错啊这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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