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时间里,盛一凡照样蹭课照样和于殊维持朋友关系,偶尔,他甚至会主动和于途勾肩搭背,像是给债主些许利息一样,让于殊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这种情况持续到高中毕业,盛一凡成绩优异,考入重本几乎是板上钉钉,却因为报考失误没能去理想专业,而被调剂到了经管学院。
家里凑出了他的学费,他又立刻在学校申请了助学贷款和贫困补助,连续两年,这些钱一下发,他就全数转给了于殊。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贫穷和尊严共存让他矛盾之极又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利用了于殊,可他也不够坏,不忍心看于殊苦苦挣扎求而不得,他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
而且,能被人喜欢,本身就是幸运,盛一凡不能接受,也绝不应该一味践踏,而他能做的,也只是把于殊的照顾细化为金钱,给自己减少些负罪感。
于殊成绩一般,只念了本地一所普通二本,可他痴心不改,几乎日日晨昏定省,对盛一凡上心之极。
嘘寒问暖又不越雷池一步,盛一凡是感动的,所以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念及此,盛一凡思绪回到现实,他看着眼前有些生气的于殊,心下愧疚,又生出些无助的依赖。
“可是,我也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只能假装不知道。”
“你高三那个暗恋的女生,也是假的?”
于殊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
盛一凡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是谁,不过确实是假的。
“你说实话,你喜不喜欢女生?”
“不知道。”
“你梦遗是男的女的?”
“女的。”
“你在梦里干她了吗?”
“干了。”
“后来呢,还有梦到过吗?”
“高中有,大学以后,就没有了。”
“你打飞机吗?”
“偶尔。”
“想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人。”
“最近呢?”
“没有,我很少自慰。”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于殊吸了口气,认真地问他。
“我想你用你的方式,我们试试。”
“试什么?”
“做爱,试试我会不会硬,是不是个gay。”
盛一凡坚定地说。
“你疯了?”于殊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没有,我很清醒,于殊,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如果他们知道我可能喜欢的是男人,全家都会疯,我得确定这件事。”
“盛一凡,你想的太简单了,喜欢跟性别本来就没关系,做爱只是一种表达方式,不是验证方式。”于殊无奈地说。
“可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找别人。”
盛一凡小声说。
“你…你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确定,找谁,今天那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吗?你看他那个架势,一看就是个炮王,你跟他玩,他能让你把这辈子的亏都吃完!”于殊激动地说。
“所以我才要找你!”盛一凡也激动起来,他很少用这么大的声音说什么,可是这几天,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他清楚感觉到,自己晨勃时候有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欲望,他想把身下这根勃起的东西插入小穴里,想让它呆在对的地方狠狠摩擦柔软潮湿的肉壁,想酣畅淋漓地射出来,而不是等它自己消散。
而且,这肉穴不是女人身下的阴户,是男人身后的菊穴,是他以前觉得丑陋又肮脏的地方。
现在他想插进去,让做爱对象的阴茎随着他的挺进而来回晃动,想把炙热的精液灌入男人体内,再看它们一点点流出来,划过那片神秘的褶皱。
伴随着男人低沉却享受的呻吟,那是从胸腔发出的叹息,不同于女孩子细碎撩人的叫声动听,却是情事中最热血、直接的欲望。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真的要试,也只愿意把这一次给你,于殊,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虽然没办法给你一样的感情,可是我愿意跟你做爱,愿意让你吻我,干我,让你这么多年的付出有点收获,农民种的土地,哪怕绝收老天爷也会留点口粮让他们能活下去,何况你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报答你一次?!”
盛一凡眼里有泪,他无法接受自己可能喜欢男人的事实,更无法想象一旦确定后该怎么面对父母,其实他已经有答案了,可是他偏偏想争一争,想垂死挣扎般地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别这样,你想错了。”
于殊走过来拥抱他,把他揽入怀中,他闻着盛一凡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如此紧密地拥抱他,心里却难过的要命。
“你肯找我,你就该知道答案了。我是喜欢你,可现在趁人之危,我这些年的心意就废了,我等着你想通,我们就试试。”于殊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