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学有点H(20)
顾泽生,你沿着你来时的路回去,你看看,这还是你过去走的那条路吗?
“顾泽生,局里很感激你能提供这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考虑信息准确程度,我们还要进一步再去核实,不管你是否拥有预知能力还是你通过什么组织、机构向我们传递这些信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通过这种方式与我们联系,如果你真有情报,请联系孙绍明提供线索,我们也会对你进行进一步观察……另外,顾泽生,请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次见面。最后,对你的父亲去世,我深感抱歉。”
顾泽生睁开眼,头微微有些刺痛,他伸手习惯性地摸后颅,他的后颅还在,起床环顾,自己已经在家了,香味儿从客厅传来,是奶奶准备的早餐。
奶奶还不知道父亲去世的事情——这也是顾泽生请求的,恳求当局不要透露这个消息给奶奶,奶奶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在这片天空下,跟她共呼吸共度日夜,对她来说是一种慰藉。
于是,顾泽生还要像以往一样,跟奶奶平静地说话、吃早餐,然后拎着书包出门。
生活似乎回到了过去,他不需要再日夜提心吊胆,也不需要再去操心国内外时局,他现在只应做十八岁的顾泽生应该做的事——学习,考大学。
但不知何故,他心里沉甸甸轻松不起来。
到了教室上早自习,他也有点心不在焉,手里转着笔,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桑珂回头小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周末太累了?”
顾泽生回过神看桑珂,轻轻笑一下:“是啊,你把我榨干了啊……”
桑珂脸面绯红,伸手捏他脸,他也没躲,就让她捏了下,故作疼痛咧嘴:”哎呀媳妇,你家暴……“
周围同学听见转过头来看他俩,都吃吃地笑起来——这学霸,怎地越来越娇嗲啊,莫不是班长调教得好吧!
打铃了,班主任老郑的数学课。
大家都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坐起来听课,老郑今天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脸色阴沉,上来就拍桌子:“周末三班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参与进去,或者道听途说一些小道消息,学校方面规定,严惩造谣讹传的学生,如果抓到典型就通报批评,严重的记过取消学籍……你们都是好班的学生,现在又是高三,转过年就要高考,这时候都不许分心,不要没事儿瞎凑热闹跟着嚼舌根,听到没?”
什么情况?
顾泽生听后桌同学窃窃私语,往后靠侧头问,后面学生看学霸来咨询,忙凑过去带着个狗腿的表情汇报:“周末三四班出去KTV,据说出事儿了……三班的韩辰和四班的高晖打起来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三班的施妺喜被人贩子拐到妓院去了……现在三四班戒严,正在查那天去ktv的人,据说凡是参与的都记过。”
顾泽生眉毛皱起,想起十多年前在育文发生的那些震天动地的事,但那会儿,他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以至于他对周遭一切并没那么敏感,很多时候,他更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另一个同学也凑过来补充:“…就是那个红灯区大名鼎鼎的人间夜宴……施妺喜被绑了以后,军队都冲进去救人了,据说场面宏大啊……不过有人说人间夜宴就是中央有人养的鸡窝……”
旁边的学生打断:“嘘……老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疯了!”
老郑敲了敲黑板:“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儿!现在上课了!”
音高盖过窃语,无人再出声,教室静下来。
顾泽生拿起笔转锁眉思索,旁边的桑珂在本子上写——【怎么忽然关心这个?】
顾泽生拔开笔帽写——【心系民生。】
桑珂噗地想笑又压抑回去,无奈摇摇头,不理他,继续看黑板听课。
顾泽生却继续低头写——大课间,五楼,艺术教室。
桑珂看过去,手指团起那一页纸,握成一个球,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快无奈浅笑。
大课间,是两节小课后的四十分钟休息,正常来说,所有学生都该去操场上做课间操,但高三的学生们都懒散,不怎么去参加这种活动,都涌到楼下小卖部买吃的——尖子班大部分选择吃完就回教室自习,而公子公主们班则都跑去天台抽烟耍闹。
打铃了,顾泽生先站起来出去了,桑珂坐在座位上埋首写卷子,写了一会儿,也站起来,揣着那个纸团往外走。
她走小走廊,这边是个紧急通道,平常没什么人走,上到最顶层,再绕到前面的艺术教室。
这会儿,阳光正好,最顶层一个人都没有,桑珂走到艺术教室门前刚要推门,墙角一个影子窜出来抱住她,桑珂不用看,闻也闻到了他的气息,他没说话只把她往厕所方向拖。
桑珂磕磕绊绊,再在拐弯处,回身与他相拥,唇齿一碰粘连,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厕所里拥。
五楼厕所常年失修,无人来用,只放几破烂扫把和拖把,顾泽生用脚带上门,再拖过一个捅挡上门。回头一把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