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单靠近,从背后将她拥住。
他说:“阿煦,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昶煦意外的拧过头,“触景伤情了?”
席单摇头:“我们的家还缺一个孩子。”
昶煦笑,眼里迸出璀璨耀眼的光亮:“只是缺一个?”
“那就两个?”
“只是两个?”
“三个?”
“三个?”
低喃惹清风,蜜意惹云梦,有人笑声惹纵容。
是风凄凄,是风柔柔,吹不翻伊人发,更吹不动三重楼。
最后,庭院锁清秋。
咦,是昶煦。
于昶煦而言,再思的庭院是她最熟悉的一方天地。她在这里笑过、哭过,也在这里年轻气盛过、岁月静好过。
一段暗恋,一段初恋,一段倾城之恋。
她似乎什么都经历过了,然后,她似乎得到了上天最大的眷恋。
在那个深秋,阳新路,遇见席单的那一刻,是她收到过命运给她最美的礼物。
从怀孕初期,她和普通的孕妇一样,经历了一段害喜时期。
中期,她的体重开始大幅度增加,并在某个夜晚感受到第一次胎动。
孕后期,开始腰酸背痛,怎么躺着都不得劲,而且肚子里的家伙总在晚上折腾她。
“又动了又动了。”无论是第几次胎动,她总是这样新奇的喊着。
席单连忙俯身过来,用掌心去感受胎动,大概是见这家伙太过于折腾昶煦,连忙训斥:“安静点。”
昶煦失笑:“哪有你这样的,还没生出来就这样严厉了。”
“必须严厉。”席单说,“不然以后怎么照顾你。”
后来昶煦问他:“女儿也要这么严厉吗?”
“女儿更要严厉。”他一副振振有词,“否则怎么保护她自己?”
昶煦笑:“她都自己保护自己了,那你做什么?”
“我保护你。”
那段时间,昶煦因为身体越来越笨重,很少到店里。
而席单也因为她肚子越来越大,推掉了很多工作。
丁兆说她祸国殃民,昶煦笑着反驳,摸着肚子说:“祸国殃民的是这个家伙。”
有一次,任函来家里送文件,偶遇在楼下遛弯的昶煦,没看见席单陪在身边,连忙上前扶一把。
手刚过去,席单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扶紧昶煦扫了眼任函:“做什么?”
任函僵僵罢手:“扶一下。”
“不用。”他用身体隔开了昶煦和任函,一副警惕,“我自己扶。”
任函一脸奇怪。
昶煦安慰她:“别理他,最近不知道哪里搭错线,魔怔了。”
任函扯了扯嘴角,心里腹诽:都说一孕傻三年,这陪孕也会跟着傻?
后来昶煦告诉她——
“前阵子Alex来了趟中国,说很久没见我就想请我吃饭,席单也去了,跟个雕塑似的坐在我旁边瞪得Alex直发愣。”
任函问:“席总这是为了什么对Alex敌意这么深?”
昶煦摇头,一副我也弄不懂他的无奈。
Alex回温哥华前一天,又约了昶煦吃饭,昶煦看了眼席单黑成碳的脸色,又应下了。
挂了电话后,席单一副不悦的问她:“你怎么又要跟Alex吃饭?”
“人家要回温哥华了,我送行。”
“我也去。”
于是,又出现了三人同聚的画面。
Alex看着跟依然和雕塑无二的席单,无奈笑笑。
昶煦也跟着尴尬笑笑,然后伸手到桌下,去扯席单的衣服,警告他客气一些。
某人偏执的将脸一扭,死活不肯屈服。
这个时候昶煦突然发现,他真的变了。要是换了以前,他一定是妥协妥协再妥协。
菜上以后,Alex给昶煦碗里夹菜,昶煦礼貌致谢后拿起桌面的筷子,还来不及动手,碗里的菜就被席单原封不动的夹回Alex碗里。
席单:“她只能吃我夹的菜。”
昶煦:“……”
Alex:“……”
席单的幼稚持续了整整两个星期,也就是Alex在中国的这段时间。
Alex离开中国后,他就恢复如常了。
昶煦问他:“你对Alex有什么意见吗?”
“我对他个人没什么意见。”席单捧住她的脸,沉漆的双眼锁住她的目光,“但我对每一个试图靠近你的男人都有意见。”
“噢,原来是席先生吃醋啊。”
“嗯,席先生吃醋了,席夫人你准备怎么哄我呢?”
昶煦俏皮的转了下眼,然后用额头去蹭他的下巴:“这样哄好不好?”
“不好。”
“嗯?”昶煦抬头,茫然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