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慧看她如此模样,止不住笑了:“不嫌枯燥?”
她这闹腾的性子,就不像能静下来的样子。
陆知之表情严肃地回她:“我说过会任劳任怨,听凭师父差遣的。不过念个咒语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林丹慧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陆知之却没有立刻走,她看着林丹慧,一副有所求的样子:“师父,我今天能见见弟弟吗?”
林丹慧干脆地从怀里拿出收着陆知畏的符纸,交到陆知之的手里:“展开符纸,它就能自己出来,但是不要带它离开王府,外面危险。”
陆知之双手接过符纸,眼眶微润:“我知道了,师父。”
林丹慧点点头,又交待道:“念咒的时候要把它收起来,免得咒术伤到它。收起来的时候放在心口用心神养着,可以保护它。”
陆知之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放好,而后轻抚着自己的心口看向林丹慧,问她:“这一路走来,师父都是这样护着我弟弟吗?”
林丹慧没想到陆知之如此敏锐,微愣过后低声解释:“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太虚弱了,连话都不会说……”
林丹慧话还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陆知之抱了个满怀:“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师父。”陆知之紧紧地抱着她,“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林丹慧不由得笑了,她轻拍了拍陆知之的肩,柔声道:“那你现在去干活,我好睡觉。”
“好的,师父。”陆知之立刻将她放开了,恭恭敬敬地说话,“师父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干活!”
等陆知之关上门出去,林丹慧立刻几步奔到任磊面前,一双杏眸亮晶晶的,眉角眼稍都是得意:“阿磊,你说得对。收个徒弟挺好的。”
“嗯。”任磊丢开手中的喜帕,伸手驾起她的两个胳膊,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林丹慧愣了一下:“做什么呢,阿磊?”
任磊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回她:“你刚刚说,想睡觉了。”
两句话功夫,任磊已经来到床边。他将林丹慧放下,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下,同时大被一拉,将两个人都裹住了。
林丹慧呼吸一窒,紧张地红透了脸。
“不行,阿磊。”她伸手架住任磊,红着脸低声说话,“现在还不可以……”
任磊实在忍不住想逗她的心思:“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林丹慧没敢看他的眼睛,所以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戏谑:“不、不可以结合。你身上煞气太重,我、我还受不住。”
“那我……可以做什么?”任磊将她拉进怀里,用头抵住她的额,沉声开口。他自然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他只是被她不经意的撩拨撩得心痒难耐。
她竟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忍住羞涩认真跟他解释:“亲、亲亲可、可以。”
“好。”他低哑着声音轻应,抬起她的下巴,回应她的期许。
第二天。
“师父!”陆知之敲了敲林丹慧的房门。
没有人应声,于是陆知之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门里的动静。一门之后,阵阵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师父你在洗澡吗?”陆知之一边问,一边推开了房门。
只见门里屏风之后水汽氤氲,拨水声便是从里面传出来。
陆知之挽起袖子:“师父,我进来了。我来服侍你洗澡。”
陆知之转到屏风后,只见林丹慧背对着她将身子沉进了水里。她入水之前,她分明看到了她背上交错斑驳的印迹,但奇怪地,等她从水里出来,那些印迹又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陆知之揉了揉眼睛,确定林丹慧身上没有受伤后,几步奔到浴桶前,抢过了挂在浴桶上的浴巾,殷勤地开口:“师父,让我来让我来!”
林丹慧有些气虚地靠在浴桶上看陆知之,有些新奇地问她:“陆大小姐也会服侍人?”
“我可以学呀。”陆知之一点也不虚,直接上手替林丹慧擦背,“我爹说了,拜了师就要尊师重道,什么脏活苦活累活都要抢着干。只有把师父服侍好,师父才会教我真本事。”
“倒也不用如此。”林丹慧抓住陆知之的手,将浴巾拿了回来,“你认真学道,我就开心。我林家从不苛待弟子,毕竟能牺牲寿数和富贵来求道的人万中无一,我们宝贝还来不及呢。”
“师父对我当然是极好的。”陆知之嘴甜得不得了,“所以我更要用心服侍师父,回报师父对我的好。”
陆知之不止嘴里有活,手上也有活,被抢了浴巾后她伸手往浴桶里探了探,感觉水温冷了,立刻道:“水凉了,我给师父添些热水。”
她说完便走到一旁,拿起放在一旁的热水为她添水,一边添水一边探水温,合适了才停下。
把热水桶放回去时,她注意到指尖有些纸灰,奇怪地凑到林丹慧身旁问她:“师父,这是什么?”
林丹慧表情有些不自然:“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