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叁才发现不对劲——拿下城市后还有这么多事儿要干的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淡定坐在一旁的杨秋,此时才发话:“绞刑架没有施政经验,雪莉,你安排几个人给他们补补课。”
这话听得绞刑架的四位成员面红耳赤……他们这组织何止是没有施政经验!
雪莉女士从善如流应下,当即点了几个人出来交给巴泽尔。
“……请等一等。”一脸懵逼的大刺客到这功夫总算反应过来了,哑着嗓子道,“杨先生,难道……你希望让我们绞刑架来统治圣卡内加?”
“不然呢?”杨秋惊奇地道。
巴泽尔:“……(゜ロ゜)”
不是——虽然我们确实雄心勃勃地打算在圣卡内加经营个根据地出来……但就这么把大权全给我们了?!你们莱茵人什么都不要??
杨秋体贴地解释道:“正如我昨日对格洛丽亚女士言明的那样,我方本次战役的目的只是防御反击、抓捕入侵我方本土的战犯罢了,达成目的我们就会退去,克什米尔仍旧是克什米尔人的克什米尔。”
说完,杨秋光明正大给了雪莉女士一个眼神儿。
雪莉女士意会,温婉地笑着补充:“昨日的战斗中,绞刑架消灭了很多克什米尔人民的敌人,这是诸位不可抹灭的功绩。要延续这份功绩,必然要为饱受多年苦难的克什米尔人建立新的、更公平的秩序,当下,显然再没有比绞刑架的诸位更适合来干这件事儿的人了。”
杀、人这种事儿,能提得动砍柴刀的人就能办到。
但建设,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
至于保护住建设的成果,更是跨越位面的历史性难题!
雪莉女士并未明言,但绞刑架的这三位野生理想家,还不至于蠢到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
巴泽尔嘴唇抖动了下,求助地看向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比昏睡了小半天的三位首领更早了解到莱茵人的打算,坚强地道:“我正打算跟你们商量这事儿,巴泽尔,如果大家不反对的话,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联络‘血瞳’和‘孤旅者’。”
格洛丽亚提起的这两个名儿,是同样活跃在克什米尔的反抗组织。
前者人数众多,常在东部群山一代活动;后者走的是小而精的路线,全部成员加起来不到二十人,全是跨过第二道门的职业级强者。
巴泽尔等三名绞刑架首领互相对视一眼,心底的不安稍稍减少了些。
这叁好歹当了多年野生理想家,最基本的大局观还是有的。
哥顿平原那八万大军被吃掉,那克什米尔境内想找能战之兵,就只能动用本来就被抽调过一轮兵力的边防力量……克什米尔王室但凡不想被其它联邦国肢、解,都不能玩出这种骚操作。
更别提此战之后就算亡灵大军不去打王都,克什米尔王室的脸面也没可能保得住,巴萨罗王的王座更是岌岌可危……
这种局势下,集合国内三大反抗组织之力,也不是就没有保住圣卡内加这块根据地的希望。
格洛丽亚见三位同伴并无那种浅薄的、只考虑“大权在握”而不考虑长远的打算,暗暗松了口气,又道:“此外,杨先生还愿意给我们一些额外的帮助……如果我们克什米尔人不排斥的话,莱茵人愿意对我们提供建设指导援助,辅助我们建设……嗯,干部队伍。若我们面临战争威胁,杨先生也愿意将塔兰坦亡灵借给我们守城。”
“不排斥不排斥,真是太感谢了!”巴泽尔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要不是他好歹是绞刑架的首领之一,他简直想当场单膝下跪、请求成为杨的追随者。
杨秋淡定地一笑。
莱茵是莱茵人的莱茵,克什米尔是克什米尔人的克什米尔,他和他的地球同胞们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没毛病。
杨秋矜持地道:“以格洛丽亚女士与莱茵人的友谊,这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罢了。稍后,贵组织在市中心选个宽敞的地儿安置好亡灵传送阵,我们的亡灵朋友就会在必要时为圣卡内加助战。”
以绞刑架目前这拉胯的组织力度和尚不明确的政治诉求,帮忙恢复秩序、培训一下干部队伍就得了,亡灵执政和基建援助皆暂不考虑——要考虑也得是亡灵政权第二次东征发起之后。
届时,说不得这帮获得过“自治权”的野生理想家也在亡灵政权的打击范围内……嗯,那就是以后的事儿了,到时候再说。
接下来……亡灵大军便老老实实地在圣卡内加呆了两天。
杨秋用以留住这帮浪嗨了的二哈的办法嘛,也很简单——把本地守夜人积压的案件拿出来给这帮二哈发任务。
本地教区主教已经被干掉、连教堂都被杨秋里里外外血洗了一遍,守夜人又尽数被囚,想发多少个风暴教会的驱魔人徽章完全看杨秋心情……
至于这帮天灾今后挥舞着风暴教会的驱魔人徽章跑到别的地儿去接守夜人任务会不会引起震动,杨秋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