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几缕日光从程悉的脸上慢慢滑落,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诊室的阳台的边缘。
程悉按了按发晕的头,皱着眉盯着白色的隔帘发呆。
这哪儿啊。
噢噢,医院。
好像……做检查,嗯……
……卧槽,我不会在人家诊室睡着了吧!
程悉一惊,赶紧翻身下床。刚把鞋穿上,帘子就被人唰地一下打开。
“醒了?”周述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冷淡样子,白大褂一丝不苟地贴合他的身体,袖口处却莫名多了几道来历不明的折痕。
“……我这是?”
“做肠镜,给你涂了麻药,你睡着了,”周述挑了下眉,示意程悉穿鞋:“会诊结束了,有点肠梗阻, 肛窦发炎。口服阿莫西林,外敷……喏,这个,百多邦,用棉签沾上药插进肛门,不方便的话来找我,我帮你上药。”
“好,好的。”程悉脸上莫名开始发烧。
周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不会被察觉的弧度:“一周复诊三次,都这个时间。如果下次再排便不畅……可能需要灌肠。”
程悉本来低着头哎哎地答应着,手里却来回翻着病历本,肉眼可见地无所适从。一听到结束,急哄哄地扔下一句“医生再见”就冲了出去。
周述缓缓笑了。
……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快九点了。程悉从医院回来没有直接回到他在公司附近租的筒子楼,而是先到周末打工的烧烤店又干了一晚上。
请了一天的假,他浪费不起。
程悉“啪”地一声按开灯,摔进已经开裂好几个口子的旧沙发里。昏黄的灯光投在程悉疲惫的脸上,在他紧皱的眉间撒下阴影。
程悉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是那股难以忍受的瘙痒不合时宜地传了上来。
“操。”程悉认命地起身翻药,倒了一杯凉白开,把阿莫西林一口灌了下去。可是坐在沙发上呆了好一会儿,还没止痒,他烦躁地脱下裤子,露出半个蜜色的挺翘屁股,撕开百多邦,也没用棉签,直接涂在手上就向后方探去。
药膏凉丝丝的,抹在洞口的一瞬间激得他一颤。连续干了四个小时的体力活让他浑身僵硬的不行,一个手肘向后的动作都很艰难。
程悉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手指颤抖着抹完外围,又小心翼翼地往里探。湿热的肠壁挤压着涂满药膏的手指,下身传来的异样感觉不住地刺激着程悉的神经。
“好痒……好痒……”
程悉实在忍不住,瘙痒只得到了一点点缓解,却随着手指的探进而愈演愈烈。他手指蜷曲起来,轻轻抠挖了几下,解痒而舒服的感觉刺激得他眯起迷蒙的双眼,前面的分身居然也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
程悉的两颊染上了醉般的潮红,呼吸逐渐急促。扣挖的两下带动了潮水般的瘙痒和快感,程悉脑袋里“砰”地一下炸开,已经快忘了自己上药的本意,伸进后穴的手不住进进出出,另一只手则摸向前段开始可爱地渗出透明液体的分身,两指黏住龟头,上下揉搓抚弄茎身。
“嗯……唔,嗯……”
他难耐地仰起脖颈,纤细脆弱的线条一下子绷直,宛如濒死的天鹅 ,露出性感的上下滚动的喉结。
圆润的指尖轻轻搔弄马眼,手上的茧不停摩擦着红色肿大的贲张圆柱,一路向下,又玩弄起两颗袋囊,揉搓按压,爽得程悉直哼哼。
后面的手指又塞进了两根,速度却丝毫不减,程悉被激烈的刺弄一阵眼前发黑,他弓起腰,两腿叉开拄在沙发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以便更方便更爽地玩弄自己,头向上仰起,濡湿的睫毛被灯晃得亮晶晶的,整个人色情得要命。
沙发吱哟吱哟地晃起来,随着程悉淫荡摆动着的腰肢一下下有节奏地摩擦着地面。突然,程悉加快了两手的速度,陡然加快刺激得他自己两眼发红,终于眼前白光闪过,几道白浊从指间滴落在沙发上,淫靡不堪。
程悉喘着粗气翻了个身,仰面靠在沙发背上。高潮后的余韵染在眉间,让他看上去艳丽非常,原本刀削斧凿的深邃五官和略显锐利的线条都被柔和了很多。
沙发上一块布料的颜色变深了,湿答答黏糊糊的。
程悉认命地站起来,腿软脚软地拿纸擦净自己的杰作,羞耻感和罪恶感涌了上来。
“累成狗你他妈都能干这事,服了。”
“上药上药,心里真没点B数?抠抠抠,让你抠,早晚抠出个肛肠炎出来。”
“又不是女的,怎么被插还能爽成这样?贱不贱呐程悉。”
“肛窦发炎咋得的不知道?我真他妈服你,服死你!”
程悉一边骂骂咧咧地数落自己,一边收拾狼藉的沙发,又出了一身汗,无可奈何地进了浴室。
说是浴室,不过就是一个马桶,一面镜子,一个洗手池,一个常常报废的热水器,花洒头锈得斑驳黄色。一打开,凉水断断续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