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
「无妨。」白玉倾语调昂扬,听似有喜事。他拉开帘幕,端着母仪姿态来到九岚面前,九岚识趣单膝跪下,似乎是歛红坊的礼节。「吾身予你花名剑桑,以剑容悦、以桑舞身,赐兮月弄花辅佐,算成你心愿,今後不可再丢歛红坊的脸,明白吗?」
「明白,多谢坊主。」九岚朝白玉倾叩首,化雨还没见过这剽悍的女子拜在谁裙下过。足见白玉倾在江湖上的影响力。
「随後吾将派无心领你们至兮月厢房,在那之前。」白玉倾一身朴素仕女服,打着扇子端详化雨,那肤色b雪更白、b月亮更明亮,眼睛是深邃的黑,像两颗偌大的宝石珠子,水润饱满眨呀眨,从灵魂深处透出威严。「化雨公子,你与古明画是何关系?」
「回坊主,我乃古明画师侄,但师叔长年云游,见面甚少。」化雨不自觉地与九岚一样抱拳跪地,连他都不晓得自己为何动作,或许是瞥见白玉倾的仪容自觉惭愧。
「行了,无心,下去吧。」
白玉倾收起扇子,回到自己的卧榻拉上帘幕。侍女领着两人离开坊主大殿,踏过机关水塘,匆匆又往另外一个岛屿走去。这歛红坊内部大得是个迷宫,化雨都要被弄得晕头转向。九岚出奇的安静,天色渐暗,那原先澄澈的眸子都有些混浊,任谁看都能看出他有心事。纵然化雨绝顶聪明,面对女人心时却也无法摸透,无措之间,化雨不免又想起抽刀客给他出的那个烂主意。
「其实你不必做到这样。」想破脑袋,化雨勉强憋出几句话。「我算见识到歛红坊的势利,难怪你不喜欢这里。」
「多亏你说服白玉倾。」九岚伸起懒腰,大口深吸吐息,恢复原先的炯神。「我不会强迫自己的。」
「我相信你。」
「虽然歛红坊令人生厌,但还是有些值得回忆的地方。」
两人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兮月弄花的厢房外,虽然不是坊主大殿那种华丽宅邸,但也b一般艺女宽阔不少,至少住四五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九岚也不等领头侍女通报,直接拉开纸门就要进去,却不料拉开纸门的那一刻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按倒在地。
「哪里来的毛贼在这胡高!」兮月一身h粉色薄纱,胸前敞开一大片口子,白兮一览无遗。臂间、腰间、腿间的篓空更是遐想得过分。两袂拖长与裙摆摺出同样花边,一手持剑一手掐着九岚的架式剽悍,也难怪两人会是旧识。化雨拍拍袖子无意插手,看来歛红坊的女人各个凶悍,他惹不起。
「是我啦。」露出掌白,九岚也全无反抗之意,与兮月姑娘对视良久,两人之间却没有激起心灵相通的火花,呆滞半晌。「有点过分了喔,老月。」
「莫莉?」收起剑尖,兮月仍旧挂着满脸狐疑,将目光停留在九岚显目的琥珀色眼球,推敲自己的猜想。「你是莫莉!」
「现在不是了。」九岚坐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也不管不顾人家的面子就往室内走去。这里对她而言已是熟悉不过的家,一脚跨进软椅瘫软深陷其中。「玉倾姊姊给了新花名,叫剑桑。」
一行人跟着九岚自来熟的气质踏进兮月厢房,小灯笼、金娟印、纸窗花、楼中楼,一个人住是有点奢侈。满屋的粉色气场渲染到化雨有些头皮发麻,就是个标准的闺女房,而接下来他们要藏身的即是这种地方,化雨或许还好,但想到抽刀客那个彪形大汉要在这样的卧房生活,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剑桑……好拗口。」兮月自顾自地碎念着,身体自发地拿起抱枕,随手扔到九岚脸上。
「你想打架?」九岚伸手接住,将抱枕窝在怀里,流氓语气挂在嘴边,完全想像不出她可曾经是歛红坊端庄娴淑的一员。
「坊主不会是要我照顾你吧。」
「不是,是照顾我们。」
经此一提,化雨第一次与兮月对视,她姣好的脸蛋、纤细的身材、修长白皙的腿,与九岚同样拥有狡黠灵慧的双眼,胜於九岚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举手投足间充盈粉黛气息。只那一眼瞪视,化雨便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恶魔四处股窜,歛红坊可真是个灾厄之地。
「这位小帅哥是谁?你夫婿?你就为了他抛弃那个富商的儿子?」
「我像是那种人吗?」话音未落,抱枕挟带高速飞向兮月脸上,只见细手挥动,转眼间抱枕便落入兮月怀中。「他是化雨,剩下的让他自己说吧。」
「在下化雨,是百丝脉中人,师门不幸惨遭十二伏魔毒手,所幸九岚侠女相救,才得以保住一命。」化雨行完礼节,识趣地找了边边的位子坐下,不打扰两人叙旧。
「还有一位抽刀客,沉溺在琼浆玉液里,不知道醉倒在哪位姑娘的房间。既然要藏身,就想着将他们带来歛红坊。」
「坊主这就同意了?」兮月的语气里藏着不信任,化雨甚至可以听出里面那句话:坊主这麽势利的女人怎麽可能同意。
九岚耸耸肩,究竟白玉倾为何会有转变她也不清楚,结果能成就好。「她要我继续为她卖命。」
「也是。」兮月点点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