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名誉,包括失而复得一个此生都无法相见的人,都是一场一场游戏求得而来。说到底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暂时性的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
4022年。一个离开距古地球所秉承的制度社会足足两千年的时代,从那个小小的星球发愿的人类,如今皆是分布在与之并列的衍生星球中。物种在更新,科技在发生更高的转变,一切的一切,都是向着好的地方走的。
就连大阴的副本制度,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不定因素的影响而改变的。
千年之前的人类期待着的世界,如今已经降临。那些流传到如今,看起来有些可笑的愿望,早已成为现实。可他们却变得丑陋不堪,说到底还是从人类觉醒出自己的想法开始。
路梁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地图平摊在桌面上,上面用黑笔简简单单的描画出一个个板块,而上面用红笔圈画了几乎占整个地图一半的区域。他伸出一跟手指,指向某处:“这里,是咱们现在的位置。”
圆桌中心出现了一块透明板,上面的内容刚刚好是路梁手中的地图,一比一百放大之后的模样。而他点在牛皮纸上的手,到屏幕上化为一只笔,跟着他的举动在清晰的地图上展现。
这支笔到了画面的最中心,他说:“这里是白溧。”
“剩下的没画红圈的地方,是咱们完全不能踏入的位置。”所有人看向地图的空白区,那里是他们从未涉足的地方,全然不知直播系统,潘多拉魔盒存在的地方。
自从魔盒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展现了他存在的合理性。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象征着所有诱惑,灾难。有人说,每个人看到的魔盒是不一样的。这个小小的盒子,外表是人心中的欲,伊甸园的苹果,酷似蜜糖的砒霜。
如果…这一切都不存在就好了。
底下有人直截了当的给出了回应:“那我们能怎么做?”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想起来,在我们拥有异能,和开始进入魔盒时,哪个更早?”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问题直接打翻了所有防线,直接将其中最真实脆弱的,还在流淌着血液的心脏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好像是这样,在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一类人的时候,才跟随上的,欲.望所在。
“所以请大家回去的时候,利用你们的声望,将这件事普及所有。”路梁看向所有人,语气也捎带了些严肃:“也麻烦大家这段时间进入副本的频率多一些,争取都见到游戏结束之后的那张信纸。”
其中一个红唇金发女人接上他的话:“通知到别的玩家,一传十十传百,这并不难。”她顿了顿,问出了再场所有人都在犹豫的问题:“那张纸上,我们应该写下什么内容?”
路梁看着她,他缓缓开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用我所得,替换进魔盒的资格。除非重新拥有,否则此生不可逆。”
女人的脸唰一下的白了。她抿着唇,又看了眼那块发亮的屏幕,上面的红圈是那样的显眼。
“但你没有想过,魔盒根本不会消失。”离他最近的少年开口,是那个长了翅膀的小家伙,心中开始有了些许猜测。
路梁在他旁边坐下,想起自家头儿在进副本之前同他说的话。他神秘一笑:“的确不会消失,但是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众人的眼中闪过一个念头,并有人轻轻向路梁示意。
他点头,笑意更深。
这下其余人的目光从怀疑到赞许,紧接着是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那是一种即将重生,破茧般的光。这样强大的希望连同所有人眼中的遗憾都覆盖了一干二净。
那个刚才发问的女人虽是有些遗憾定格在眼中,却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秀发,笑容亮眼,她说:
“那么,就从知道那个视频的人开始吧。”
…
“叮咚——”
某一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大同世界中的每一个城市,每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任何生命体同时在这一刻,脑袋里都响起了简短,干脆的门铃声。
这种声音他们从未听过,有些人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一笑而过,有的则是去医院挂号,发现就连听诊的大夫也同自己有一样的症状。
再接着,是实时直播停止了。当他们再点开那个印着一个小盒子的软件时,发现所有区域的直播已经停止更新,画面右上角久存的小红点消失了。
没有实时直播的功能了。刚开始人们还认为是系统修整期,看看平常的回放也就应付过去了,没有了互动功能,起初有些不适应,一个月之后几乎渐渐忘却这个小插曲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街道上空无一人。
所有人同时在家中睁开眼,看着平日里最熟悉的那个软件标志消失,耳边同时响起那个几乎快要忘却的门铃声,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您!您被潘多拉魔盒认定为新的主人。您于三日后即将进入一场逃生游戏,请您决定是否通过,开始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