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怪物,有趣的,淫秽的怪物,安曼玲从他出生起就没有把他当作人来看,因为他,安曼玲的丈夫在外面组建了新的家庭。
霍逍宇的父亲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继子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安曼玲永远不会告诉他。她希望蒋颂安能烂在土里,再也不要影响她的生活。
眼泪滴落下来,他依旧不知疲倦地吞咽,强迫自己承受阴茎对嘴巴的撞击,在一次深喉过后,霍逍宇扣着他的头射在他的嘴里。
蒋颂安松一口气,自己完成了这项任务,他爬起来擦了一下嘴,不仅吞下了所有的精液,还低头舔干净阴茎,霍逍宇的床一点也没有被弄脏,脏的只是他自己。
他跪在床上,丝毫没有尊严地乞求道:“可以让我在这里待一晚吗?”
脸上隐隐作痛,自己此刻一定狼狈不堪。
霍逍宇将纸巾扔给他,让蒋颂安把他刚射完的阴茎擦干净,蒋颂安小心翼翼地擦拭,将脏掉的纸团攥在自己手心,继续看着他。
“去刷牙,然后回来。”霍逍宇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大发慈悲地施舍他留下。
蒋颂安如愿躺在霍逍宇身边,黑暗中,霍逍宇的侧脸轮廓分明,肩膀看起来宽阔可靠,手很大,身上有洗发水的味道,干燥温暖。
霍逍宇今晚能救他,或许就能一直救他。
他极其小心地摸上霍逍宇的左手,贪恋地看着他弟弟,心想:如果他能离不开我就好了。
第六章-钥匙
自从那次厕所混战之后,蒋颂安变得有点粘人,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不过不烦人。
早上走的时候,他抓着书包带,有些犹豫地开口:“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我看他一眼,“为什么?”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睛中的恐惧不似作伪,“我害怕张泳他们会再来找我。”
张泳的脑袋缝了三针,整天包着纱布顽强地在校园里晃悠,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热爱学习。
好吧,在路边喂一个流浪狗它也会一直跟着你是不是,何况他是个受欺负的人。
“行。”我答应他,他肉眼可见地雀跃了一下,傻。
中午,我鸽了我哥们儿,等着蒋颂安下课,他们老师又拖堂,我站在他教室门口,从后门窗户正好能看见他。
蒋颂安靠窗,窗外是郁葱的树,正在春风里招摇舒展,映着湛蓝的天空构成一幅春日油画,而窗边的人眉眼干净,穿着普通的白色校服短袖,低头在本子上写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其余的人黯然失色。我被自己酸到了,但还是没忍住偷拍了一下,镜头有点模糊,给蒋颂安罩一道光边,像电影里晒太阳的卷毛少年。
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停止了口水输送,蒋颂安飞快地收拾书包,看到了走到前门的我,他对我笑了,第一次大声喊我:“霍逍宇!”
怎么回事,和窗户外边的晴空烈日比起来,他好像比较耀眼。
我们俩一起下楼,他竟然一蹦一跳地,率先下了楼梯再回头等我,和那天晚上正好相反。
“我们吃什么?”他的语气就像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
“随便。”我打了个哈欠,他没有被我影响,和我保持同样的下楼速度,周围学生都走光了,楼梯空荡,他非要挨着我走,马上到一楼的时候,他的手碰到了我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悄悄握了一下我的手。
食堂里人满为患,我俩挑了个靠边的座位,一坐下他就把他碗里的肉全夹给我,还有虾,那么一点的小虾他一颗颗挑出来,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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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讨厌虾,刚想阻止他,看了一眼他认真地像在做数学题一样的表情,忍住了,以后不跟这小子吃饭了。
结果我俩成了长期饭搭。
没办法,蒋颂安好像深谙撒娇之道,我这个直男招架不住。如果他是个女的,肯定把我吃得死死的。
然后现在,操,看着眼前这个长头发穿裙子的人,我沉默了。
—— ——
安曼玲不给蒋颂安零花钱,霍锋会给一些,但他没怎么花过。初中的时候他就自己兼职赚钱花,有时候是奶茶店有时候去端盘子,什么都干过。яóцщеηщц.dе(rouwenwu.de)
现在时间比较紧,只在周末找点轻松的干。这次是有个拍照的活儿,找不到合适的女模特,钱给得多,蒋颂安什么都接,这回也有点傻眼,因为需要拍的是几套裙装。
周五晚上没有自习,六点就放学。放学之后,蒋颂安在学校的厕所里换衣服,换好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假发是黑长直款,裙子只到腿根,还特意穿了胸衣,低头能看到胸,那种大手刚好能握住的尺寸,一把细腰,和笔直的长腿。
他对镜子露出拍照常用笑脸,低头将东西整理好,突然发现霍逍宇的钥匙在他包里。
“喂,你回家了吗?”他打给霍逍宇,那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