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九品炼丹师的身份真的不能放出去吗?”
月色深深,千纫雪窝在元牧川的怀里,也不怕这个没人来的院子会不会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曾祖父说得没错,若是灵界真的只有你一个九品炼丹师,那你的身份放出去了,对你来说,终究是弊大于利。不过,若是夫人真的想要放出去的话,尽管去做就行了,出了什么事,都会有为夫帮你挡着。”
温柔的轻笑出声,元牧川轻抚着千纫雪的发丝,内心一片柔软。
为了千纫雪,他今生所有的原则,可都是被打破了。
“那要是我成了全灵界的公敌,你会怎么办?”
尽管知道这个问题很没有道理,也不大可能,但千纫雪就是忽然想要问一下,当做日常的小调皮也是很不错的。
“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你就只管站在我的身后就好了,有我为你挡风遮雨。”
喉头的震动传递到千纫雪的头顶,千纫雪只觉得一阵酥麻,心头却是开心得紧。小脑袋如同捣蒜一下的点着,千纫雪现在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在这种静谧的夜晚,她只要安静的窝在元牧川怀中睡觉就可以了,干什么还要说这些煞风景的问题?
管他什么九品炼丹师呢,后面再说吧!
听着怀中的人儿逐渐平稳的呼吸,元牧川面色柔和,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也就只有在千纫雪旁边,他才能放松所有的戒备警惕心,安然如斯。
次日,千纫雪醒来的时候,元牧川就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当然茶是哪里来的,千纫雪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院子里并没有人,而元夫人慢着所谓的婚事,已经把他们俩遗忘了。
女人呐!
千纫雪由心的感叹了一句,虽然她也是一个女人。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千纫雪揉着自己还不太清醒的双眼,行至元牧川身边坐下。
还是在元牧川身边待着最为安心,睡觉都格外的香甜,做的梦都是非常的好的美梦。
为千纫雪倒了一杯茶,元牧川缓缓道:“我比较勤快,很早就起了。”
闻言,千纫雪先是迷糊的“嗯”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懒咯?”
所以,元牧川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说人都不带见血的吗?
对千纫雪的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元牧川很是淡定,像是没有看见千纫雪瞪向自己的双眸。
“岳父和岳母来了。”很是不在乎的抛下了这一枚炸弹,元牧川成功的看见了千纫雪瞬间睁大的眼眸,还有欣喜的表情。
不由的,有一种名叫酸涩的情绪自心间流淌开来,元牧川薄唇紧抿,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只可惜呀,千纫雪现在满门心思都扑在了黎彻和冉玲玉到来的喜悦上,哪里有空去理会元牧川开不开心。
“真的?!”
昨天她将在元氏发生的事情全都传回了冉氏,也将后面的约战一道说了。没想到,冉玲玉和黎彻竟然直接就来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洗漱一番,你就带我去见爹爹和娘亲。”
虽是没分别多久,但对于能够见到父母这件事情,千纫雪还是显得很是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黎彻和冉玲玉面前。
如此模样,看得元牧川的表情愈发的冷凝,一把将欲去洗漱的千纫雪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千纫雪坐在自己的腿上。
“忙着见父母,你的眼里是已经没有为夫了吗?”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和控诉,元牧川的表情虽然依旧是那副死样子,但眼中的情绪却是写得真真切切的,看得千纫雪一阵好笑。
“啧,没想到我的夫君竟是一只大醋坛子,连自己岳父岳母的醋都要吃。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笑到连饭都吃不下?”
眼睛里全是我要去告密,我要将你所有的黑历史都抖出去的意味,千纫雪那坏坏的模样,使得元牧川的心愈发的软和。
凑近千纫雪的耳朵,元牧川低声道:“如果有别的人知晓这些人,我会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累到不想吃饭的感觉。”
说完,元牧川轻笑出声,将千纫雪搂得更紧了。
“咳咳,那什么,既然爹爹和娘亲都来了,你这个做女婿的,还不快去讨好一下岳父岳母,万一他们不把我嫁给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红着一张脸从元牧川怀里出来,千纫雪巧笑嫣然。
听得此话,元牧川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夫人此话颇有道理,如此,夫人就快些洗漱,莫要误了为夫去讨好岳父岳母的时机。这要是最后岳父岳母不将夫人嫁给为夫了,那一切的错,可都在夫人。”
说完,元牧川还煞有其事的点头,那郑重的模样,千纫雪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溜烟就跑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担心去晚了会让冉玲玉和黎彻对元牧川的印象不好,千纫雪洗漱的速度那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