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陈伯看着两个孩子的争执,有些担忧。
严己瘫在后座上,揉了揉太阳穴,又点了一支烟缓解疲累,“没事,说吧。”
“是。报告过来的IP地址也查到了,各种水军污蔑木择栖小姐操作的账号的IP地址同属一个地方,皆是那位黄才的家。而林家一位少爷也和黄才走得很近,两人有交易。”
严己只抽了一口,就觉得头疼,听到这将烟狠狠掐灭了。咬着牙,“给那个狗杂种一家直接发律师函。然后顺便将找个由头把他关局子里,也不用久,唬他一天就什么都招了。”
严己拿出手机看着发给木择栖的那条骚扰信息,眸色透着刺骨的寒意,“再找人,一定给这小子吓得男性勃起功能障碍。”
“是。一定办妥。”
陈伯看着手机接着汇报,“还有关于罗南楠一家的事情也还在查,他们一家似乎早做了准备,走得很干净。”
严己松了口气,他知道,罗南楠没事。但是事情就是凑巧碰到一起,又都冲着木择栖来,木择栖才崩溃了。
木择栖对此估计心里也有了思量,只是还没有相信。
即便没有罗南楠,严己也知道,即便自己胡搅蛮缠,木择栖和自己也走不远了。
因为剧情的压力点都在她的身上。
这件事算是给木择栖提了醒,令她清醒。也给严己自己提了醒,自己以后行事必须得慎重。
严己之前就做了决定,为了恢复那个狗日的剧情,他才答应分开。都只是暂时,自己和木择栖不可能会完,自己绝不可能放手。
红霞山项目现在的问题已经出现,林家因偷工减料导致出人命的事绝对藏不了多久。
林家那群无所不用其极,无耻狠戾如鬣狗一样的人,现在都草木皆兵而又蠢蠢欲动。
无论是自己还是林诗雨都得离木择栖远一点,这是和林诗雨约定好的事情。
严己将自己曾经丢弃,如今满是沾染着木择栖味道的校服盖在自己身上。
现在的自己仿若才是被丢弃的那个。
“还有见一下林诗雨,别惊动了林家人。”严己说完最后一句,嗅着木择栖的味道就累得睡着了,即便熟睡也深拧着眉。
“是,就去安排。”陈伯叹了口气,轻声道。
木择栖回到家关上门后,才滑坐下来,靠坐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幸好是周六日,即便风波再大,木择栖也能逃避般躲在家中。躺在妈妈的床上一动不动。
不吃不喝,脑子想着罗南楠想着剧情,也想着严己……
五味杂陈的一下倒令得她失去了准确的痛苦感知,只是隐隐作痛。
门铃声响起,才将木择栖唤回神。木择栖两天两夜没吃饭,身子发软眼发黑。往猫眼一看,是陈哲。
陈哲知道木择栖为罗南楠的事肯定不好受,而严己打电话给自己,陈哲能猜到两人大约是崩了。
木择栖的电话也没打通,遂直接过来找人。
陈哲一看木择栖面色煞白,身体孱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晕倒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喊木择栖去吃饭。
两人就约在木择栖小区附近的一家非常出名的火锅店。陈哲说要谈论罗南楠的事情。
这么重要的事情,木择栖自然去的。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将凌乱的头发随意挽起,就下了楼。
木择栖没想到陈哲那么快就订好了座位,两人一来,菜都上好了,连米饭都上了几大碗。
陈哲暗叹,严己心够细,速度够快的。
陈哲给她夹滚好的食材,让她吃。即便火锅很香,木择栖也兴致缺缺。
陈哲赶紧说正事。
陈哲虽然知道罗南楠不太一样。但他不考虑那些很奇怪的事,只从他得到的信息细细跟木择栖分析。
陈哲是很细心的人。他说,每个家庭会有每个家庭的味道。
从做菜的调味习惯,沐浴露,洗衣液,消毒液这些不同的牌子喜好,可以组合出不同的味道。那是很难改变的。
陈哲常去罗南楠家记得住她家的味道,他们去敲门时,那男人开门时,陈哲闻着味道十分肯定就是罗南楠的家。
“而却那个人也太奇怪了,即便对陌生人的警惕,也不是这样的。还上了各种防盗链。我们多问几句就说报警。”
木择栖仔细回忆,点点头。
陈哲还特意问了街坊邻居,说没人搬家,查了监控都没人搬家。罗南楠家的物业记录都还呢。
“假设像全家秘密搬离还偷天换日的事情,不是什么特殊的间谍和特殊保护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跑路了。”
而据陈哲知道的,罗南楠爸爸的金融债券工作就像是那种能一夜暴富又一夜破产,败了随时跑路的。
为此陈哲还仔细问了自家妈妈,挨着被妈妈揶揄说他就想娶罗南楠想疯了,那么快就问亲戚关系,不知矜持。
陈哲……
他硬是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