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九岁。”裴敬打断他,“她已经成年了,既然你可以决定你想要的,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最后一位出去的秘书好好地带上了门,而裴远莫名其妙地走回来:“干什……”
温珞还没想明白,元首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的,是我私人想跟温小姐说的。”
“她是天才的研究者,你就只是一个靠着我名头的纨绔。”裴敬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觉得你哪里配得上她?就因为你为她结扎了?难道她身边有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你为了她放弃裴家,她到底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
“跪下。”元首淡淡地命令道。
但元首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儿子的性子,直接找上始作俑者。
元首的秘书们很有眼色的鞠了躬就离开了,裴远撇撇嘴也跟在她们后面,却又被元首喊了回来。
“……什么?”裴远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温珞,随即蹙眉,“凭什么,我不跪!”
温珞:“……?”
“你连接近你喜欢的人都要靠着我儿子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你为了喜欢的人不当我儿子了。”
“你是我的儿子,你以后会接任我。如果你一辈子没有孩子,你告诉我,裴家以后会落到谁手上?”元首同样生气,但语气却仍保持平稳。裴家一向是单传,温珞说自己绝了裴家的育那是没有开玩笑的。
“裴远,你没有裴这个姓什么都不是。”元首相比之下沉稳冷静许多,“你不是我的儿子,你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你以为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有资格跟我说话吗?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接近她?”
“而我的儿子到能实现这一点时,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二十年。没有人知道会需要多久。”他条理清晰地给温珞梳理着自己的‘优点’,“这个国家也没有能比我给你更丰厚条件的人了。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想做的事情会比现在简单许多。”
“裴远,过来。”
难道元首是在用这件事敲打她?
看戏的温珞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茶,内心还对元首产生了些许赞同。没想到元首下一句话把话题抛到了她身上。
这位站在权力巅峰的元首看起来长相格外俊逸,一身元首服穿在身上都带着沉稳的压迫感。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裴远不敢置信,“她比你小了二十岁!”
“是叫柳岸对吧。”元首笑了声,然后语气严肃道,“希望你可以注意边界,我记得没错的话,她是柳风清的学生。有些事情是不能够随意触碰的,你以后也少和她接触些。不然到时候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对你这么宽松了。”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今年叁十七岁,之前曾经有过一任伴侣。”裴敬淡淡地瞥一眼裴远,轻描淡写地跟温珞示好,“我的上任伴侣在生下裴远后因病去世了。我和她虽然没有感情,但我很尊重她,一直未曾续娶。如果你愿意接受,你就是国母,以后裴家会是你的势力,元首党派的所有世家都会听你的号令,至于你想做的事——我会尽可能帮你实现的。”
简称,吃软饭呗。温珞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不得不说,元首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特别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凤凰女之类的。
他这话让温珞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温珞想起来,柳岸似乎说过,她的老师是做什么实验惹到上头的人才跑路,至今下落不明的。
这段话让裴远一下脸色就白了,因为他也知道,元首说的是对的。温珞本来就不是世家出声,她没有什么虚名,只有能远胜虚名的真材实料。但如果他没有了虚名,甚至,他可能都不会认识温珞。
元首冷眼看他:“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也对。不然你也不会瞒着我跑去结扎。”
裴远也瞪大眼睛,冲过来直接用手把元首递给温珞的茶打翻了:“爸!你什么意思?!”
结扎两个字一出,裴远的表情就难看起来了:“我爱结就结,用得着跟你报备?”
“我——”
“——那我不当你儿子了!”裴远朝他吼,“你找别人接任你吧!”
裴远对于自己父亲这么跟温珞说话很生气:“怎么不合适,我结扎是我的事情!”
“温小姐,我从第一次和你见面就说过。我不会干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你要怎么样我确实管不着,但我裴敬是元首,我的儿子以后也会是元首,你们注定不合适。”
温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茶,就好像不是她哄骗裴远去结扎一样。
他微笑着说:“或许比起我的儿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答他:“管好你自己。”
接二连叁的打击让裴远面色苍白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裴敬说得对,他除了这
“温小姐,其实我知道你有着远大的目标。你的实力也足够你去实现,但你没有想过事半功倍的方法?”元首从温珞对面的椅子微微起身,动作有条不紊地给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