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水,我想要你!”洪清远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地说道。
怀里少年一瞬间僵硬了起来,徐多水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同意,就这么浑身僵硬着。
洪清远微微叹了口气,若论能屈能伸还是他呀!徐小侯爷,这个从小在福堆儿里长大,说一不二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吃过亏呀?
洪清远又轻轻亲了亲怀里少年的耳朵,“我的多水,我该拿你怎么办?想要狠心办了你,又舍不得。
好了,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我找人送你们离开。”
徐多水还是僵硬,但是,少年却拉着洪清远的手,把那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末了还把那只大手往下推了推。
洪清远简直欣喜若狂,他一把把少年紧紧地搂在怀里。
怀里的少年僵硬更甚,浑身肌肉都硬邦邦的,小脸也崩的紧紧的,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一般。少年的腮帮子鼓鼓的,一看就是咬紧了后槽牙忍着。
徐多水闭着眼睛等着自己血流千尺,毕竟他可是没少让玉人儿哥哥流血。
据刘树说,男人的第一次其实跟女人的第一次一样都是会流血的,至于流多流少那就要因人而异了。
少年心里的小算盘是:玉人儿哥哥平时就表现的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应该不会让他太难过吧?
扑哧一声,洪清远看着怀里紧紧闭着眼睛好似受刑一般少年不由地笑出声来。
徐多水听到笑声,猫儿一般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我的傻多水!你这副摸样还让我怎么下嘴呀?”洪清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徐多水气恼地撅起了嘴,难道还要他笑眯眯地把自己打包送到一个男人手上?
“不要拉倒!”徐多水气鼓鼓地转身,只留给洪清远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洪清远从后面抱住少年,轻轻亲了亲徐多水柔软的发顶。
“睡吧,明天你还要骑马上路。我安排了人送你们骑马离开。
至于大队人马保护的马车里,我会找人假扮王奇,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你们只需快马加鞭早日渡过赤江就好了。”洪清远柔声说道。
他怀里的少年不吭声,看样子还在生气。
“好了,多水,别气了!
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说着洪清远把一块玉牌从后面挂在徐多水的脖子上。
少年还没打算跟他和好,不过,徐多水却把那墨色玉牌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
“多水送了我一块暖玉,我也送多水一块玉好了。
你拿着这块玉牌,在洪国任何一家源氏船行都可以号令他们的掌柜的。
这玉牌世上只有两块,你一块,我一块。”洪清远在少年的耳边解释道。
少年用手指轻轻摩擦玉牌上的花纹,此刻他还不知道这块玉牌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源氏船行在洪国的地位。
洪国多水,这个才兴起没几年的源氏船行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整个洪国的航运。
可以说,洪国每个城池都有源氏船行的分支。它也是洪清远手里的王牌,通过源氏船行,洪清远不但可以抓住洪国的经济命脉,还能掌握洪国上下的大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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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五天的快马加鞭,王奇终于又一次看到了赤江。
他原来并不知道自己有恋家情结,但是,出门一趟之后,尤其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王奇发现自己是既恋家又恋国。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出都城了
渡过了赤江,王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黑着脸的徐长竹逮个正着。
徐多水还是涂成一个小黑脸,可是此刻在自家二哥面前,小侯爷也怂了。
“徐,徐将军!多谢你能来江边接我!
您想来也听说了洪国宫廷政变的事,我们都以为回不来了,好险好险呐!”王奇转了转眼珠子,连忙扑到徐长竹的面前说道。
徐长竹还没有得到洪国宫变的消息,他是知道了自己胆大包天的弟弟居然敢混进使团,跟着去了洪国国都,所以才会天天都守在江边。
不但如此,徐长竹已经从梁国境内调来工匠,如果使团再不回来,他就架桥攻入洪国。怎么也要把自家弟弟救回来不可。
“二哥!这次真的好险呢,整个使团就活了我们仨。
洪国宫变,叛军想要破坏议和,把使团的人都杀光了。
得回我去了,否则这次王奇可就危险了。”小黑脸凑到自家二哥的身旁,揪着徐二哥的袖子小声说道。
虽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主将离营是军中大忌。徐长竹就算是要罚徐多水,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外人罚。
狠狠瞪了徐多水一眼,“派你去保护议和使团,你就给我保了一个人回来!看我回营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