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要有情才是情事;没有爱,也不过是一场例行公事。
虽然床头的柜子里有润滑剂,但是顾清之就是不肯用。和他置气是吗?那就来啊,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一开始艰难的拓进,到后来不住地摩擦下,易童也生理性地分泌了些蜜水润滑着,顾清之的耸动才畅顺了些。但比起以往两人配合得酣畅淋漓,现在的易童就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充气娃娃,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冲撞。没有表情、不会叫、也不会情动。这不是他想要的,哪怕她推开他、再咬他也好,他害怕的就是这样毫无反应的她。到底他是有多不行还是有多不爱他才能做到这样一动不动。
想要撩拨起她的欲望,宽大的手掌不住地抚摸着她滑腻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上摩挲,把她的上衣、内衣都堆到胸口,一对白乳就这么滩在他眼前,嫩红的乳尖已经立起来。抓起她两只乳,用掌心轻轻地推揉着,捏成不同的形状、乳肉在指缝里漏出来。指间夹着她的乳珠,像两颗红宝石一样,他就低下头伸出舌尖舔弄着。触到她的敏感点,终于有点反应,忍不住“唔~”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微弱的呻吟,让他大受鼓舞。松开手,张开嘴含住了一只嫩乳,舌尖抵着乳晕打着转。粗糙的舌面包裹着敏感的乳尖吮吸着。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前往四肢冲去,像过电一样让易童忍不住闷哼了几声;顾清之更卖力地舔弄着她的奶子。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蜜水不断分泌出来,像潮水一样包裹着他的肉茎,随着进进出出的抽插还带出了一丝丝晶莹的液体。久违的畅快,让顾清之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冲撞的力量,顶得易童头抵着床头无路可退,只能正面承受着他的凶烈。纵使内心百般不情愿,身体机制为了不受伤才反射性地分泌出体液润滑甬道,不然以顾清之这个人,决然是不可能挑起她的情欲。?о1捌.ň?(χsyùSんùЩù.cǒм(xsyushuwu.)
顾清之已经忘乎所以,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咬着她的皮肉不许她逃开,深深浅浅摆动着腰肢顶撞她,于他是一场与爱人一起完成的酣畅情事,但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次动物交配。
吻着她的颈侧、吻上她的下巴,顾清之抬起头看到易童闭上眼睛,表情没有一丝快感,心里凉了半截。敢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敢情他那么卖力地耸动都没有感觉?不甘和愤懑涌上心头,顾清之抽出性器又重重地一插到底,抽离又再狠狠地拓进,撞得胯骨生痛,易童咬着嘴唇沉默地承受着他突然的狂起。
“叫出来!我要你叫出来!”顾清之没有缓下动作,抱着她的肩膀顶得更狠,狠得想要把囊袋都要塞进去。
就是不如他所愿,她也懒得演高潮,经历过这一系列的变卦还想她配合他表演?都不知道说他天真还是愚蠢。羞辱一个男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在床上任他如何卖力讨好都毫无知觉,没有什么比起毫不享受的性爱更能让一个男人挫败。
正如易童所想,顾清之感觉十分挫败。得到她的身体又如何,她的心装的都不是自己。只有他一个人在享受着、演着你情我愿的独角戏、到头来小丑竟然是自己。感觉自己在cao着一只人型娃娃,兴味索然下草草结束了这次情事。比起身体的劳累,心里的滞累才是真的累。
顾清之穿上衣服下床去喝水,转过身来看见易童也已经套好衣服,背对着他蜷缩在床的边缘;看吧,和他睡在一起她永远都是这副随时跳起逃跑的模样,而和李易然一起呢,枕着他的手臂抱着一起睡。怎么又是李易然,他就像一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的不堪。顾清之沉下脸爬上床,捏着易童的肩膀把她掰过来面对他,已经半梦半醒的易童被他吵醒,不满地摔开他的手转身依然背对着。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今天一早和李易然去姻缘庙、然后顾清之出现挑衅、李国平把李易然抓走、她跳车逃生然后被顾清之抓回来、刚才又被迫和他做了一次爱,跌宕起伏得像是过山车,现在时间已经到凌晨,她实在是困得意识模糊,不知顾清之又在发什么神经掰着她的肩膀。
他今天就是和易童杠上了,连同刚才敷衍的态度和他做爱,愤恨大于理智让他用力地掰正她的身体。
“你是有什么大病?”易童皱起眉头,强打精神地呵斥着。
“抱着我睡。”被她凶恶的语气唬得一愣,也清楚是自己强人所难,顾清之垂下眼睛小声嚅嚅。
易童白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的突发神经,正想转过身被他动作迅速地压倒。他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抱着睡。算了,也没有力气和一个神经病拉扯,由着他吧。易童闭上眼睛,很快地就进入睡梦中。
易童没有抗拒,着实让他开心了一会儿,也不理会趴着睡压得心脏不好受,只要怀里有她就已经很满足。而睡到快天亮的时候,顾清之乍醒看到自己已经从她身上下来睡在床的另一侧,转过头看见易童离他远远的,又贴在床沿背对着他睡觉。他和她之间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裂谷。
易童,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不要离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