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纫雪这番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白絮儿脸色苍白,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怒火,死死的瞪着千纫雪。
元烈和元夫人看向千纫雪的眼神就比较复杂了,既觉得千纫雪霸气得紧,又下意识的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的后半生幸福。
他们从不知晓,元牧川所喜欢的,竟是像千纫雪这种悍妇。
不过,这样的悍妇,多数人都想要来一个罢了。
“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白絮儿的话音有丝丝的颤抖,显然是被千纫雪气得不轻。
闻言,千纫雪冷笑一声,小脑袋在元牧川的胸膛上面拱了两下,这才开口。
“看来,白小姐不仅德行有问题,就连理解能力和听力都有问题。我自问自己的声音足够大,说出的话也很容易就能够理解,白小姐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是为何呢?”
“哦,倒是忘了,白小姐最擅长的就是用自己那张美丽的脸,再加上一些虚伪的表情来博取人的同情。”
“只可惜,我是女人,牧川也不同于外头那些会被表面现象迷惑的男人,白小姐的这一套,对我们来说可是半点用都没有。”
言语越来越直白,千纫雪也越来越不将白絮儿放在眼里。
之前还以为白絮儿是个多难对付的存在,待得千纫雪火力全开的时候,才发现白絮儿根本不值一提。
与千纫雪比起来,白絮儿就是渣渣级别的存在。
“贱婢,你太放肆!”
这次可不等白絮儿说话,白雄天恶狠狠的瞪着千纫雪,那样子跟要吃了千纫雪一样。
白絮儿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眼下三番两次的被千纫雪出言辱骂,白雄天自然是听不下去,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千纫雪伸手钻了钻自己的耳朵,似是被白雄天的声音震到了。
“白家主当真好大的口气,我乃岭南元氏的少主夫人,堂堂八品炼丹师,岂是白家主你想要呵斥就能够呵斥的?!”
“看来牧川刚刚说得没错,白家主眼神不好,连脑子也不太好!”
从元牧川的怀里直起身子,千纫雪丝毫不让的与白雄天对视,像是没有感受到白雄天对她的压迫一样,神情泰然自若。
千纫雪八品炼丹师的身份从来都没有遮掩过,在场的人自然也都知道。
只是白雄天和白絮儿从来都没有把千纫雪放在眼里,对于千纫雪八品炼丹师的身份也忘得差不多了。
而元烈和元夫人也不是那种爱显摆的人,会到处说。更何况,在和千纫雪不熟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想谈及关于千纫雪的任何事情。
故而,千纫雪这番话一出,登时让白雄天和白絮儿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千纫雪还是一个八品炼丹师。
虽然白氏也供养了一个八品炼丹师,但对于修士来说,炼丹师的存在不仅仅能够提升他们的修为,更多时候还是可以救命的。
所以,轻易得罪一个八品炼丹师,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
如果他们知道千纫雪其实是九品炼丹师,现在怕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所以在最初的那一瞬间还想要将千纫雪揽入自己麾下的他们,现如今更对的,则是想要将千纫雪直接击杀。
一个八品炼丹师的存在,绝对会成为元氏的一大助力。
特别是这个八品炼丹师,还是黑曜冉氏的少主。
一时间想到了许多的事情,白雄天父女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杀意越发的明显。
“小辈莫要太过嚣张,今日既是定下了约战之事,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后你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白雄天的一张脸就跟调色盘似的,看上去好笑至极。
到底是没有再喊千纫雪贱婢,话语虽然依旧不善,但比之方才也缓和了许多,也不晓得白雄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千纫雪都不在乎。
“那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了。”
说完之后,千纫雪就做出一副我不想再说话的样子,再次斜靠在元牧川的怀里,直接闭上了眼睛,态度可谓是极度的嚣张了。
见此,白雄天和白絮儿都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将千纫雪斩杀于此,用千纫雪的血液,来洗刷他们今日受到的侮辱。
元烈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欣赏的神色,显然千纫雪这一番举动虽然嚣张了些,但却是极为的对他的胃口。
有这么一个儿媳妇儿,似乎也挺不错的。
而元夫人看向千纫雪的眼神就愈发温柔了起来,那副模样就像是恨不得现在就让元牧川和千纫雪大婚一样。
无论如何,现如今的元烈和元夫人,对于千纫雪这个儿媳妇儿,那是满意的不得了。
“约战定于五日之后,还希望千道友莫要临阵脱逃才是!”
阴冷的视线毫不遮掩的投在了千纫雪的身上,白絮儿这下倒是不装了,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在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