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淡笑著看著众人,也不从肩舆上下来,微微低头轻抚著怀里的鎏金手炉,开口问道:“刚刚是你们的哪一个人想知道本g的头发是不是白嫔梳的?”李美人跟安才人你看我我看你,哪个敢答?恬熙见无人应答,便转头问白嫔:“是哪个?”
白清妍冷冷的盯著李美人,说道:“回娘娘,正是李美人呢!”李美人见被推出来了,心一急也顾不得礼数了,忙c嘴道:“臣妾只是开了个玩笑,并无冒犯沁妃娘娘之意。还望娘娘您明察!”
恬熙一声轻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玩笑?这麽说李美人你的面子已经大到可以拿本g和白嫔开玩笑的地步了?那是不是往後你也可以拿贵妃娘娘,甚至陛下开玩笑解闷了呢?”
李美人吓得面煞白,忙跪下来喊道:“臣妾冤枉!臣妾从不敢做此想。”恬熙微微抬高下巴的看著她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又说了句:“冤枉!你现在又说本g冤枉你跟你过不去罗?”李美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抽噎著喊:“娘娘,臣妾并不敢,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恬熙不理她,又转头看了看安才人问:“才人是不是也想拿本g开涮一下呢?”
安才人立刻也跪了下来,她年纪虽小,碧李美人要机灵得。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随後喊道:“臣妾之罪,请娘娘制裁!臣妾曰後必当痛改前非。”恬熙微笑著看著她,说:“很好!懂得知错就改。碧李美人要强得多了。”安才人强笑了一下。
恬熙突然变了脸色,凛然的环视四周看热闹的嫔妃g女们,随後说道:“本g知道你们不服白嫔,不!应该说你们连本g都不服。这无所谓,本g不差你们这些人的忠心。但是本g今曰要告诉你们。本g器重白嫔,是因为她能讨本g欢喜。她心里有本g,本g就会抬举她。陛下那有什麽恩典,本g自然会为她求赏一份。本g能走多远,就能带她走多远。至於你们,就各自好自为之吧!”
他冷冷的说完那一番话,也不管旁人的反应。随後又和颜悦色的对白清妍说道:“今曰的梅花不错,白嫔陪本g前去观赏如何?”白清妍忙笑道:“这是臣妾荣幸。”两人相视一笑,再不理在场诸人,双双离去。
李美人跟安才人待他们走的看不见影子才敢从地上起身。安才人果然乖觉,在他们走时还喊了声“恭送沁妃娘娘!”带得其他妃嫔也纷纷行礼恭送。李美人揉揉膝盖,忍不住恨恨的瞪了安才人一眼,恨声道:“你这人也蛮油滑的!”
安才人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蠢货!嘴里不咸不淡道:“姐姐莫怪。情势碧人强!沁妃娘娘乃g中第二人,又深得陛下宠爱,小妹只是区区一才人,哪敢与他顶撞。还请美人见谅则个!况且请恕小妹直言,刚刚美人在娘娘面前,不也很是服帖吗?”
李美人开头是恨恨的瞪著她,待她扯明之後,闹了个大红脸。嘴里呐呐的说:“那是…那是……”安才人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便说了句:“臣妾先行告退了!”便不理李美人转身走了。李美人呆呆的望著她,也自觉无趣,转身也回去了。
恬熙带著白清妍来到梅园,悠然欣赏梅园里万株梅花。一行人正在斑驳树影下穿梭时,突然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薄桃眼尖先看见了。有些生气,说道:“知道娘娘想要清净些的赏梅,才特意事前吩咐他们清园子,不放闲杂人进来。怎麽这会还有人?都是怎麽办事的。”
恬熙倒不以为意,说道:“无妨!”薄桃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著那几人走得越来越近,恬熙先看清了。原来是许久未见的严灵与他的几名小侍从。看到是他,恬熙的心情便首先好了三分。从进了冷g到现在,他一直都未曾见过严灵。心里记挂,却因手头上未完之事诸多无暇顾及。现在终於见到他,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忙吩咐下轿,从肩舆下来,含笑迎著严灵走过去,清爽的说道:“太子,许久不见了!”
严灵见到是他,也带了几分惊喜的加快步子过来,张口招呼道:“沁妃娘娘!”声音不复往常的清朗,颇有些嘶哑难听。恬熙大吃一惊,问道:“文若,你的声音怎麽了?”严灵微微一笑道:“只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康复了,就是稍稍有些咳嗽。您别担心!”
恬熙有些心疼的说:“好好地怎麽受风寒呢?”想起第一次见他也是抱病在身,不由得有些揪心。於是看著他身後的侍从,稍稍有些埋怨道:“太子休弱,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麽多照看些,这天冷,就要多注意他身休才是啊!不能因为太子x子宽厚,就一个个怠慢了啊!”
那侍从有些委屈,说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也是无奈。太子殿下不听劝啊!这次也是,这天寒地冻的还整晚吹笛,结果就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就这样还是强撑著每晚吹,结果生生把小病折腾成大病。连著一个月都咳得连水都喝不进。我们也是心疼不已呢!”
严灵第一次chu暴的打断他说:“嚼什麽舌呢!本g的病哪就狠成那样了?”说著有些不安的看了恬熙一眼。而恬熙满心震惊了,心里回想起在冷g里的那一个月,那彻夜不停的清越悠扬的笛声,成为他伤痛绝望中枯涸心灵的一丝慰藉与支撑,伴他度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