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熠洲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仅存的意识足够他感受到两人交合的快感。他一夜都在半梦半醒中挣扎,待他终于突破这种困境,天光大亮。
心上人窝在他怀里,低头看去竟发觉他腹部的枪伤不复存在。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假如他不是醒在陌生的环境。
他心底一直有娇影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占有欲很强的了解,更明白娇影对他的位置多半搁在他是她的所有物,发泄性欲的对象上。
能怎么办呢,他对娇影何尝不是病态的感情。在知道她理所当然的接受阿崇的事出卖他的行踪后依旧恨不起来,只觉得害怕。害怕娇影和他在无法保持表面的平等,过去众人眼里理所当然的情侣未来的夫妻关系。
他们无法回到过去,这是赤裸裸摆在眼前的事实。
苦涩一笑,忍下心口的传来的疼痛。缠绵悱恻的拥住她,与她贴面亲吻。
如果一定要有人负心人,那就他来背负好了。他会带着回忆隐姓埋名独自熬到白首,与她魂梦与共。
怀揣满腔的悲情正要悄悄坐起离去,不料袖子被原在熟睡的人攥住。吃惊回过头发现娇影凛冽的盯着他。
“你想走,回你的滕泰门还是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度过余生?”她此刻语气已然阴戾。
“我…或许我走了我们之间才会好过些。我不会有别人,宝儿,我只爱你不论什么情况都不会有别人。”泰熠洲不愿意叫她误会这种事。
“如果是为了泄密这种事,那你大可不必一副痴情种样灰溜溜的走。因为我压根不后悔,这件事是我做的最痛快的事!”
“…”
“我实话告诉你,你舅舅一家是我杀的,因为他杀了我父亲。泄密也是我做的,我用的也是我父亲的代号。”她一派坦然。
“你…”泰熠洲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承认,从医院开始我都在谋划,对你也是动机不良。我和阿崇的事其实就在你和我第一次之后,我厌恶你成天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夜不归宿!我恨不得打断你的腿,将你弄瞎,永远囚禁在一方小院。”
“你应该告诉我的,宝儿,我说过我爱你。你不喜欢这些我都会改的,你希望我守在家里我怎么可能不答应?”泰熠洲震惊于娇影真实的占有欲,难过她对他的不信任。
“怎么,告诉你我这个心怀不轨的卧底想要囚禁你,凌辱你?希望你像封建社会的妇女一样一辈子被关在后院?”娇影讥讽道。
泰熠洲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的确做不到一辈子被关在后院,接受不了精神上的凌辱。
娇影见他沉默不语,惨然笑出声。
“瞧,即使是夸张的假设,你也发现答案了。”娇影从床边摸出一把刀,跪爬到他面前将他抱住。
“熠洲,我不想的。我试过退后一步但是没能成功,有时候痛失所爱远比在即将失去的痛苦要好过。”她像是告别,虔诚的亲吻泰熠洲的脖子。
泰熠洲以为娇影要杀他,认命的回吻顺从的抱着她的腰。
“宝儿,我能接受一辈子被你关着,但不可能只待在后院你明白吗?我也需要偶尔到人少的地方广阔视野。你相信我,被关在后院的泰熠洲你很快就会腻了,连和他上床的兴趣都没有。”
娇影动作一僵,眼中明暗交杂。
泰熠洲再接再厉,“换句话说,我的身材会不再紧实,我的皮肤会开始病态的苍白,会成日疑神疑鬼你不再需要我。甚至我的心境也会变得狭隘不堪,再没有人格魅力可言。”
“你闭嘴吧你,我就只是想把你魂魄抽出一点让你当个傀儡,没有准备杀你。现在我放弃了,大慈大悲的只给你下禁咒让你只能待在这宴山,永不轮回。”娇影罕见的露出床事外少女该有的飞扬跋扈,一副还不快谢恩的娇俏模样。
人精似的泰熠洲立刻打蛇随棍上,腻歪的亲吻她。
“那么请问我的宝儿小姐,什么时候造个孩子让我相妻教子啊。”
娇影一顿,神色复杂的低头看他。
“我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和普通人是没办法生孩子的。倒可能让男人有孕。”
泰熠洲感到震惊,随机为她难过。他不是外头那些将女人当作生育机器的男权至上的男人,对传宗接代没有概念更不重男轻女。可他的宝儿会不会难过呢?
他想问,却被她拦住话。
“我们之间不需要再多一个人。”娇影一眼看出他的想法。
俗话说,有得必有失。她和那些男人虽然可以在一起,但不脱离轮回这些男人都要短寿折福。和凡人更是不可能有孩子,一是凡人福气和气运都不够,二是她早已不是肉体凡胎,没有实体。变幻成什么都是随她喜欢,虽然她对自己原本的样子很满意。但自己怀孕是根本不可能的。
曾经也有只天狐冒着天谴也要生下她的孩子,如今他迈出宴山一步都有可能被天雷追杀。
作者有话说:女主活的太久名字可能会有点乱哈,目前出现的名字按照年代来排的顺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