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切成小块的生姜放入蒜臼子捣成糊状,敷在手腕高骨处,用医用纱布固定。
这是秋童心在手机上搜索到的退烧偏方。
酒店虽没有医务室,但生姜和医用纱布还是能找到的,照着网上的步骤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弄好给聂城敷上,她额头都已经开始流汗了。
没想到这家伙在床上那么厉害,淋了场雨后却这么虚弱,明明是扑在她身上强吻她的,可扑着扑着,自己反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实在烫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打的点滴和这些个偏方有没有用。
秋童心坐在床沿又用手机查了查别的方子,决定再试一试。
刚好切下来的生姜还没全部捣完,所以她又掀起被子,照着网上的图片找到聂城脚心的涌泉穴和后背的大椎穴,耐心地擦拭着。
生姜用完了,她又跑去前台找医用酒精,按比例稀释后,开始给他全身都擦了个遍,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等到他输完了整整三瓶液时,额头摸上去终于舒服多了。
不管是哪种方法起了效,好歹是没那么吓人了,要是折腾这么久还是高烧不退,她只能考虑冒着雨把他送去镇上那家唯一的医院了。
看着床上依旧熟睡的男人,她无力地叹息一声:“怎么每次都要我照顾发烧的人?再多来几次,我都可以去当医生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上次发了烧的白旸,这次也和聂城一样,急匆匆地冒雨赶来看她,他现在,会不会也生病了?
除了他们,还有同样淋了雨的慕宜年,还有不仅淋雨甚至还受了不少皮外伤的古星阑和杨景曜,以及……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白晋。
再次跑到前台要生姜时,她直接开口跟酒店借了厨房,又要了很多红糖和葱白,照着方子熬姜汤。
网上说红糖姜茶可以祛风寒,还可以调理淋雨后的胃寒,最适合现在那些个男人的情况。
看在他们一个个都是为了她的份上,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秋童心也只能破个例了。
抬了满满一大锅成果上楼,她开始挨个房间地送姜汤。
古星阑的房间最靠近电梯,所以首先被敲响的就是他的房门。
看到秋童心手里热气腾腾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东西?臭死了。”
秋童心面无表情地把东西递给他:“姜汤,驱寒的,喝不喝?”
他眼中有些惊喜:“你煮的?”
“废话,不然你还指望谁给你煮?”
“真是你煮的啊,就你那手艺,喝了估计得当场毒发身亡。”他嘴上是这样说,但双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把杯子接了过去,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喂!烫……”
然后这家伙果然被烫到了,好在也已经凉了好一会儿,不至于把他烫伤。
古星阑吐着舌呼了口气,嫌弃地看着她:“难喝死了,要不是看在你特意为我做的份上,真是一口都不想喝。”
“不想喝还抢这么快?”秋童心白他一眼,“别想太多,我可不是特意为你煮的,我生理期,这是煮给我自己的,不过煮多了,好心赏你一杯。”
秉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古星阑给足这个傲娇的女人面子,只淡淡“哦”了一声,直到她关门离去,他才在门后忍不住偷笑,一口气把剩下的姜汤全都喝光。
那女人可从没亲手给他做过什么东西,如今这姜汤喝进嘴里,真是越品越美味,或许可以让她再给他煮一杯。
他出了门刚准备去找人,瞥到隔壁房门口的身影时,却又整个人都愣住。
秋童心正捧着个一模一样的纸杯,缓缓敲着杨景曜的房门。
仔细一看,她脚下还放着一大口锅呢,远远地都能瞧见那里面冒着热气的液体。
果然不是特意为他煮的,这他妈喝个姜汤还跟搞批发似的。ΓóǔяóǔWǔ.óΓɡ
愤愤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到门口,古星阑长腿一踢,“砰”一声关了房门。
刚开了门就听到隔壁的响声,杨景曜探身往外瞄了眼,只能看到古星阑房门口那个被关门动静震得倒地的纸杯。
再一看秋童心手里的杯子和旁边那满满的一锅暗红色液体,他也顿时就明白了。
“这杯给我的?”
“嗯。”看着他自觉喝下,秋童心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到他脸颊的大号创口贴上,“你的脸,还好吧?”
他这么自恋臭美的一个人,如果留下疤,对他应该是很大的打击。
“我知道一款很好用的祛疤药,一会儿我联系人给你买,寄加急很快就能到S市。”
“怕我毁容啊?”杨景曜好笑地看着她,“放心,又不是毁了下半身,变丑了照样可以满足你,其实添个疤也好,不会像现在这么招女人喜欢,你以后不是更能有安全感?”
“就自恋吧你!”秋童心瞪他一眼,转了身就要走,却忽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好像这些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