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刘树,徐多水回到家里。
“大哥,镇北王世子过年要来都城。”徐多水对徐大哥说道。
果不其然,徐尚书没有半点惊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往年都不来,怎么今年想起来都城过年了?”徐多水皱着眉头问道。
“是皇上要求的。皇上原本传召的是镇北王,可是镇北王称自己年事已高,所以让世子代替他来都城。”徐尚书回道。
“大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如果弄死了镇北王父子,北地就群龙无首了,到时候蒙古人打过来怎么办?”徐多水问道。
“所以,镇北王没来,只派了一个世子来,皇上也同意了。镇北王还得留在北地镇着北地。”徐尚书淡淡地回道。
“皇上什么意思?他对付不了镇北王父子,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把他们传召到都城来?”徐多水不太明白。
“镇北王没有来,还在北地镇着,所以,北地就是稳的。
世子来了,冯家跟谁家有仇呢?
如果世子这次回不去了,不论是不是咱们家动的手,我想全梁国的人都会认为是咱们徐家动的手。
镇北王的怒火会对着谁发?
而我们徐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呀。。。”
“大哥,你是说这都是皇上的计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吗?
我看皇上是想要咱们冯家徐家同归于尽了才好,这样皇上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拢兵权。
当了皇上,这人果然就变了。”徐多水看着窗外说道。
徐尚书并没有回应自家弟弟的话,皇上,冯家,徐家,他们徐家想要皇上制衡冯家,保他们一家平安。
皇上则打着让冯家和徐家两败俱伤的主意。
做为皇上,他做的没有任何不对,可是,做为徐家的家主徐青松觉得皇上还真是个绝情的人。
冯家,徐家都跟他带着亲,两家还都帮他夺取皇位,最后还是被这位帝王算计。
还是刘相爷家精明,从来不参与党争。自古不论是帮助皇子夺到王位,还是在夺位的过程中败北,只要参与了的世家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徐家是不得不斗,冯家既然想到联合洪皇陷害多水的阴谋,两家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只是徐尚书想要把这个斗的过程加长一些。
他的后路还没有准备好,一大家子人,想要全身而退,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树出城赴任的那天正好镇北王世子进城,徐多水去送刘树出城的时候,看到了镇北王世子的仪仗进城。
北地的汉子大多魁梧,镇北王世子的车架也就比龙辇小那么一点点。这还只是世子的车架,不知道镇北王的排场要大呢?
“这镇北王世子的架子还真够大的!”
徐多水扭头一看,王奇从知道从哪挤了过来。
“你不是说你不来送刘树了吗?怎么最后没忍住还是来了?”徐多水看着王奇说道。
“那家伙这次一出去,没个三五年回不来,我也就是过来看看。
不过,我知道那货最近不乐意看到我,我也就没往前凑。”王奇回道。
“刘树跟他那妹子都是刘夫人的老来子,两人的感情很好。你不该提他妹妹当皇后的事。”徐多水带着些责备说道。
“如果还有第二个女人能抗衡冯家的女儿,你以为我想要提他的妹妹吗?这不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女人吗?
家势,地位,身份,都能匹配皇上,还能跟镇北王势均力敌的世家女儿,你再给我找出来一个?”王奇不服气地说道。
王奇说的没错,可惜,是人就有私情,有亲疏远近。刘树就算是心里明白,也接受不了自己的铁哥们坑他家妹妹的事。
“问题不是这样一个女子,而是那女子是刘树的妹妹。
对了你怎么样了,王侍郎,没想到你这官职升的这么快。你大哥在你这岁数,还没你的官大呢吧?”徐多水转移话题道。
“我大哥和我爹都太保守了。他们还都想要奉行先皇的那一套。
他们也不看看,当今的皇上多么英明神武,这是先皇能比的吗?
我爹前一段还上折子要求皇上给那帮编纂史记的老学究们拨款,他们都干什么了?天天坐在屋里喝茶咬文嚼字。
不知道皇上训练新兵要用钱吗?”王奇气愤地说道。
“那本参你爹地奏折不会是你写的吧?”徐多水吃惊地问道。
这本奏折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奏折里不但参了王大人尸位素餐,还几乎把文臣们都描述成光吃饭不干活的蛀虫,说他们每天除了在朝堂上互掐,没有一点作用。
当然,这奏折里还极大程度地宣扬了军队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以及建立强有力的军队体系对一个国家未来的作用。
皇上虽然没有提及到底是谁写的奏折,但是,却让春福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奏折通读了一边,并且大肆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