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陶晶晶再如何哭闹反抗,但君母心意已决,态度十分强硬,把陶晶晶关在家里让她自己反省。
经此一事,陶晶晶更是恨毒了君砚,但这也给了她一个惨痛的教训,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父母想送自己出国,陶晶晶虽然慌乱,但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君砚得逞的。
父母对自己那么失望,只不过是因为君砚在他们面前添油加醋,说了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
既然君砚会装可怜,她又何尝不能?
骄傲如陶晶晶,让她在别人面前示弱比杀了她还难受,但是为了不被送出国,她还是咬着牙,在家扮了几天小可怜,诚心诚意地向父母认错,又假惺惺地对君砚忏悔,说自己之前不该那么针对她。
哪怕是之前君砚给她泼的脏水,陶晶晶还是咬着牙认错,这时候解释,只会让父母觉得自己不知悔改,还在狡辩。
果不其然,父母就是吃软的这套,陶晶晶可怜兮兮地认错,又发誓以后不会再犯,见父母二人松动,马上搬出自己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会变得偏激也是因为受人欺负不得已而为之。
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指责父母的失职,夸大地叙述自己悲惨的童年,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她的确击中了二人的软肋,君父君母果然犹豫了。
虽然这个女儿做事总是莽撞乱来,但他们的确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即便再无奈,但在陶晶晶的哭求下,两人几番思虑后,还是没有把陶晶晶送出国,只说让她以后不要再犯错。
陶晶晶见自己这招还是百试百灵,心喜之下,便开始思索些怎么对付君砚。
君砚会装可怜又怎么样?只要父母对她依旧亏欠,君砚就赢不了她!
……
裴斯年被君砚晾了好几天,心里跟猫抓一样,只不过是短短几天没有看到君砚,思念如潮水一般几乎将他淹没。
若是今天砚砚还不肯接他电话,那他就只能再去爬君家的墙了。
男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看着桌上的文件,骨节分明的大手夹着钢笔,一下一下地点着额头,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向何处。
果然还是直接把人绑回家比较好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尽量避免太过强硬的手段,让猎物自己心甘情愿走入陷阱才是上策。
砚砚之所以会生气,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他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难办。
裴斯年放弃之前想要把君砚绑回家关起来的想法,尽量以温和的方式处理问题。
他主动和父母提及了和君砚的婚事,希望能尽早将婚期提上日程。裴斯年居然主动提起和君砚的婚约,这让裴家夫妇很是惊讶,差点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两人迟迟没有正式订婚,一直只维持着口头婚约,大部分原因都是裴斯年这个当事人并不配合,对订婚一事非常无所谓,仿佛只是父母的独角戏。
现在裴斯年突然的转变,让夫妻俩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立马和君家父母商量,两家约了个时间商量订婚的事宜,地点就在君家。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君砚的意见,被长辈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毕竟从小君砚就对裴斯年倾心,根本没理由拒绝订婚,两家父母一致认为小两口已经达成了共识。
因此当君砚还在赌气的时候,订婚日期都被母亲们选好了。
裴家一大早便到了君家,君家父母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没看到砚砚?”裴母望了一圈,却没见君砚。
“啊,瞧我这脑子,都忙忘了,砚砚还在楼上呢,我让人去叫她下来。”君母先前一直在和裴母商量订婚的场地礼服等等,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跟正主说今天裴家会来人。
“叔叔阿姨,我上去叫砚砚吧,你们坐下和我爸妈慢慢聊。”裴斯年适时开口道。
小两口都要结婚了,现在也不将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因此两家长辈也都没觉得有什么,点点头让裴斯年上去了。
裴斯年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让他表现得不那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他大步上了楼,走到君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门。
裴斯年勉强象征性地等了几秒钟,而后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裴斯年悄悄走近,坐在床沿,原本躁动的心,在见到君砚的瞬间,却并未平静下来,只是换成了另一种躁动。
他贪婪地看着女孩娇憨的睡颜,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无法移开,君砚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睡了一晚上,吊带松松地垮落在手臂处,半边白腻的胸脯暴露在外面。
裴斯年看着那欲遮不遮的饱满,莹白如玉的肉感仿佛在诱惑着人一吻芳泽,裴斯年眼睛微微发红,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凑上去——正在熟睡的君砚似有所感地睁开眼,却见裴斯年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朦胧的水眸睁大,以为是自己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