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歇息完毕,朝还留在车间内的一名焦田庆的手下小弟说道:“喂,把我放外面的另一只箱子拿来。”
“是!您稍等。”被面具男命令的小混混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出了纺织车间。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去而复返,取来了一只带有医用标识的手提箱。
“给,喝两口,你应该不想那么快就死吧?”
面具男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袋袋装的生理盐水,倒入纸杯中,拿到姜泽宇嘴边。
姜泽宇知道,这绝非对方的怜悯,面具男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生命,让他死得慢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姜泽宇也不会拒绝,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自己待会儿免不了承受更多的痛苦,但是哪怕多出百分之零点几的生机,姜泽宇也不打算放过。
“咕噜咕噜……”
姜泽宇大口地喝着水,到了最后,更是把整个纸杯吞进嘴里,不停咀嚼起来。
虽然纸杯中的木纤维几乎没有营养,但是起码能够稍稍充饥。
“妈的!谁让你吃了?”
姜泽宇表现出的强大求生欲看得面具男心里一揪,虽然一只纸杯不可能让姜泽宇恢复如初,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是的,虽然姜泽宇的生死现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惧怕着姜泽宇的,不然他不可能花重金,找人打造出这副铁十字架。
面具男一边骂着,一边伸出手,准备掐住姜泽宇的咽喉,但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纸杯被姜泽宇硬生生地咽进了肚子。
与此同时,姜泽宇抓准时机,大张开嘴,照着面具男伸过来的手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就算死,也得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姜泽宇,一匹孤高的野狼。
如果是几十分钟前的姜泽宇,在体内还留有三宝之力的情况下,面具男起码得丢掉两根手指才能脱身。
只可惜,此时的姜泽宇已经油尽灯枯,攻击的速度已经变得和常人一样。最终,面具男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他的攻击,只在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艹!我让你咬,你个狗杂种!”面具男手部受伤,立即勃然大怒,照着姜泽宇的肚子便是一记膝撞。
姜泽宇干呕了几下,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失血脱水,这次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先生,您不要紧吧?快消消毒。”
看到面具男被姜泽宇咬伤,车间内留守的一个领头模样的年轻人立即凑上前来,一边关切地询问,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棉和双氧水,为他处理伤口。
年轻人名叫焦南,是焦田庆的堂弟,虽然打架水平一般,但因为能说会道,又是焦田庆这个团伙二把手的亲戚,所以地位要比在场的其他人高上不少。
“先生,您忍着点儿,这小比崽子就是个属狗的,咱们可得好好消消毒,以免得狂犬病。”焦南一边为面具男消着毒,一边语气谄媚地说道。
“行!姜泽宇,算你有种。等着啊,待会儿我就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面具男抽着冷气,咬牙切齿地对姜泽宇说道。
突然,他灵光一闪,又一个绝妙的用刑方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姜泽宇,我还真得谢谢你了,多谢你的提醒。”
说完这句话后,面具男把焦南拉到远处,小声地和他耳语起来。
“妙,真是妙啊!”
听了面具男的话后,焦南立刻伸出大拇指,由衷地称赞道。前者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方法,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天才。
“少说废话,快去给老子准备!”
面具男摩拳擦掌,不耐烦地催促焦南道。他已经等不及在姜泽宇的身上,试验自己的天才方案了。
“好嘞,我中午之前一定回来。”焦南一副奴才模样,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随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纺织车间。
姜泽宇体力耗尽,又身受重伤,此时已经是眼花耳鸣,感官微弱,根本窃听不到面具男刚才和焦南的对话。
不过,他就算用脚后跟想,都能想出来,面具男待会儿将要对自己施加的酷刑,一定比竹签扎指甲还要恐怖。
“吃饱喝足了是吧?ok,那咱们就开始新一轮的游戏吧。”
面具男用纱布和酒精棉包好伤口,大声桀笑的同时,就见他打了个响指,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一名狗腿子,立刻递过来一根一厘米直径左右的柳条。
“来人,把他这身狗皮给我扒了!”
面具男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再与姜泽宇近身,而是指挥着项广浩的一众手下替自己进行危险的步骤。
不一会儿的功夫,姜泽宇身上穿着的所有衣物便被撕拽下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咬人,因为收拾几个小喽啰根本就没有意义。
“啧啧,真特么活该。”
“可惜了啊,我要是能有这样一副宝器,还愁那些小婊砸们不倒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