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贺晗煜推开浴室门,只见白秋正低头按压着小腹,白浊的液体顺势被推出,混着热水,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淌,场面一度异常色情。
要是往常,贺晗煜也许就直接冲进淋浴房,抬起女人的腿,顺着方才射进去没多久的白浊再一次顶入女人体内,可这次,他没有。
没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白秋朝他抱怨道:“你又射那么多,都弄不干净了啦~”
男人站在门口,肩膀抵靠在一旁,朝她喊道:
“何必弄得那么干净,反正第二天也会吃药。”
说着,将那个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然后朝淋浴房走去。
“你怎么……”有那个盒子?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堵在了嘴里,红唇被男人狠狠的吻住,疯狂地掠夺着,火热的舌头勾住她的,用力地吸吮那片柔软,直到发麻,又索取着每个角落。
没有以往的柔情蜜意,只有发泄与掠夺,察觉到什么,白秋下意识的想要逃开,感觉再不走,将会发生什么大事。
双手拍着男人的胸前,却无异于蚍蜉撼树,贺晗煜心里一颤,恶狠狠地说:“怎么!连接吻都不愿了么!”
“不是……”
白秋颤抖的回答,男人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
下一秒,双手被交叉扣在头顶,压在墙上,浴室的瓷砖冰冷,刺激得白秋一个哆嗦,挺起胸朝男人靠去。
贺晗煜眼底闪过心疼,将两人转了个身,却又心有不甘,一手拉起她的手往上提起,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背压至自己面前,紧紧贴着自己结实的胸膛。
“为什么吃药?”
贺晗煜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细细嗅着女人沐浴后的体香,强压住心里的怒火,保持理智向她讨一个解释。
“……”
白秋静默,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她的回答一定会令他不高兴。
贺晗煜见她半晌没回答,怒极反笑:“你就这么想和我保持距离?不想和我有半分联系?”
酒店的第一晚,她也要了避孕药,那时他们还是陌生人,他能理解她的自我保护措施,可现在,他们不是恋人关系么?
“我还以为你能接受不戴套,是……”
是因为你愿意怀上我的孩子……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贺晗煜脸上渐渐浮现失望的神色,松开她,向后退了半步,只见白秋低着头,湿润的长发贴在两颊,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此时的神色。
两人此时都不着寸缕,却谁都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空旷的浴室内,只有花洒的水流声,以及男女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沉默在两人身边围绕,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一个词,直到,贺晗煜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大掌扣住女人的下巴朝自己转来,只见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双眼红的像兔子,秀气的鼻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吸着气,那模样看得贺晗煜心里一紧,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去了七七八八。
可语气却还带着生硬,粗鲁的覆上她的脸,拂去眼泪,僵硬的低吼道:“哭什么!”
该哭的不是他么?
抽过一旁干净的浴巾,胡乱擦了一番,又将女人整个包住,随后抱起走出浴室,朝床上一扔。
也不管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又进了浴室。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完后,气氛如此的糟糕。
十几分钟后,贺晗煜出了浴室,白秋见他衣着整齐,心里一颤,他,这是要走?
贺晗煜扣着袖口的扣子,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女人还保持着刚才被他扔进床铺的样子。
裹在浴巾里的人只露出半张小脸,微红的双眼还湿漉漉的,透过凌乱碎发直直地盯着他看,一动不动,像是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似乎在朝他要一个拥抱。
强忍着伸出手的冲动,贺晗煜将手插进西装裤袋内,硬下心,冷声道:“我回去了。”
只见女人的双眼一下子暗淡,眉头微微拧起,还没看清她眼里的含义,又侧过头去不看他。
贺晗煜感觉火气又上来了一点,走到床前,弯腰将避孕药放到床头柜上,有些恶意的说道:“今天没戴又内射是我的错,记得吃药。”
随后直起身扣起西装扣,看着白秋的后脑勺,忍不住又开口:“你……记得吹头发。这段时间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说完,便离开了白秋家。
关门声后,室内一片寂静。半晌,床上的女人动了一动,将被子闷在头上,过了一会儿,被窝里传来细细的低泣声。
入秋的深夜,夜风微凉,吹起飘窗上的纱帘。朝窗外看去,楼下的贺晗煜双手插袋,朝楼上望去,驻足良久。
*
第二天,白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憔悴。
拿出好久不用的粉底液朝眼下重重地扑了几层,青黑遮了个七七八八,总算可以上班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