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凝,真有你的。
世子邸下看着面前的人,冲他们摆摆手道:“行了,都下去吧。教化嬷嬷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就退下吧。本王累了。”
看着一行人退下,寝宫内恢复了平日的清静,世子在床边做了片刻,感觉下面那个东西逐渐软下去之后,才喊道:“高德善,更衣。”
可喊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他身边的不是高德善,而是单玉凝。
看着单玉凝一脸认真得给他更换衣服,世子想她倒也还算懂事,便问她:“现在怎么不笑了?”
听到这话,单玉凝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但语气里还是有意在克制笑意:“臣妾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要笑世子邸下找不到位置吗?”
世子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她扑在床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往她的底裤里摸索:“你看我找不找得准位置
!”
单玉凝故意大声害怕得叫起来:“世子邸下的精力真好啊!”
外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内官喊道:“韶嫔娘娘到——”
这个高德善,难过刚才喊“更衣”没人应,原是跑去告诉母妃了。
他这“不能忍耐”的消息,还不及半日就已经惊动了母妃,还不知母亲现在是否也把他当成那般不能忍耐的凡夫俗子。
世子生气地瞪了单玉凝一眼,急忙穿好衣服下床行李:“孩儿不知道母亲深夜到访,有失远迎。”
“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怕你难捱这闺房诱惑,所以特意让太医院煮了点薄荷清茶给你消消火气。”
世子连连应诺着,赶忙上前喝了清茶消火。
“世子妃呢?”
单玉凝闻言急忙从床榻边挪上前一步,“臣妾在此。”
韶嫔语气轻柔又有些无奈:“你们都还年轻,血气方刚也是自然之事,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忍耐些才好。”
单玉凝点头称“是”,韶嫔又走近了说:“世子是男人,受不起刺激也在所难免。你身为世子妃,既是知道如此,就该少些挑逗才是,那些闺房里的情趣,日后有的是机会嬉闹,何必急在这一时,让世子失了体统,于你有何好处?”
“娘娘教训得是,臣妾不敢了。”
韶嫔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是像母亲那边的宠溺还是隐藏了愤怒的教训。屋内的灯光本就幽暗,更是令单玉凝猜不透韶嫔的心思。
“行了,夜也深了,你们早些休息吧,今日大婚,估计也都乏了。”
韶嫔挥挥手,带着一行人走了出去。
单玉凝看了世子一眼,世子的表情不好,也不曾看她一眼。
见世子规规矩矩的上床,单玉凝也赶紧爬上去,世子背对着她,她没有必要脸迎着世子,热脸贴人冷屁股。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
次日单玉凝醒来的时候,世子已经走了。
世子走得时候她并不曾知道,倒是天亮之后,沁儿几次叁番地进来喊她,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一把坐起,把旁边世子的靠枕砸了过去,吓得沁儿被旁人拽了出去,她才得了个清静。
好容易睡醒了,已是巳时,这一觉睡得真真舒服,连带着心情也好起来,那些被沁儿喊起的不快被一扫而光抛之脑后,只是沁儿一直苦着脸,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单玉凝也问了沁儿,哪里不舒服,但沁儿也只是摇头,只道是自己的月事来了,腰有些酸,故而有些小脾气。
单玉凝要她回去躺着,她又不肯,只得由着沁儿还在身边陪着。
单玉凝洗漱完毕,正在园子里享受着春日的阳光,清晨的清新的空气掺杂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深吸一口还能品出湿润的露水气息,耳畔边又是莺鸟啼唱,天色又是朦朦胧胧的绿意,晚春的太阳到中午的时候会有些晒人,但清晨的阳光刚好可以赶走夜里湿重的水汽,真真是好不舒服。
沁儿见她满面笑容,低声和她说:“世子今早走的时候,拨了一个贴身的侍女蜜儿给娘娘,娘娘可要见见?”
不提起世子心情,单玉凝还真是心情舒畅,可一提到世子,想起他深不可测的心思,单玉凝便头痛起来。
单玉凝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世子都已经拨过来了,抻着不见也不是道理,待一会回了绮云阁还是见见吧。”
“要是到绮云阁……还真有些不方便呢。”
沁儿支支吾吾地说,时不时翻眼瞧她,言语间总是透着小心翼翼。
“有事就直说,我俩自幼一起长大,若是连你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的,你让我在这宫里还能相信什么人?”
沁儿福了一福,立刻挺直了腰杆一股脑把这些天的不快发泄出来:“娘娘您近来真是好忘事!今日是大婚后的第一天,按规矩那位滟嫔是要给您行大礼的。人老早就在绮云阁候着,我进去几趟喊您起床,结果您没起来,世子邸下的卧枕倒飞过来了。“
单玉凝想起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