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自己的大名。
等霂峙来接雯峤回荀家的空档,两人一人占据沙发一角,心无旁骛地看起了电视节目。期间有笑点的时候,迟北还是会指着荧幕跟雯峤手舞足蹈,雯峤也会下意识跟着他欢脱起来。
霂峙的出现打破这样欢声笑语的氛围,他紧锁着眉头抄起一份离婚协议书,绷着脸问雯峤,“约好几时去民政局了吗?”
雯峤觉得霂峙这口气都快赶超荀霁峥了。她撇了撇嘴,小情绪还没完全显现,就被迟北徵感知到,他答:“下周一。”
这天是周四,霂峙故意道:“明天才周五,不行吗?”
刚签完协议书的小两口俱是惊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半晌,仍是迟北出头:“太仓促了,我们也不急的。”
霂峙冷哼一声,拉走了荀雯峤。
雯峤三步一回头地看着迟北,迟北紧追不舍送二人上了车。
“拜拜!”雯峤趴在车窗上跟迟北道别。
迟北摸摸她的发顶,手差点被荀霂峙升上来的车窗夹到。
呵!离婚了再给老子来这套?!霂峙恨铁不成钢地戳雯峤刚刚被摸过的发顶,“荀雯峤,你丫就是个饭桶!怂包!”
雯峤还看着后视镜里立在原地目送两人的迟北徵,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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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说它要离家出走我拦不住啊!哈哈哈哈哈爆肝赶稿ing!
枯木也逢春
荀雯峤的少女时期,好像没有那么纤细敏感的恋爱神经。她不太会去幻想未来另一半是怎样的,抽象的、具象的,因为期待也没有用。
她喜欢看弗洛伊德,喜欢研究各种精神疾病、心理疾病的诱发因素。
后来她遇到了迟北徵,没有恋爱,他就成为了她的另一半,应证了“期待也没有用”这一点。
现在她的生活被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搅得一团糟,她有点后悔自己阅读过太多相关知识,无可奈何地产生了一种居高而下的同情。
她看着杂志社新刊登的那期跟她爷爷有关的文章,适逢她休假,周西审稿,里面关于她父亲种种,竟也透漏明晰。
雯峤早起收到迟北徵“早安问候”的好心情,被这一番揭家底的报道搅乱,她气得几欲掀桌。
她先把左思叫进来,问了线上点击跟销量,左思欲言又止的张皇让她觉得烦闷。
“左思,你是我的助理。”雯峤扶额,“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轻重。”
左思看着雯峤的指尖在桌面上一点一点,心也悬了起来,她硬着头皮说:“总编说,采访内容真实有效且能吸引读者。所以,可以刊登。”
雯峤沉默片刻,“是邵涟吗?”
左思不解:“什么?”
“主稿人是邵涟对吗?”
左思点头,雯峤请她先出去了。她坐在办公椅上,第一次在办公时间给迟北徵发了消息。
上一次对话是今早,迟北问她今天谁送她上班,如果没人他就偷偷来接她。
雯峤回了个“霁峥”,迟北说“他公司离你那儿远,下班我送你回家吧祖宗”。
雯峤不想这么快回复他,对话就此打住。
可现在她有点憋得慌,得涮涮迟北徵才能心情好点。
雯峤:我今天想翘班。
迟北回得很快:祖宗,您最近是翘班翘习惯了吧?小的我都快被老金压榨得没时间喝水了。
雯峤:哦。
过了会儿,迟北发来一个贱兮兮的裂嘴笑:那您想什么时候翘?
雯峤:我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迟北:……
又过了片刻,迟北转账了2333.33给雯峤,雯峤没收,给他发了一问号。
迟北:收吧,收了钱心情好点!
雯峤撇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人。她收下钱,这小二!什么时候新学了这样的套路。
傍晚霁峥给雯峤来了信息,说是有点事送不了她回家。
雯峤去找念欢,念欢在给她的周毅打电话,语调轻柔欢快,但又带了点平时不常见的亲昵撒娇。
雯峤给她把敞开的门关紧实,路过尹珩墨办公室,他还在赶工。
完成工作的雯峤,拿出手机,不知为何嘴角缓缓上扬,最后不可遏止的弯成一道开心的弧度。
“来接我吧。”她给迟北徵发了消息。
守在手机这头的迟北徵得令,提溜起大衣就往办公室外冲,老金抱着一摞要签名的档案跟他正面撞上,“哎大家都在加班你去哪儿?!”
“接我老婆下班!”迟北边跑路边交代,“我等会儿会回来的!”
老金认命般无奈摇头嘀咕,“这个叫什么情况?枯木逢春?”
迟北徵在电梯门关上前大吼一声:“我听得见!!!”
迟北徵从公司去腾跃集团的路上有一家花店,就在十字路口处。
以前他都是无聊得指尖敲着方向盘打节奏都不会下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