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地图会标注这种店铺。清道夫皱起眉头,他的胳膊还是没好,从外在看不出来,不过木慈有注意到他几乎不怎么动弹那只手,不过我们的弹药又快没了。
的确是又没了。
他们进入郊区的时候清理了一些拦路的丧尸,总共搜罗来的就那么几十颗子弹,大部分都喂给了这座城市的友好居民。
也许苦艾酒冥冥之中有做巫师或者乌鸦嘴的天分,很快麻烦就来了,快到加油站的时候,突然之间就下起了大暴雨。
雨一瞬间就下来了,大得几乎看不清路,木慈不得小心谨慎地往前开,好不容易闯出雨帘进入加油站的庇佑圈,他下意识转头就去副驾驶位上的后视镜虽然之前被打烂了,但是他们用一块更大的镜子粘在原处当替代品,就在这时,他看到苦艾酒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木慈甚至还没停车,他吓了一跳,,恼怒地喊道:这很危险!
放轻松,乖宝宝。苦艾酒不是很在乎地挥了挥手,老奶奶的电动轮椅跟你比起来都算超速了,你是觉得这速度能害死我还是怎么着?
紧接着他就淹没在洪亮的雷声与极大的雨声当中。
雨水被风吹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好在加油站提供了遮挡风雨的空间,苦艾酒很快就出现在车头,指挥着他们往油口走,然后快快乐乐地跑去给车加油,但是才等木慈找到位置,一辆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小轿车突然冲进来,逼得他不得不立刻往后退,否则就会酿成一桩惨绝人寰的车祸。
小轿车紧急刹在原地,发出刺耳的响声,车上面只有司机一个人,后座一目了然,司机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岁数,比起强壮更像是虚胖,暴雨同样遮蔽了他的视线跟听力,这才刚刚意识到这加油站里不止他一个人,惊魂未定地坐在驾驶座上,不停地流汗,看上去吓坏了。
他显然是完全没意料到会遇上人。
苦艾酒把油枪重新关上,过去跟那个司机说了什么,然后过来敲车窗:他的车彻底没油了,不过他的加油口不在这里,我去帮他推个车,也免得占住我们的位置,你们自己找个人下来加油。
你居然还有这么好心的一天?木慈靠在车窗上揶揄他。
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苦艾酒拖长了腔调,不紧不慢地叹息道,我没想到你是个短视的人。
木慈一下子噎住了,而左弦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话谁。
加油站总共有两排,苦艾酒跟那名司机费了点劲儿,终于把那辆小车推到适合加油的地方,对方显得非常感激,而苦艾酒累得够呛,他拍了拍手,似乎在跟司机说些什么,脸上仍然挂着那种迷人又轻松的笑容。
他到底是哪国人呢?木慈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
而左弦已经给车加完油重新上来了,他低头把车门拉好,沉吟道:不清楚,他性格像意大利人,我是指混黑的那种意大利人;长得像美国人,爱好像英国人除了烹饪这点,他以前很执着下午茶,不过经过火车的强制性脱敏疗法后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他的口音倒是听不出来。
看他的年纪。清道夫突然加入对话,来了一句冷幽默,搞不好是个苏联人。
木慈啼笑皆非:怎么会是苏联人,他应该还没到三十岁吧。
三十岁?清道夫失笑,你怎么会这么说,苏联91年才解体
清道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神情变得非常古怪:等一下,三十岁91年他的目光像是鹰隼那样锐利地勾住木慈,你不是16年来的。
16年?木慈几乎糊涂了,我是21年
这句话让左弦跟清道夫的脸色瞬间变白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像是在漫长的旅程里终于意识到一个征兆,不幸的是,这是一个坏征兆。
你是第一次见到他?清道夫急匆匆地询问木慈,我是说左弦。
木慈逐渐地意识到这些问题了:是啊。
他的心突然一跳。
如果他们成功地回到了自己的时空,五年的时间差足够左弦找过来,可是为什么,他之前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左弦?
是他们没能成功?
还是左弦死了
木慈的脑海里一瞬间涌起很多糟糕的想法。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震动耳膜,三人如梦初醒,苦艾酒那头显然是出了点意外,他的脸色大变,正将也被吓得不轻的司机从车里拉出来,试图关掉那个警报器时,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十几只丧尸,它们本来是冲着穿透雨声的警报来的,直到看到了两块活动的肥肉。
惊雷跟风雨赶到一块儿凑数,木慈还没从时间线的问题里回过神来,就对上这样的局面,他重新拧动车钥匙,正要启动车时,劈下来的雷电将视野照得一片花白,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喂!苦艾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车顶上了,他试图用脚把那些丧尸踢下去,然后声嘶力竭地对着他们大吼着,你们是打算不管我了怎么着?
司机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成了个漏水的水龙头,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