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说自己刚从巴黎出差回来,想起C城还有血缘上的亲人和法律上的亲人,就空降来参观高中生的生活状态。
段余宁和他面对面坐着,没形没状地瘫在沙发里,偶尔掀起眼皮,否决段恒的提议。
他哥哥往沙发背上一靠:“阿宁,你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翁沛在一边给琪琪梳毛,闻言笑出声来。
被段余宁行了几秒注目礼。
“小沛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段恒转移聊天目标。
翁沛说:“嗯,都习惯。”
“阿宁有没有欺负你?”
翁沛说:“他……”
段余宁看她一眼,用口型说:「乱说话,操死你。」
翁沛很怕被他操死,选择与他同流合污,于是她摇摇头:“没有,他人很好,经常帮我辅导功课。”
段恒满意地点点头,把膝盖上的报纸拿开:“过两天我要去洛杉矶一趟,正好你们放寒假了,我就想来问一下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逛逛,年底再回大宅,当然我不会跟在你们青少年身后的,你们自己这么大了随便玩都可以。”
又道:“余阿姨这几年一直在洛杉矶搞研究,所以特地嘱咐我如果你们两个答应下来,她可以带你们四处逛逛,她很乐意充当司机。”
段余宁说:“你问她,我没想法。”
翁沛却有些为难:“我之前答应了老家的婆婆,说寒假回去看她……”
段恒推了推眼镜:“是之前你提到的照顾你们母女的那个老人家吗?”
“是的,她患有小儿麻痹症,出远门不方便,以前都是我和妈妈回去看望她的。”
段恒点点头:“那也好,去美国不急,明年暑假也可以。我让人送你回S市?”
“我们票都买好了,坐高铁过去,方便又环保,”段余宁横插一脚,“是不是,小沛?”
翁沛对他的胡说八道已经司空见惯。
“你也要去?”段恒表示怀疑,“你不是说今年冬天要回去道场找施老教授下棋……”
段余宁说:“她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出远门,又是年末,很不安全的。施老那里,去年连败两局给我之后,他说他要磨炼棋艺,要不然没脸见我。”
段恒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继续为难,嘱咐道:“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给老杨打电话。”
“嗯。”
段恒大忙人,但是没什么架子,翁沛和琪琪到门口送他自己开车离开。
“车尾气都没了,还看呢?”段余宁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拎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买了去S市的高铁票了?你又跟大人撒谎!”
阿姨出门买菜未归,家里只剩他们两人一狗。
段余宁往沙发里一坐,说:“你和琪琪刚才出去送他的时候,我顺手买了两张票,要不是太近了,其实坐飞机更舒服些。”
又抬起眼睛看她,也不说话。
翁沛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你想干嘛?”
“想干你,在这里。”
翁沛闻言立刻跳起来要跑,被他拦腰一抱,两个人滚到沙发里。
“不行!段余宁,这是白天!而且在一楼……阿姨要回来了……”
“阿姨一般要五点才会回来,现在才叁点多。”
翁沛挣扎着,他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居高临下地看她。
“真的不要吗?”
翁沛的胸口起伏着:“你放开我的手。”
段余宁放开她的手,刚要从她身上下来,翁沛却伸长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柔软的胸脯贴着他,身后的长发从他的手背上滑过,隔着不厚的衣物,贴合的心脏的跳动都恍惚重复起来。
他听见女孩在自己耳边小声说:“那你轻点……也不要太久。”
言语才是最致命的春药。
翁沛身上这件针织衫是领口V字系带的,段余宁扯着其中一根带子,慢慢用力,仿佛在拆解一样礼物。
无论做过多少次,翁沛还是有点难为情,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你是不是又偷偷长高了?”
她伸手比了比两个人的头顶,又发觉现在是在沙发上,根本量不出身高差距,尴尬地想要缩回手,被段余宁抓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多做几次可能会长高。”
“歪理!我们期末考试后上过女生生理知识课了,你就是想……”她脸色绯红,“就是想弄我,还骗我签什么身体发育计划……”
段余宁振振有词:“我真的是在帮你发育身体,你不是一直想长到一米七以上吗?反正放假了,以后每天我都来射精给你,让你体内有我的优良基因,我初中毕业就一米八二了,以此类推,你高中毕业长到一米七不用愁。”
翁沛气得打了他一下:“你以为种水稻吗?”
段余宁捉住她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裤裆那里摸去:“我骗你干嘛,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