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最终还是徒劳地转头问了白雨凝一句。
“……”
贺兰拓柔柔地瞥了白雨凝一眼,继续对秦狩温和笑道:“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疼惜你,秦狩,看你这么爱她的样子……今天,有的事情,我还是告诉你吧,这样对你才比较公平……”
“你在说什么?!”秦狩的心里越来越紧。
贺兰拓倏而松手,大手伸向秦狩的头顶,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发梢,眼里有几分莫名的爱怜之意。
如同当年在学校里,秦狩质问他为什么要跟白雨凝在一起,而贺兰拓告诉他,他可以与他公平竞争的时候一样。
贺兰拓抚摸着她的脸蛋:“你跟他偷情那么爽,难道你不喜欢他么?”
秦狩立刻反驳,“雨凝当然爱我,就算她一时被你迷了心眼,她也是——”
看到秦狩眼中的痛楚,白雨凝满心的愧疚心痛,急忙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没错,我跟你做爱也很爽,有时候跟你相处也很快乐,或许,我对你有炮友间的喜欢,有朋友间的
“你他妈的说什么——”
秦狩咆哮着想要抽回手,却被贺兰拓钳住动不了。
“不,我说了,我只喜欢你——”
可是,秦狩,跟你在一起三年,现在我清楚了,我没有喜欢过你……”
“三年前,她突然来你家向你表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哦,也是,像你这种觉察不到他人心意的家伙,雨凝不需要什么演技,就可以骗过你……”唇角微弯,那种怜悯又带着嘲讽。
“不相信么?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你不会相信了。”
“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他自认为从小到大熟识的好友,露出了让他十分陌生的一面。
贺兰拓就这么捋顺他的发梢,凝视着他,微笑道:“你以为,只要我不出现,你就可以跟雨凝幸福地生活下去?你以为,我是来跟你抢她的?
白雨凝裹着被子,羞红着脸,已经没有脸面对秦狩了,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贺兰拓要突然公开这个秘密:“是……我是因为拓哥的要求才来向你表白的,我不答应,他就不原谅我出轨。”
“我不信。或许你欺骗我,也在欺骗你自己,你应该给秦狩一个机会……去告诉他你喜欢他,把他当作你爱的人对待,好好跟他相处,我想要你,感受清楚,你究竟喜欢的是谁。”
“你想说什么?”
“是,我不想你错过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亲耳听见,亲耳看见,秦狩沉默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贺兰拓双眸幽暗,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残忍的慈悲,“给他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对我,也比较公平,你说,是不是?”
“你……你神经病啊,你在说什么啊?”
“当年,那个对你而言,最美妙的凌晨四点的表白,是我要她来的。”
贺兰拓再度捏住秦狩的下颌,拇指指腹压在他下巴那个微微凹进去的小窝上,微微仰头睨着他。
没错……跟你做爱确实很爽,所以…
白雨凝惊叫着扯住贺兰拓的袖子,贺兰拓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对秦狩道:“当初,你跟她在我的病床前偷情,干得很爽啊,我清楚得很,她求我原谅她,我说可以,但她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来向你表白,告诉你,她喜欢你……”
秦狩瞪着通红的眼睛,胸膛随着喘息起伏。
抢?你不配,你这个可怜的傻逼,到现在都不明白,雨凝,一开始就是我施舍给你的。”
秦狩没听贺兰拓讲过脏话,他不明白贺兰拓语气这么和善,说出的一字一句,怎么都突然变得那么刻薄。
……
贺兰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出三年前他录制的视频给秦狩看。
后面你要跟我结婚,拓哥消失掉,只留下一条消息,说我被你救了两次,以身相许是应该的……我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了你……
视频里,那间VIP病房的床上,白雨凝搂抱着贺兰拓,不敢置信地睁大了泪眸问他:“拓哥……你要我去向秦狩表白?为什么?”
“拓哥……别说了!”
贺兰拓稳稳地接住他的拳头,侧头睨着他,两人手上较劲,僵持了几秒,贺兰拓忽地微微一笑,“秦狩,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今天也不会,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很可爱的动物……”
“她没有爱过你,一秒钟也没有。”
贺兰拓的微笑里好像有了怜悯,如同一根冰针扎在秦狩心上。
“所以,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 白雨凝颤巍巍抬眸看他,一句一句地倾吐出心声:“是,都是假的……只怪我当时脑子太糊涂,我觉得拓哥说的有道理,或许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我尝试着给了大家一个机会。
“你在说什么?”
“拓哥……你……你竟然担心我喜欢秦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