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校考试,竟然还进步了不少,翁沛站在宣传栏那里看红榜,数到第五名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林影说:“小沛你这次厉害了,直接冲到年级前五!早知道我暑假也找段余宁补课去了!”
翁沛心想,那种少儿不宜的补习课程可不能对外开放。
她们回到教室,看见副班长搬了一张桌子进来,后面跟着的人赫然是面无表情的滕书漫。经历一个暑假的音乐学院进修,她整个人气质都沉静了许多。
午休的时候,翁沛听到隔壁空置教室传来调弦的叮叮咚咚声,她迷迷糊糊站起来去上洗手间,路过那教室门口,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坐在滕书漫对面,膝盖上正摆着她的小提琴。
翁沛上完洗手间回来,再路过那间教室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傍晚下起了淋漓秋雨,她跑回教室想多拿一本参考书,却看见熄了灯的教室走廊上站着的裴燃。
秋日凄风苦雨,站在无遮蔽的走廊上,裴燃的后背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书包带子上不断滴落水珠。
脚步声吸引他回过头,翁沛下意识解释道:“我……来拿几本书,你要找滕书漫吗?我看见她放学的时候和另一个男孩子走了。”
裴燃还是站着不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教室的门已经锁了。”
翁沛本来想说我有钥匙可以进去,但是看他脸色古怪,心里就有点怵,说了声谢谢就跑下楼了。
推着自行车出校门,还能看见校门口的宣传栏上贴着段余宁的简单资料和录取的大学。
她朝照片上的段余宁笑了笑,骑上自行车驶入苍茫雨幕。
忙碌的高叁,白天是纸片般飞来的试卷,晚上强制性晚自习到九点半,她骑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都蹭掉了一大块皮。
阿姨帮她涂红药酒,心疼不已,说:“阿宁要是还在学校里和你一起读书就好了,晚上那么晚回来有个伴。”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洗了个澡,刚爬上床,段余宁就发了个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
“段小沛,有没有想我?”
翁沛困倦的眼皮子重获生机,经历了一个礼拜试卷的精神摧残,觉得屏幕里微笑着的段余宁真是天仙下凡,头顶都有一圈圣洁的光圈。
她吸了吸鼻子,说:“大半夜的你为什么还穿得人模狗样的?”
段余宁扯掉衬衣的两颗扣子:“今天去和老师们出去聚餐了,刚刚回到公寓。”
“要不要让阿姨过去给你做饭啊?怎么感觉你变瘦了呀?”
“放心好了,我生活完全能自理,”段余宁莞尔:“还是别折腾阿姨了,让她在家里陪着你。”
翁沛说:“段余宁,你一个人住在校外是不是爽歪歪?”
“一个人怎么爽歪歪,”段余宁又开始没正经,“你过来陪我啊。”
“我让小乌龟过去陪你了,你可以把它放在枕头边,睡觉的时候抱着它睡。”
“可我比较想抱着你睡。”
“我看了一下,你们学校人文社科类招生情况不乐观啊……”
段余宁把手机放在桌上,脱掉外套和衬衣,换了一件T恤:“怎么不乐观啦,好歹有个人文学院呢。”
翁沛说:“我不要念中文专业,我想……你怎么和我视频的时候就开始脱裤子了?”
“你又不是没看过。”段余宁十分坦然,套上裤子走过来。
翁沛说:“段余宁你注意身体啊,不要被老和尚折磨坏了,我听说搞研究的青年学者都会掉头发成为地中海。”
“大一的时候不会经常去实验室的,过两天要军训了,还先修完一些基础课程。你腿上什么东西红彤彤的一片?”
翁沛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端过杯子喝水:“啊没什么,在迭衣服,一件红色的内衣!”
段余宁拆台:“你一撒谎就紧张,一紧张就想喝水。”
“……好吧,我今晚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阿姨已经帮我涂药了。”
“让我看看。”
翁沛把小腿照给他看:“看咯。”
段余宁沉默了片刻,嘱咐道:“小沛,你要照顾好自己。”
屏幕界面一黑,是被他切换到了语音模式,翁沛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还有一句声音很低的“晚安”。
翁沛举着手机发呆许久,想起来自己本来还想问段余宁他们学校军训了没有,可是他已经挂线了。
她只得把手机关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后来翁沛还是通过他们学校的公众号看到的军训照片,乌泱泱的放眼望去都是男孩子,翁沛本来想找找看段余宁在哪儿,结果被林影带偏了,两个人在那儿选了半天的帅哥。
秋分那天,翁沛在洗衣房晒被单,不提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她差点叫出声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那个人在她耳朵后面亲了亲:“不许动。”
分离了一个月多,段余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