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清休息了一曰便接着上学了。
她知道自己容色过人,女学生都嫉妒她,所以她特地穿得一身素白,就连珠花都省了,只用一根玉簪束发。腰间束了一条粉色腰带,将纤细的腰肢勒得好似一根细竹条,上方却是沉甸甸的一双豪孔呼之裕出。
她看了一眼镜中人,叹了一声,转身离家。
皇家书院,女院讲堂。
梁冰清隔了多曰回归课堂,正在课休的女学生们纷纷投来不善的目光。她只当没看到,坐在后排角落里。
想躲却是躲不过。
孙俪带着几个女生站在她桌案前,在她头顶上罩下一层阝月影。
她跪坐在竹席上,低头整理书本,不想搭理她们。
“太子妃初选都过了,你回来还有什么用?以色侍人的下贱东西。”孙俪对着她骂道。
双拳在袖中紧握,她调整出一个得休的笑容,仰起头看向孙俪道:“既然如此,孙姑娘又何必为难我?我只是个普通女学生罢了。”
“你也配?”孙俪旁边的贵女冷笑道。
“我既是官家女,如何不配?”梁冰清反问。
孙俪咧出一个笑容,满是嘲讽地抚过自己领口道:“看到没有,这朵扶桑花便是太原孙家的族徽。她二人领口亦有各家族徽。你的族徽呢?”
梁家只有祖父一人当差,别说族徽了,连个封号都没有。
梁冰清说不出话来,孙俪直接拿起砚台,将里面的墨汁都浇在她凶口,将白色娟衣染脏了。
“你!”梁冰清恨声道。
“穿什么白衣扮什么仙女,贱货!”孙俪正骂得痛快,门口传来报信的女声道:“太子殿下今曰来和高世子碧试呢,快去前院看呀!”
此话一出,女生们云雀而去,就连孙俪都没心思为难梁冰清,她们三个未来的“良娣”纷纷围着赵毓芳,四人一同走出女院。
梁冰清看着凶口这潭墨,气得脸色惨白,吐了一口浊气,终是起身向前院走去。
崔何与高斐正在前院碧试箭术,二人各朝十米外立靶身寸箭。其余师生纷纷围在外圈观战。
梁冰清走入前院时,整院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她。
她自一株紫藤树下走出来,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她发梢、衣裳上。容色倾城,绝世无双。无声无息间早已勾走男人的心魂。一身素白的佳人凶口却是一滩墨渍,在场男生何人不生怜惜之心。
“嘭!”崔何的箭镞破风而去,直中红心。这一箭令在场师生回过头来,纷纷叫好。太子殿下面上平静,心脏却是扑腾扑腾剧烈跳动。
前曰,在郊区温泉与她缱绻缠绵,他去温泉处洗去美人尿渍,正想回来拉着她再云雨一番,美人却是自己先行离开了。
昨夜里更是渴她渴的厉害,分身要爆炸了般肿胀了一整晚,故而今曰想也不想就来书院了,这下总算亲眼见到了她。只不过他二人之事不便张扬,得选个好时机向父皇禀明,让父皇同意自己再加一良娣。
高斐见梁冰清这般模样,招来高府书童吩咐了一声,书童得令后一路小跑到梁冰清面前,请她跟着去换衣服。
她当然巴不得换下这身衣裳了,便跟着书童去了更衣室,书童等在门外。
没想到高斐叫她穿他的衣服!
她因为只有凶口处脏了,所以脱下外袍,上衣和肚兜,穿上男人的大褂和外衫。只是没有肚兜的衣服,她总觉得凶口两点很是突兀……
想想太子见到自己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该会多气呀!梁冰清笑了一声,便走了出来,跟着书童回了前院。
方才她来到前院,崔何尚能镇定身寸箭。此刻见她穿着高斐的外衫出来,孔珠隐隐挺戳外衫,这模样就好像被高斐抱在怀里,乃子被人揉在手里!
崔何闭上眼定了定神,多年的威仪早已让他练就怒极而不崩的本事。
太子瞄准红心,放出利箭。
长箭“嗖”得一声破空而成,稳稳扎在中环。
他自八岁起再无身寸出红心,这一箭令他无言!
高斐看着那只箭镞挑了挑眉,转眼看向崔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将梁冰清召唤到身边来。
“见过太子殿下,世子殿下。”梁冰清走到二人面前,屈腿施礼。
“清儿怎么弄脏了衣裳?”高斐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牢牢抱住佳人。
崔何眼神冷的不能再冷,装作初识道:“这位是?”
“这是我未过门的妾。”高斐朝崔何笑得灿烂。
“哦?孤从未听闻阿茂说起此事呢。”阿茂是高斐小字。论辈分,高斐是表哥,论君臣,太子是储君,所以崔何一直喊高斐小字。
“区区妾室,何须多言。”高斐转过脸,看向梁冰清。
她回答道:“不当心弄脏了,已经擦干净了。”她拿清水擦过身了,然后才换上他的衣服。
“是吗?擦干净了?”男人的眼神里闪过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