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大红婚服。
再婚对象也是二婚的,据说是因为妻子出轨才离得婚。那男人才貌平平,但胜在温柔敦厚,俞真觉得是可以凑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两个人都是二婚,所以婚礼办得很低调,只宴请了双方家人和个别极要好的朋友,十人桌的酒席三桌都没坐满。
俞真给文擎寄了婚贴,她想他应该是不会来的,但是,文擎是个怪人,或许他就能给她来个什么别样的大惊喜?
什么也没发生。
文擎没有出现弄出点什么动静来,戚留一倒是来了,俞真和她现任老公在台上喝交杯酒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入口处的戚留一。
只有那么一瞬间,俞真还没来得及看清戚留一的表情,戚留一一个转身,很干脆潇洒地走了。
曾经,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时候俞真就开始未雨绸缪地挖了个坑,然后,事情发生了,戚留一最后也如愿地掉进了她的这个坑里,她本是想让这男人遍体鳞伤,只可惜这是个强大的男人,他很快地从坑里爬了出来,几下拍掉身上的尘埃,转了个头便翩然而去。
俞真挺失望的,但心底也对戚留一这个男人肃然起敬,然后,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她就该敬而远之。
婚礼枯燥但顺利地完成了,俞真看着身旁笑得挺傻的老公,心情平静安宁。
收到文擎的婚贴是在婚后的第二个月,俞真看着那张别致优雅的帖子心情着实复杂,很难说出是个什么滋味。
俞真去参加了文擎的婚礼。
新娘子很漂亮,跟文擎站在一起非常登对。
新人敬酒时,俞真诚心诚意地对文擎说:“祝你幸福。”
新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搂着新娘移步下一桌。
是被厌恶了呢。俞真低头抿了口果汁。
俞真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回到家,他的老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俞真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地靠着他一起看电视。
戚留一不久之后也再婚了,这是俞真妈特地打电话告诉俞真的。那时候俞真正外面做采访,烈日下挺浮躁的,听她妈说着戚留一再婚那对象多有钱有势,戚留一那场婚礼办得多浩大奢华,俞真冲她妈不耐烦地说了句“忙着呢!”就把电话挂了。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过,谁少了谁就不能活的!
俞真临近新年时怀孕了,婆婆特地搬来跟俞真他们一起住,每天花心思给俞真补身子,把俞真养得白白胖胖的。
俞真踏踏实实地过着她的小日子,她很愿意她的生活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一辈子。说起来,她挺恨她的那个朋友的,虽然,这种恨意显得她狼心狗肺了。好心的朋友发来了房间号。俞真慢吞吞地下楼,慢吞吞地打车,慢吞吞地上了酒店的电梯。
她没冲进去。
关于捉奸她也是有经验的,只不过站在门外的俞真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正孕育着一条新生命的腹部,她觉得吧,这人生特么的真是太操蛋了!
俞真的第二段婚姻半年时间都没坚持到就结束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连成型都没机会。
【九】、
俞真又恢复了单身,周围闲言碎语不少,刚开始俞真也挺烦的,干脆就休了年假到外头去晃了一圈,再回来那心态就杠杠的好了,再不中听的话都能当耳边风。
孟朗结婚俞真也去了,这时候孟朗早调到省台,未到三十就升任副台长一职,众人说起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年轻有为!看着站在孟朗身边那年龄都能当孟朗他妈的新娘,俞真丝毫不觉得惊讶,孟朗这人对权势的追求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孟朗向曾经的前辈俞真敬酒,他说:“俞姐,你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杯酒,我敬你,俞姐,谢谢你。”
俞真当着一桌子同事的面,拍了拍孟朗的肩膀,一脸笑容充满了慈爱之光:“有拼劲是好的,也不要太过!盛极易亏,月满则缺。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一桌子诡异地静了片刻,也不知是哪个吆喝了声“干了干了……”急切地打散掉这片刻不自然的静寂,俞真豪气地一口干了手中的那杯酒,孟朗看着她,笑了笑,又说了声:谢谢。
有了两段婚姻的俞真要再想找个不错的对象那是难如登天了,这是俞真从她妈妈一见着她就唠叨个不停的话里总结出来的。俞真倒无所谓,经历过两段失败的婚姻,虽然不能说她对美满婚姻彻底绝望了,但也真的没抱什么希望。俞真拒绝了所有的相亲安排,她不想再刻意地去追求家庭组合,一个人是寂寞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过。
俞真一次出去采访个慈善拍卖晚会见到了池桥,她可没想到只是想到阳台透个气就能撞见人在办事,那场面真是挺尴尬的。池桥手忙脚乱地拉裤子,那个被撇在一旁半裸的女伴还有点没回神,俞真瞥了眼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知道该不该可怜她。池桥手速不慢,很快就整理妥帖了,想来这种场面经历过不少。
“你就不会觉得对不起你老婆?”俞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