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什么呢!进不进去了?哥要饿死了。”算了哥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向勾怯发出抗议。
勾怯掂了掂临走时紧紧塞给她的包裹,沉甸甸的,“走吧,我们有钱。”
他们一时半会也离不开沉香镇,只能先解决下温饱再另作打算。
勾怯和算了哥抓紧包裹进门,刚一踏进去就闻见扑鼻而来的香气,熏得人头晕,勾怯立刻捂住了鼻子。
“什么味道?”
算了哥拱起猪鼻子左闻闻右闻闻,疑惑道,“哼~什么味道,饭菜的香味!”
一人抱着一猪的奇怪搭配很快吸引来了楼里管事儿的,只见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体型健硕的大汉。
“这位道爷,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管事儿明显误会了勾怯的性别,眼前之人穿着宽大的道服,许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身上脸上都蒙了一层尘土,细心看腿上还沾着泥巴,头发都被高高的束了起来,上面还插着几根狗尾巴草。
勾怯也没解释,以男人身份行走江湖更加方便。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噗通”一声,不远处有一个客人跌下台阶,从二楼滚了下来。
管事儿的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个大汉去将那位客人扛起来背进了后院,这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楼里的客人们欢乐,众人似乎是没有看见,该喝酒的喝酒,该划拳的划拳,还有男客抱起怀里娇笑的女人走上楼。
正是走的刚才有人跌下来的楼梯。
等等,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勾怯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茶楼,分明是妓院!
刚才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楼的客人们在吃饭,现在抬头再往二楼看,到处是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调笑的男男女女,还有男人追着女人跑,顺势扯下了女人的外衫……
“打扰了,我们好像来错地方了。”勾怯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抱着算了哥准备往门外走,管事儿的眼疾手快,立马吩咐身后的大汉拦在勾怯面前。
“道爷风尘仆仆,想必是又饿又累,不如就在这儿吃顿饭再走吧,不碍事的,您看这一楼,不都是来吃饭的,我们这儿的酒菜保您满意。”
勾怯仍觉得这里怪异想要离开,可贪吃的算了哥已经跑到桌子上开始吃小零嘴充饥。
勾怯扶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猪队友,只能留下了。
恰好勾怯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管事儿的赶紧热情的拉她坐下,一道又一道的介绍楼里的招牌菜,听得算了哥口水直流,一直拽勾怯的袖子。
勾怯不好拒绝,随便点了几盘素菜。
期间有新的客人进来,管事儿的立马招呼上去。
管事儿的一走,勾怯立刻低头小声的对算了哥说,“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要是被师父知道我们进出风月场所,定会罚我们在静思堂跪拜悔过。”
算了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哼唧。
“哼~做梦呢,谁管你啊,你现在就是想扫厕所也没机会了,咱们现在是那个什么来着?”
“丧家之犬。”
经过算了哥的提醒,勾怯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无清观的人了,这里也不是戒律森严的无清山。
算了哥戳到了勾怯的痛处,看她没有回嘴,像是心情低落的样子,它赶忙安慰她。
“哎,别想了,哼~走了好,免得受那黑土师兄和你那花蝴蝶师姐的欺负,待我们好好闯出一番名堂,定让他们刮目相看,求我们回去,哼~菜上来了!”
算了哥一番豪言壮志说的轻松,竟是大大的自不量力,小二刚把饭菜端上来,管事儿的就过来了。
“道爷慢用。”说完站到了勾怯的后面,只隔了两叁米的样子。
一人一猪闻到饭香就立刻缴械投降,不去想什么丧家之犬还是丧家之猪的事,填饱肚子才是眼前大事。
算了哥由于在人前不能说话,只能扑腾着前蹄扒拉勾怯的衣服,示意她把自己放到桌子上。
勾怯一只手拿着大饼,一只手搂起算了哥给它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算了哥一跃跳到桌子上,两只前蹄往干净的桌布上蹭了蹭,然后抱起馒头和大饼开始啃。
一人一猪活像几天没吃过饭。
吃饱喝足之后还有仆人端上来了水果和牙签,服务十分周到。
勾怯和算了哥算是体会了一把当大爷的感觉,勾怯剔牙的时候甚至还打算给管事的一点银钱打赏。
等到结账的时候勾怯就笑不出来了,本以为紧紧塞给她叮叮当当沉甸甸的包裹里会有不少银两,结果一打开,全是些五颜六色的石头,还有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半根糖葫芦。
勾怯不敢相信,硬是把包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点儿值钱的东西,期间还有一颗石头蹦到了管事儿的脸上,直接把她脸颊那一块厚粉给打掉了。
勾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管事的,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