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的草药行不行!我全拿来了!”花织夕连忙卸下竹筐。
“行行行!快命人捣成泥!”
三个大夫在床榻前忙成一团,只顾着给李长贤止血。所幸最后血止住了,没有原先流的那么肆虐。
她早已吓得双唇无色,却只能站在一边哆嗦着身子干看着,自言自语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你要好好地、你要活着…”
伤口成功止血,白须大夫开始查看李长贤的口鼻眼,而后眼里却尽是骇色:“大人这是中了毒了!”
她心头一颤:“中、中毒?”
“什么?中毒了?”方有恩和巩允终归不放心前来一看,却不想听得李长贤竟是中毒。
白须大人即刻诊脉,半晌后惊恐道:“李大人确实身中剧毒,他唇色微紫,脉象紊乱。”
方有恩惊诧:“这不可能!李大人与海匪头目厮战时,仅是不慎被其弯刀砍中了左肩!货船行走多日,为何在船上时他还清醒着?军医也不过道是刀伤。”
巩允忙插嘴道:“可一下了船李大人的伤口便再次大肆出血,其中却有古怪!”
白须大夫再次检查他左肩处的伤口,少顷后答道:“禀二位大人,李大人的伤口确只是刀伤所致,但那刀抹着毒的话,恐怕此刻血已变黑。这般看来应该是毒从口鼻而入。”
方有恩眼珠一转,忽然严厉道:“定是在船上之时,被人下毒!可恶!”
巩允怒道:“定是许生平那老匹夫!”继而转向白须大夫,“你们务必将李大人救回来,否则本官决不轻饶!”
“是是!草民自定竭尽全力医治李大人!”白须大夫和旁边两位大夫面面相觑,随即取出针灸,共同设法医治。
……
一时间,李府的气氛十分紧张。
老舅夫人和两位老舅爷已经醒了来,从早上到中午便一直站在门外忧心着。但最后还是迫于体力不支,只能交代陈伯和花织夕好生看着,便回大堂去等候。
海匪头目已经死在李长贤矛枪之下,海匪群不攻自破,所有宝物也都追了回来。方有恩生怕许生平独自邀功,便先行离开了去。
三个大夫从天未亮便被捕役架来,一直守在床榻边施针用药片刻不敢怠慢。直到下午时分,三人已是满头大汗。
花织夕攥紧了衣袖,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脑海间从早儿到现在一直都是空白的。纵是一整日滴水未进,她也不觉虚脱,只想紧紧守在他身边。
看着他垂落床沿的手,她很想靠近前紧紧握住,却奈何身份不宜。
见白须大夫忽然起身,花织夕连忙问:“大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