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自己想要孩子了吧!
耿阳扪心自问,保留了假设一。
假设二:这就是一个玄学,无解。
要么就是向夏遇到了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要么就是自己遇到了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总之,这已经脱离了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畴。
耿阳点点头,觉得假设二应该可以成立。
接下来开始想解决办法。
方法一:按照假设一,把向夏丢弃了就可以了。
方法二:按照假设二,寻找到有关于向夏的来历,从根源解决问题即可。
但是,向夏的来历本人也是一无所知,无论是孤儿院还是身份证,都无从考据。
方法二pass掉。
那就方法一了。
身后的人睡得不□□稳,轻轻地哼哼了一声,将耿阳的衣服抓得更紧了。
真的要丢掉吗?
耿阳有些动摇。
目光无处可定,纠结中看到了桌上的吃的干干净净的两碗盒饭。
他狠狠心,闭了闭眼。
他现在要支付一对老人家的医药费,两个小朋友的学费,生活过的本来就有些拮据,留下向夏就意味着要多养一个孩子。
经济压力就更大了。
耿阳心里天使和恶魔拉扯着,良心和金钱平衡着。
不对,是良心和疯掉之间选择。
只有他能看到向夏啊。
迟早会疯掉吧,最后分不清现实。
耿阳叹了一口气,将向夏单手抱起来,走到客房门前,打开许久没用的客房。
灰尘和晦涩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耿阳下一秒反手关上了客房。
改变路线,走到卧室,将被子掀开,弯腰放下向夏。
抬手握住向夏扒在衣领的手,轻轻一拉,他就松开了手。
耿阳给他盖好被子,将远处的风扇打开到一档,按下转动的键,随后抱起另一个枕头出门去穆宁直家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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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宁直敷着面膜站在床边瞪着耿阳,嘴皮子没有动,闷闷地斥责他:你有家不回,有床不躺,来我这里抢我的床是要怎么样?
耿阳脑海里还在纠结向夏的事情,面无表情地瘫在穆宁直床上,心累地手指都不想动。
你是不把自己当男的还是不把我当男的?你信不信老子上了你!穆宁直气坏了,一脚踢到耿阳身上,试图把他踢下床。
奈何那人岿然不动,泰然自若地闭上眼:你要是想对我下手,你高中就下手了,何必养到现在再宰?这说明我肯定不对你的胃口,我对你很放心。
草。
被戳中的穆宁直咬牙。
最后耿阳还是被穆宁直赶到沙发上。
夜晚静悄悄的,星星借着太阳的光在空中闪耀,还感谢乌云遮住了月亮,但却要和不夜城的霓虹灯媲美。
他枕着手臂看着羽毛吊灯,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被要上早班的穆宁直叫醒来,耿阳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机,七点整。
他困的不行,闭着眼被穆宁直连拉带扯的推回家。
穆宁直咬着牙骂骂咧咧:我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个朋友,连开门都要我给你开,你是不是以后吃饭也得我来帮你吃。
耿阳头顶着墙壁,摇了摇头:不行,唯妹妹与美食不可让。
穆宁直哼了一声,转动钥匙,打开门
哇哦!穆宁直来了一声大喊,喊得耿阳黏在一起的眼皮都分开了。
他转头望去。
房间亮洁如新,沙发上不再是堆在一起的乱糟糟的衣服,而是叠着干干净净带着洗衣液香味的衣服。桌面上的垃圾全部被丢到垃圾桶,玻璃桌被好好擦过一遍,规整的摆好杂志。地板也被好好拖了一遍。
穆宁直直拍耿阳的大腿,你可以啊小子,这么快就找到养你这只柯基的主人了!狗窝大改造啊!
穆宁直没看到,可是耿阳看得清清楚楚。
向夏站在客厅中央,顶着一头又软又蓬松的卷发,额头上的黑发却被汗水濡湿,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蛋因为劳动而浮现出点点绯红。
他眼里载着昨夜的星辉,亮晶晶地凝视耿阳。
然后讨好一样的,小心翼翼地对耿阳露出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是很久没有笑过了,所以这个笑有些僵硬地维持在脸上。
耿阳昨夜决定好的事情,忽然又有点动摇。
于心不忍地回以一个淡淡地笑容。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一声8:00。
这动摇还没有过一秒,耿阳就看见向夏毛绒绒的小脑袋上升起一行数字。
4647。
他惊讶地揉了揉眼,发现那排红色数字依旧清晰。
糟了糟了,自己幻觉更严重了。
还是丢掉吧。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