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的皇宫里,梁尚文正满脸笑容地跟徐家兄弟一起吃饭。
徐大哥自然不会当着皇上的面埋怨自家弟弟,但是他也知道,自打过了今天之后,徐多水的凶名怕是再难洗白了。
梁尚文这几天来头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黄大人这个老顽固,他只是说要把礼部办秋猎的经费拿出来一些训练新招募的官兵,这老东西就不干了,还上蹿下跳地污蔑徐多水。
现在好了,直接礼部尚书也不用当了,去边城守城门去吧。当了一辈子文弱书生的黄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命走到边城?
就算这老帮菜到了边城,跟蒙古蛮子讲圣贤。。。呵呵。梁尚文真想看看自诩清高文人的黄大人在蛮子的钢刀利刃面前还怎么满口仁义道德。
“多水,你这次可是帮了表哥大忙了。说吧要什么赏赐?”梁尚文心情大好地问道。
“我啥也不缺,不过如果陛下一定要赏我的话,那我就帮我家那几个侄儿讨个赏。
尤其我那大侄子,因为我这小叔在学院里受了不少委屈呢。”徐多水举杯对梁尚文说道。
“赏,自然要赏!我记得仁儿今年八岁了吧?
朕的御书房里有一方喜兽端砚,看着有几分童趣,就赏给我徐仁侄儿好了。
至于义儿,理儿,还是两个小娃娃。朕就各赏他们一斗明珠,当弹珠子弹着玩好了。哈哈哈。。。”梁尚文兴致勃勃地说道。
徐尚书连忙起身代自家子侄谢过皇上。
徐多水也跟着起身跪拜,却被梁尚文拦住了。
“都是自家亲戚,这些小玩意不值当的。大表哥也不用这么客气。”梁尚文对跪着的徐尚书说道。
“多水,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你这出征几个月,怎么回来还跟表哥生分了。以前你这皮猴子可是把我的东宫当成自己家一样。”梁尚文接着说道。
徐尚书脸上没有表示,握着酒杯的手却紧了紧。
“以前那是多水小不懂事,现在陛下已经是九五之尊了,多水怎么敢跟陛下平起平坐。会被砍脑袋的。”徐多水直白地回道。
“谁敢动你?朕诛他九族。”梁尚文狠厉地说道。
紧接着,梁皇又话锋一转,“多水是梁国的栋梁之臣,朕宠信还宠信不过来呢,多水别怕。
表哥对你还是一样的,你也跟以前一样对表哥就好了。”梁尚文对徐多水招了招手。
徐多水越过自家大哥,不过还是坐在了梁尚文的下首。梁尚文也没再逼他,只是兴致勃勃地跟徐家兄弟聊天。
徐多水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再加上他一直有心病,此时徐多水的状态并不是太好。
席间徐多水忍不住轻轻咳嗽,梁尚文关切地看向徐多水,“多水,你的伤还没好吗?”
“没事,只是刚刚呛了风而已。”徐多水白着脸回道。
梁尚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徐多水惨白的脸,没有提起新的话头。
席间太监通禀告:宏久大师到!
徐多水腾地从椅子站了起来,这小子一副火烧了屁股想要开溜的样子。
梁尚文和徐尚书都露出了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如果说都城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小侯爷最怕谁,那就只有护国寺的宏久大师了。
在先皇和现任皇帝面前都能讨巧卖乖,调皮耍赖的徐多水一见到宏久大师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
从小如此,直到此刻也没变。而且,看样子,徐多水怕宏久大师的怂样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徐多水还想要跑,可是宏久大师已经拄着法杖进来了。
宏久大师是出家人,他对梁皇也只是行了一个佛家的礼节。
梁皇,徐尚书,还有不情不愿地徐多水也分别给宏久大师回了礼。
“小侯爷这脸色,看来这次的苦药汤子又有的喝了。”宏久大师看着徐多水说道。
宏久大师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平时不苟言笑。徐多水小时候被这老和尚逼着喝了好多苦药汤子。
人都说,小时候养成的惧怕,一辈子都去不掉。
万人惧怕的杀神徐多水就差没躲到自家大哥身后,呲着牙对宏久大师干干地笑了笑,“大师,我现在嗓子眼粗了,可以吃药丸子。
咱们就吃药丸子别喝苦药汤子了。”徐多水讨价还价地说道。
“小侯爷在战场上的伤没有好好处理,后来应该还受了寒。如果老衲没看错的话,小侯爷心头淤积,气虚不畅。。。
如果吃药丸子的话,那小侯爷每天就别吃饭了。只吃药丸就能让小侯爷天天吃撑。”宏久眉毛都没挑一下。
除了:呵呵。徐多水也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小侯爷把手伸出来吧。”宏久对徐多水说道。
徐多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宏久都已经亲自来了,他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任命一般地把手伸向宏久。
宏久认真地给徐多水号脉,而且还号了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