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在公寓里隔离的日子简单但舒心。沈旖白日的主要工作是写毕业论文和翻翻新剧的剧本,虽然点不了爱吃的外卖,但商承意的厨艺也日渐长进,她的胃被照顾得很是服帖。
晚上二人偶尔会窝在沙发里看综艺、电影,偶尔会各自处在不同的房间里刷手机,但更多的是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做爱。沈旖在商承意的指导下逐渐食髓知味,拉着他尝试各种玩法,让商承意又是无奈又是欣慰。
今晚沈旖又在商承意的纵容下胡闹了一个晚上,商承意的胸上尽是暧昧的手印,乳头被玩成了深色的小葡萄,下身更是因各种体液而变得粘稠不堪。沈旖还算懂事,用毛巾把商承意全身揩得干爽洁净后把他扶进客房里躺下。
商承意见她转身要走,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袖口,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您现在不休息吗?”
沈旖摇摇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去把卧室整理一下,你先睡。”
被年下者揉头发的感觉有些奇妙,但体感并不差。商承意了然地点点头,因为实在是有些累了所以不去和沈旖抢活干,乖乖地躺进了被窝里:“好,那麻烦您了。”
沈旖将商承意安置好后就出了客房,怕自己动作扰到他还不忘带上了门。她在心里暗夸自己贴心温柔,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商承意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在沈旖把床单和被套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时,窗外闪过了一道闪电,骇人的雷声稍迟几秒在窗外炸开。今晚正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要下一夜的雷雨。
等沈旖忙完已是半个小时后,她美美冲了个热水澡,往脸上敷了个保湿的面膜后哼着小曲儿推开了客房的门。
门缝将客厅的灯光透进了昏暗的房间里,沈旖抬眸看向床的方向,却惊奇地看见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在床上隆起了一个小丘,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着。沈旖加快脚步坐到床边,将蒙在商承意脸上的被子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那张清俊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在不久前还盛满情欲的双眸里只余下麻木与惊怖。
商承意在恍然间听见沈旖慌乱问道:“商承意,你怎么了?”
他害怕密闭的黑暗空间,尤其是在雷雨天。
商承意进入会所的第三个月,接待了一位不太寻常的客人。虽然客人提前说了可能会不止一个人要操他,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玩法。
商承意的乳头和两个穴里都被安上了跳蛋,被缚住双手浑身赤裸地丢进了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几个小时。等到他被折磨得到了理智的临界点,客人才带着好友姗姗来迟,在黑暗中实施了一场轮奸。
等到单方面的迫害终于结束,商承意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流着血的花穴里被塞进了啤酒瓶,乳头也被咬破了皮,被轻轻一触就会发出如困兽般痛苦的嘶鸣。商承意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客人后来也给他了小费,但心理与生理的双重阴影却是不可逆转的。
那晚正好是雷雨天。
他本以为被沈旖买回来后这些痛苦与回忆都会渐渐消失,但在雷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那些不堪的污垢占领了他的大脑,他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枉然。
商承意当然不会把原因告诉沈旖,沈旖是如白纸般干净的姑娘,自己的话只会脏了她的耳朵。
沈旖将商承意连带着被子抱出了客房,像对待无价之物一样轻轻地将他放在沙发上。她虽然不知道商承意害怕的原因,但也猜到令他感到恐惧的是黑暗与死寂,于是将房间里的每一盏灯都点亮,还打开了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放综艺的频道,沉默地坐在他身边,将商承意的手包裹在手掌心。
这是继商承意睡梦中落泪之后,沈旖第二次目睹他露出脆弱的模样。
他比沈旖大了四岁,理所当然地认领了年上者的那份成熟与稳重,在相处的这段时间给予了她很多关怀与包容,刻意地藏起了脆弱。虽然沈旖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是堆砌在金钱之上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对商承意再好一点,让他不必活得这么累。
商承意在灯光下逐渐回了神,他听见综艺节目聒噪的罐头音效,怔怔地侧过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沈旖。沈旖没有问他害怕的原因,只是干巴巴道:“我们在这多坐一会儿,等你好一些了再去睡。”
商承意点点头,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或许是二人间太过静默而感到尴尬,沈旖开口道:“反正现在没事做,我们来聊聊天。”
商承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还是应了下来,侧坐着看向沈旖,等她发出下一份指令。
“我们各问对方三个问题,问什么都行,”沈旖努力地思索良久才找到了个话题,她伸手拍了拍商承意的肩膀,“你先问我。”
话题突然抛给了商承意,而他显然没有半点准备。他歪着头想了个半天,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我?”
沈旖倒是料到了商承意的这个问题,如常回答道:“我喜欢……嗯…让我有征服欲的人。可能是因为别人总说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