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余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花了他不少钱,不仅有轻度的脑震荡,最后的一脚还把他肋骨给踹断了,这一趟不仅没赚到,反而又受伤又赔钱。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跟别人借钱,本来已经买不起烟了,现在更是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给他介绍活的中介心里略有愧疚,答应之后有好活先找他。
出院之后荣余重新找了份工作,在车行洗车。
他做过很多工作,服务生、酒保、后厨、导购员,从十几岁开始,就不断地,像一株旱季的卷柏,随着风沙飘荡,直到下一处适合生存的地方。同时他还跟一帮无业游民的团体混在一起,偶尔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家经常其乐融融地聚在酒吧。
这次不靠谱的假装流氓生意就是酒吧老板给牵的线,住院的花费也是老板借的,荣余虽然着急着还钱,但身上的伤实在不允许,出院之后又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
他非常不服气,心里那股火始终烧着,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要狠狠报复回去。
top的脚步急促而踉跄,狼狈地扶着墙壁行动,他每呼出一口气,蒸腾的情欲就烧得越旺盛,眼前也模糊一片,顶上的灯变成光团在晃来晃去。
因此在转角的时候,直直撞到了人,导致憋着的一股劲儿全散了,跌坐在地上。而对方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是个体格健壮的vers,眉头紧缩。
宋知荀猝不及防被人撞得后退,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的礼仪。今晚已经够令他不耐烦了,要不是给刚回国的弟弟撑场面,这种鱼龙混杂的晚宴他根本不会理睬。
没想到就中招了。
这个撞到他的服务生直接坐在了地上,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宋知荀也不想管那么多,抬腿要走过去,裤腿就被轻轻扯住。
地上的服务生仰着脸,露出有些英气的长相,脸上泛着红晕,眼睛也含着水,声音沙哑地求他:“......求......拜托你......帮帮我......”
宋知荀并没有闻到任何top信息素的味道,但感到莫名的干渴,并且下身已经硬了。
硬了。
他选择蹲下,拉近与对方的距离,也对上了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一两秒之后,才问发生了什么。
服务生喘息着说,自己被下药了。
且不说为什么一个服务生会被下药,宋知荀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下意识磨了磨犬齿。嘴唇并非那种精巧的、带着唇珠的m形唇,普通的形状,但胜在饱满,像某种软弹的果冻,非常诱人。
宋知荀像是被塞壬蛊惑的船员,吻了上去,舌头轻易地攻进,勾缠着另一条舌头,调戏对方敏感的上颚。
两人在铺满地毯的酒店走廊接吻,分开时服务生软乎乎的,一只手往后撑着,另一只深入腿间,与平坦的胯部轻轻晃动。
宋知荀喉结动了动,在轻轻的喘息声中,问:“你是......top?”
服务生摔在床上晕晕乎乎的,翻过身看他。
宋知荀松了松领带,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高挑的top。对方眼神迷离,又带着一点纯真的疑惑,看起来有点傻气,他似乎没感觉到面前的危险,还乖乖地听从指令,开始解衣服。
荣余身上穿的是宴会侍者的制服,在之前的混乱中都皱的不成样子,马甲的扣子被解开,又被他笨拙地脱下。
脱掉质地稍硬的马甲之后就能看出来了,他的腰非常细,一点都不像vers。
宋知荀突然凑近,荣余迟钝地抬头,甚至没来得及想什么,下身敏感的花穴传来物体的触碰,两条腿立刻绞紧,骨节分明的手推拒般搭在男人的西服袖子上,却没用力。
“......呜......嗯啊......”
手指隔着西裤反复挑逗,在中间湿透的缝隙处磨来磨去,酸麻的痒意夺走了他全部的意识,只能跟着罪恶的手指发出喘息呻吟。
宋知荀玩了一小会,对方就像个出场情欲的毛头小子,完全沉溺其中,估计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得先放开被浸湿的花穴,站起来脱西服领带。
刺激的快感突然消失,初尝滋味的top哼唧两声,并住的双腿又打开,手伸下去胡乱地揉弄。
没轻没重的,毫无章法可言,自然就不如宋知荀有技巧地亵玩来得刺激,他哼哼唧唧发出声音,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那双带着魔力的手,的主人。
乞求的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情欲,宋知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压抑的欲望犹如出笼猛兽,几乎要把床上的top撕碎。
那只手又回到腿间,荣余甚至乖顺地打开腿,跟翻肚皮的猫似的。
出乎他的意料,首先传来的不是感官的刺激,而是布料的摩擦,裤子被解开、脱下,荣余下意识抬了抬屁股,裤子已经顺利地被甩到地上。
跟着西裤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四角底裤。
凉飕飕的下身似乎让他清醒了一点,眼睛瞪大了看着英俊的vers,脸比之前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