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苏吞下苹果,“你不是喜欢他么?那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呗。”
闻言,裴清芷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
“不过……”裴苏斟酌了一下,看她把碗筷摆好了,才慢吞吞道,“危教授的人格魅力那么大,很多人觊觎的……你可得将他看紧了。”
裴清芷跟不上她的节奏,懵懂地眨巴着眼。
裴苏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怕直接上照片会太刺激她,便先打了一剂预防针,“其实,我也不大确定的,毕竟奚曼跟你是闺蜜嘛……但,大家也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
她将照片展示给裴清芷看,还道:“那个时候,我看到奚曼哭了,可能是她真出了什么事……要不你去问清楚?”
裴清芷看清了那张照片——
奚曼抱着危承的手臂,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远处天空湛蓝,白云悠悠,画面很是和谐。
她蓦然想起奚曼那时说的约炮清单,感觉心一阵阵地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强行从心中拔除,扯得一片鲜血淋漓。
她感觉眼眶酸涩,怕在裴苏面前落了泪,于是连忙转过身去,佯装要从冰箱拿瓶酸奶喝。
故作轻松道:“我跟危教授,还没你跟他来得熟呢,他怎样,关我什么事?姐,你就好好养胎吧,别乱拉红线了。”
“乱拉红线?”裴苏懵圈,危承那时情意绵绵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难不成,是危承在单相思?
裴苏百思不得其解。
裴苏是在考完试后,才跟骆泽说自己怀孕的事的,以防万一,她也跟他说了自己摔跤的事情。
骆泽闻言,二话不说,立马从松西市赶到了华恩市。
裴苏跟骆泽腻歪了两天,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松西市,说是要努力给孩子赚奶粉钱。
裴清芷愈发羡慕裴苏和骆泽的爱情,两个人,从初恋,到奉子成婚。
至于她……
她这几天,都没机会和危承碰面。
她突然感到后悔——
自己就该在上次和他见面时,把话说开的,怎能因为他一脸疲倦,就软了心,住了口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危承本就忙得心力交瘁了,结果院里又给了他另一个任务——
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头目,因脑脓肿,保外就医,送到了他们医院。
鉴于对方身份的特殊性,和社会关系的复杂性,院里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将这个开颅手术交给了擅长此类手术的危承。
危承刚结束术前讨论,准备整理成具体的手术治疗方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奚曼拎着两份盒饭走了进来。Hǎìㄒǎйɡ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Μ
危承瞄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十根手指,依旧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
她在他对面坐下,将其中一份饭,放在了他旁边,“虽然不知道你吃过没有,但我还是特地带了饭过来。”
见危承没有动筷的意思,奚曼自己先扯开了包装袋上的结。
“你来做什么?”危承问她。
奚曼扯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打开饭盒,“就想来问问你,我现在转去学医,还来不来得及……”
危城(H)142.苦水
142.苦水
“学医很苦的。”他道,“你是清芷的高中同班同学,对吧?一个文科生,突然说要学医……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奚曼心里一凉,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了,“那我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发病?”
“你可以做基因检测。”
“我做了,也彻底凉凉了……”说着,她忍不住抽泣,“我爸今天肢体不协调的毛病好像变得更严重了,脑子也不大好使……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现在这样……”
危承由着她哭诉,当医生的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的倾诉和眼泪。
比起让医生说些安慰人的话,他们其实更愿意自顾自地倒苦水,他只需听着就行了。
标上最后一个句号,危承摘掉金丝眼睛,挪开键盘,拿过盒饭,一言不发地吃饭。
“危教授,你说,我该怎么办?”奚曼擤了下鼻涕,将卫生纸团扔进垃圾桶。
“嗯?”他刚刚忙着吃饭,没认真听她说话,只能含糊回一句,“努力赚钱。”
“可现在这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啊……”
“可要是没钱,你将会有更多无法解决的事情。”
“……”奚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那怎样才能赚钱?”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小时候就跟在他爸身后学理财,零花钱是不少的;
长大后,当特种兵也拿了不少钱;
如今,当医生和教授,薪资待遇也不差。
所以,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