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赞叹道:我开始喜欢他了。
所有。左弦坐在他的对面,扫过那些刚油炸出来的薯条,里面有一些已经开始变软了,软趴趴地贴在盘子上,又很快被揪走,你的同伴、经历、过程,还有任务等等。
张信鸿不解地皱起眉头来:你知道这个要干嘛?既然你们已经总结出规则,那么拿东西,下车,回家,就完事儿了。不过他很快就变得恍然大悟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电影上那种拯救世界的主角,在别人跑跑龙套的时候,你负责解密之类的。比如我们努力活着,而你要跑进去找疫苗。
木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我在努力。左弦啼笑皆非。
张信鸿又点了一杯柠檬水,他沉思片刻,似乎在总结什么:我们最早出现在弗朗戈,总共十七个人,总时长一个月。当时弗朗戈变得非常混乱,第一天就死了三个人,车票是队里一名大学教授发现的,也是他判断我们进入到某种规则里。
左弦若有所思:二十一个人,又是大站点。
上一次的大站点是左弦、木慈、苦艾酒一起经历的,按道理来讲没这么快,撇开新人,那么只剩下一个人,这是清道夫的大站点。
什么?张信鸿没听清。
某种规则?木慈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懂。张信鸿挠挠头发,他说了很多专业名词,搞得好像我选了他的课等着期末考试一样。他后来给我翻译了个人话版本,简单来讲就是,我们集体出现在某个地方,又出现相关的信息,这之间有相对应的联系。不过我们之间出现了分歧,有些人觉得这车票纯粹是个屁话,他们打算离得远远的;而我跟另外一些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跟着他走了。
苦艾酒几乎是幸灾乐祸地挑起眉:所以你们分队了?
比那更糟。张信鸿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讥讽,队伍里有个女生趁着半夜偷了我们的东西跑了,因为她并不想去死城,可没有任何筹码来保障自己,所以她决定先跟着我们走,等得到足够的物资后再去加入另一只队伍。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她又被其他人抢了,而且
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人们的想象力已经能填上后面的版本了。
苦艾酒大惊小怪:木慈,他是个倒霉版本的你啊。
哈哈木慈干巴巴道,很好笑。
张信鸿耸耸肩膀:这件事过后,队伍里就开始四分五裂,大家互相怀疑猜测,后来教授跟他的学生改装了一个无线电,收到了很多陷阱,一开始谁都没意识到,我们还以为是军队,可实际上是吃人魔,他决定把我们做成干粮,等逃出来的时候,队伍里的怀疑跟猜测都没有了。
苦艾酒喃喃道:我确实想过很糟的情况,可没想到这么糟。
快到死城的时候,只剩下我跟教授,进城时教授被咬了。张信鸿顿了顿,那张脸上终于显露出一点伤心来,我杀了他,所以就剩下我一个了。
木慈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道:节哀。
张信鸿没沉浸在情绪里太久,他很快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让人想到悬崖上的鹰: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来的?
四个男人,其中三个身手都还不错,还有一个曾经也勉强算是运动健将。苦艾酒摊开手,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敢杀人,所以,不接触,不来往,不靠近,就这么过来。
张信鸿点点头,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我们早些意识到的话,也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左弦没有参加闲谈,他思考片刻后继续问道:你在死城里生活了多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算你问对人,我还真知道一些情况。张信鸿放下水杯,认真道,为了确保进入死城安全一点,我们做了不少功课,总之,大概是一两年出现了某种病毒,不过人们把它当流行性感冒没多在意,呃,问题就在于,有些人免疫这个,而有些人则是培养皿,于是这玩意花了一年的时间,加上某些科学家小小的帮助,总之它借助人类成功开始自我变异,然后丧尸就爆发了,死城就是第一站。
左弦沉思道:这个世界是无政府的?
有,不过嗯。张信鸿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讲那些,反正就是一开始还可控,甚至军队也来了,他们清理掉大部分的尸潮,又去抢救实验室,结果没有人活着出来,只留下一堆装备,后来狂欢就开始了。
等我到死城的时候,这个国家精密的运转终于被许多崩坏的螺丝钉彻底卡死,它完完全全的瘫痪,而死城内早就人为制造另一个小机器来让少部分人类更好的运转。张信鸿沉默片刻,他们占据了资源最好的街区,有枪,有食物,彻底封锁了实验室,于是就得到了一个城市,最早他们还会管一下外头,后来电源没那么充足了,他们就死守着自己的地方。
左弦沉吟道: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一群丧尸在外面游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背叛了死城。张信鸿冷漠地回答道,据说是这样,总之叛徒们没逃出去就被抓住了,然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