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恩与赵怀泽的性子都偏内敛,不爱说话,况且亦话不投机。因此在赵怀柔离开後,御书房很快又陷入了寂静,静得连根银针落地的声响都格外清晰。
因此自然而然,一些彷佛在压抑着什麽的喘息声,也被无止尽地放大。
赵怀泽无所适从地撇过头,紧咬着下唇,竭力放空思绪,试图将那令他浑身发软的快感自脑海中净空。
赵怀恩正在替他手淫。
他整个人都靠在了赵怀恩身上,说是依偎也不为过。但赵怀恩却似毫无感觉般地凝望虚空,像是在思考着什麽极为重要的事情,就连赵怀泽都没能让她分神。
赵怀泽攥着薄毯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推开赵怀恩,可这个念头一浮上脑海,就立刻被扑天盖地的恐惧给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慢慢弥散而开的快意。
真的……太舒服了。
赵怀泽紧绷的身子随着赵怀恩极富技巧性的揉捏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情不自禁地挺动腰枝,追逐起赵怀恩以手指圈成的环,主动摩擦,来追逐那愈发强烈的欢愉。
赵怀泽没有意识到,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举动。半年,说长不短,但是要彻底改变,乃至扭曲一个人的身心,已然绰绰有余。
发疯前的赵怀恩性子虽冷,内里却拥有一个温暖柔软的灵魂。赵怀泽与她则是截然不同的极端,外表温柔,始终笑脸迎人,骨子里却是冷酷狠戾,不论对人待己,都极为无情。
为了夺取那张龙椅而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就连一同长大的赵怀柔都能毫不留情地利用。
只不过他就像一块石头,被赵怀恩用半年光阴残忍地打磨成她喜爱的形状,从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堕落为女帝的榻上禁脔。
听见赵怀泽轻泻出的娇喘,赵怀恩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她转过头,安静地盯着赵怀泽,加快捋动速度的同时亦加重了力道。
赵怀泽颤抖了下,迷离的神态逐渐在他精致的脸蛋上晕染而开,带着色情的味道。
他不自觉抱住了赵怀恩的手臂,像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咪,乖顺地向饲主撒娇。细致的布料磨擦着他柔软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彷佛有一双手正煽情地抚摸他的胸腹。
赵怀泽感觉到他的花穴收缩着,歙张着,在渴求被赵怀恩的阳根深楔,填满,抽插,未经触碰就已变得湿润。
苟延残喘的理智挣扎着,抗拒着,却在情潮的猛攻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被调教得过分敏感的身躯已然食髓知味,仅仅是被赵怀恩抚慰阴茎,就让赵怀泽欲求不满地像个娼妇似的摇尾乞怜,甚至从喉间溢出了甜美的,足教人心神荡漾的呻吟。
赵怀恩在赵怀泽即将攀上高潮时蓦地松手,好整以暇地拿起桌案上的发带,随後俐落地系住那根硬挺勃发的男根,生生阻断赵怀泽的高潮。
她迎上赵怀泽迷茫的目光,显而易见的渴望与哀求流淌於那双盈满泪水的美眸中,楚楚可怜,却无法勾起赵怀恩丝毫的怜悯之心。
赵怀恩注视着这只深陷情潮而无法解脱的淫猫,随後捻住赵怀泽的阴蒂,时重时轻地挑逗、揉捏、拉拽,高频而毫无规律的亵玩着女性最敏感的部位。
“嗯啊啊啊……”
赵怀泽顿时抖得更加剧烈,濒临爆发的欢愉依循神经传遍四肢百骸,麻痹身子,抽离气力,浑沌意识,除了蚀骨的快感他已经什麽都感觉不到,清醒时绝不可能喊出的叫喊一声高过一声,比淫娃软媚,比荡妇骚浪,着实勾魂而诱人。
远远地抱着被褥站在一旁的宫女感觉体内一阵燥热,心中不由感慨难怪这名禁脔如此深得圣宠,光是叫声就令人血脉喷张,若是到了床上承欢,怕是不知道会展露出何等媚态……
身旁的宫女轻轻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她狐疑地扭过头去,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警告意味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道不妙之时,便听见女帝陛下的声音缓缓响起。
“拿过来。”
皇帝的声线清冽,犹若极冻之地千年不化的寒冰,虽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总是会让人感到一阵透心的冷意。
宫女紧张地吞咽唾液,与她的同僚一起来到皇帝跟前跪下,却没料到她的同僚会在起身的同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径直往皇帝的心脏捅去。
被赵怀恩玩到接连潮吹的赵怀泽瘫软在椅榻上,紧缚着阳物的发带不知何时被赵怀恩解了开来,鼓胀的性器此刻正一股一股地吐着白浊,与自花穴喷涌而出的淫液一并将他的下体弄得泥泞不堪。
他的双目失焦,身体无意识地打着颤,神智在高潮之中眩晕着载浮载沉。
恍惚中有一只手温柔地覆上了他的脸颊,轻轻摩娑,犹若在抚摸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
“怀泽……”
传入耳中的熟悉声线令赵怀泽一怔。他困惑地抬起眸子,待覆於眼前的氤氲消散,终於看清面前的一幕後,他的神情变得错愕,骤缩的眸子清晰地倒映出宫女染血的笑容。
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眉眼中含着深刻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