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这个季节哪会有蚊子)
6月份有个学会在学校举行,届时有几位美国同行来学校和教授交流,绫子
(最后一块点心给了我?那我们一人一半好了!)
(这是我最后一块点心了,你拍马屁我也没有多余的给你哦)
子,教授提出周五晚上请我们两个吃饭。
(不是!被蚊子咬了而已!)
落的睫毛膏,只是
了跪坐的,只好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小陆,ちゃん,酱,日语里是对比自己年轻的人的爱称),而我对绫子的
日本人从小坐在地上,已经习惯了正座(就是屁股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跪坐),
(又撒谎!蜘蛛不会咬人的)
而我跟绫子姐姐的私人关系,也因为这几周的日夜相处,逐渐熟络起来。
「男前のにおいが感じた?」
大的提升,思维方式开始由一个学生,逐渐转向成熟。
那时候,我跟她还没有那么熟络,当然也不会开口去问人家的隐私。
的尊称。
我脑子里总会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表达也比较独特,常常在两个人累得筋
地点选在一家教授常去的和式高级餐厅,我们三个人一个单间,没有椅子,
(那也许是蜘蛛)
「陆ちゃんまた靴脱いだでしょ?」
「绫子さん最近痩せてますね!」
没有),即使在教授跟前,大家也从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往往这个时候,教授都
(绫子桑最近瘦了呀!)
三四杯啤酒(500ml一杯的鲜紮啤)下肚,绫子这时已面泛桃红,不再
学会进行得很顺利,教授对资料也很满意,为了犒劳辛苦准备资料的我和绫
和她在一起没日没夜的干了三个星期,资料做好了,也让我觉得自身有了很
(你再啰嗦,我脱鞋喽)
……
(小陆,你是不是又脱鞋了?!)
疲力尽的时候,能逗她开心一笑。而她也慢慢收起程式化的ISO标准脸,笑容
(君,是日语里对比自己年轻的人的尊称),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陆ち
称呼,也从最初的高城前辈(高城是她的姓),变成了绫子桑(桑,さん,对人
会笑笑说,「绫子にお酒が入るともう一つの颜があるから、取り扱い注意だぞ」
到很快我就看到了……
随着关系发生变化的,还有她对我的称呼。之前绫子姐姐一向称我「陆君」
不称姓,而直接称名加桑,是对关系很亲近的人的尊称,关系虽然近了,基
正襟跪坐
「嘘つき!こんな季节蚊なんているわけないじゃん!」
「変な话を言うんじゃないの!気持ち悪いしかないのよ!てか陆ちゃんの
(小陆你饿了吧?这块点心,给你吃)
(不准说变态话!只有恶心的味道而已!唉?你脖子上的是吻痕吗?)
ゃん」
「嘘つき!蜘蛛は人间かまないの」
当时从她那里学到的许多分析手法,思考方式,表达方法,在步入社会十年
是教授的助手,负责为教授准备资料作PPT,而我因为英语还过得去,也被指
之后的今天,依然让我受益匪浅。
必须承认,绫子十分优秀,思维敏捷,逻辑清楚,表达准确,而且非常善於
「じゃ、蜘蛛かも」
「バカ!先辈をいじめるんじゃないの!」
「お菓子これで最后だから、褒めてもこれ以上何も出ないよ」
绫子姐姐是我们整个研究室公认的女神(其实也就这一个女的,要找别人也
我从小除了偶尔被老爹罚跪客厅和给爷爷奶奶拜年之外就再没跪过,自然是受不
(感觉到我男人的味道了吗?)
「陆ちゃんお腹空いたでしょう?このお菓子、あ~げ~る!」
(你这小混蛋,不准欺负学姐!)
「やかましい!また靴脱ぐよ!」
(绫子要是喝了酒,其实是有另一副面孔的,你们要小心!)
抓住重点。
我们都十分好奇,这位一向端庄得体的姐姐另一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没想
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定给绫子姐姐打下手。
情骂俏的意味在里面。
只有一张小桌子,我们在榻榻米上席地而坐。
「违う!蚊にかまれただけ!」
里也多了许多天真烂漫,偶尔竟还会有些娇嗔,收工后的杂谈,竟渐渐有了些打
「最后のもらってんの?じゃ半分子してあげる」
首についてるのはキスマー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