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邪在衣柜里某件外套的口袋发现的健身房年卡,想来办了之后都没有怎么用过,本来想叫上张起灵,但后者加班了——最近总是这样。他也就自己下班后过来了。他走健身房出来后就打了张起灵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吴邪就抢先道诶老张,我发现我还挺有市场的啊。张起灵道怎么?吴邪笑道刚刚在健身房,有几个女生问我要号码。嘿嘿,你猜我怎么说的。——其实就是一个女生要,找了几个陪着壮胆。张起灵那边响起了酒杯碰撞的声音,隐约还有女人的娇笑声,他就咳嗽了一声后道怎么说的。你猜。吴邪笑道。想了想对方不会和他这么玩,便接着道反正我没给,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哪儿呢。
听着这背景声音,大概不会是在公司里。
张起灵道不知道几点能走,你先回去吧。吴邪道没在公司吧?这么问没意义,他自己也知道,那边没说话,吴邪道那我先回去了。
现在他应该庆幸的就是自己的自行车没有被偷,从众多电动车里挪出来。很显眼的一辆白色BMW,看车的老大爷紧了紧外套,对着新来停车的人道2块一位、
本来脱得只剩背心,骑着自行车吹了一会儿风有些凉意。便在路边停了下来从单肩背着的包里翻出外套穿上。一路上想了很久,他还是打消了给黑瞎子打电话的念头,这事张起灵愿意说就说。他洗完澡出来手机提示灯没有亮起,也就不管了,带着一身的水汽窝在懒人沙发里拿IPAD玩游戏。
冲好的速溶咖啡已经凉了,IPAD被放在肚子上躺着,吴邪拿着手机,手指在上面晃动了很久也没按下去,离之前那个通话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他强忍着困意,就随手点开微信朋友圈,但是黑瞎子发的一张图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照片上张起灵穿着正装,背景很明显是一个宴客大厅,旁边是一个个子稍矮的男生,说是男生,其实也就是看着显小,和张起灵一般墨黑的头发,留着和吴邪一样的长度,侧着脸对张起灵笑起来有个酒窝,吴邪是梨涡。两人举起酒杯相碰,张起灵嘴角还勾着笑,一如对自己笑时的面部神经组织。
配合灯光和身后的烛台,营造出一种相见甚欢的气氛。
哑巴Good job
吴邪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应酬上和别人喝酒很正常的事情。只是难得有看到他对别的什么人笑过,只觉惊奇罢了,他这么想着,随手点了个赞便退出了。
业内熟知他的性格,寡淡冷情,什么时候闷油瓶也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启了瓶盖了。
后来等他准备睡觉时再点进去看,却已经被删除了。
运动过后全身的细胞活跃之后又懒了下来,吴邪一时找不到关灯的遥控器,又懒得下床去关了,便在床头柜里找了找翻出了个眼罩,戴上去之后眨巴了两下眼睛,伸手拿过张起灵的枕头抱着睡去。
被子盖到腰腹,修长的双腿在被子下弯曲起来,大概是有些上火了吧。才会说梦话,反正没人听到不是。
半夜醒来,房内暗黄色的灯光还是透过眼罩覆盖了一层,他掀开眼罩皱眉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枕头不知何时已经被扔到地板上去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边,他掀开被子下床,踩过枕头往厕所走去。
空调吹的肚子有些痛,像是吃坏了东西那种,他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双手托腮任由思绪云游。什么也拉不出来,肚子还是痛,索性就提起裤子穿好回房间里躺好,这回关了灯好多了,拿起手机看了看,竟是没电自动关机了,拿过数据线插好充电他就倒回床上睡。
大概是真的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就像把全部肠子都拧起来绞紧了一般。他关了空调,坐了起来,这下是睡意都给痛没了,走到客厅的饮水机前按了沸腾,开始四处找药。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只找出一些感冒胶囊和冲剂。
微弱的月色洒在落地窗前,吴邪手里拿着隔热杯,腾绕在杯口周围的热气散发着和月光一样的颜色。他没开灯,就这么站在窗台前,喝了一口热水后疼痛大概是随着心理作用缓解了一些。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客厅已经亮起来了。是张起灵,西装挂在手肘上,开了灯后他才看见吴邪,后者道几点了?张起灵明显是愣了一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去道快四点了,还没睡?
吴邪转过脸,道刚醒,起来倒水喝。张起灵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道我先去洗澡。吴邪摇了摇杯子,点点头。张起灵环住他的手臂和贴着他后背的温热胸膛一分离开了,他就忍不住了,明明喝了水的嗓子却有些干涩道什么时候喜欢小个子了?张起灵收回去的手顿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话既然开了头,就没有收回去的可能了。
吴邪继续道黑色短发,黑框,小白脸?转身看着张起灵,吴邪突然有些后悔,话说出来,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声音。纵是他没有恋爱经验,第一次就给了张起灵,他也知道这种怪异的情愫名为吃醋。说起来其实也搞笑,张起灵和黑瞎子从小一起长大,他没吃醋,张起灵和解雨臣同窗同宿舍四年,他没吃醋,如今和一个陌生人不过是笑了一下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