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卫卫,我要你记住一件事情,我的命,在你这里。
褚卫红着眼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华榕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等我,我没到之前,不允许进去,他暂时不会有事的。
褚卫:好。
他将车子靠在路边,开了双闪,果然就在原地等着了。
华榕转瞬间便消失了。
褚卫靠在座位上,看着无边无际的旷野,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总是在被魔子牵着鼻子走,虽然上次反击,端了他几个据点,可显然没有伤筋动骨,那要怎样才能反客为主呢?
很久之前,在吉航脑海中搜神时,一闪而过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
那朵被种在血池中的白色莲花。
这花必然很重要,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的,可是,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来。
褚卫极为生气地拍了拍方向盘,喇叭嘀嘀地响了两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烦躁起来。
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褚卫闭上眼睛开始从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搜索有关于这朵花的记忆。
血池白莲
记忆猛地回到某个节点。
那时候褚卫为了不连累榕,自作主张跟榕断绝关系,靠着那一身的魔血,转投于魔界,成了桂林光麾下的一员。
桂林光对他容忍度很高,似乎已经断定修真界再无他一席之地,所以好多事情并没有瞒着他,甚至试图将他彻底的融入魔界。
那时候,桂林光跟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血池和白莲的故事。
褚卫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血池个雪莲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了。
血池是养分,那白莲根本不是白莲,而是魔界的一种特殊的花,一种生长于幽暗之地的花。
这花来自黄泉之下,三千年才会开上这么一朵,极为珍贵,名字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当初说的话,却是在此时此刻突然冒了出来。
那时候桂林光便种了一朵,只不过当年还只是一颗种子,能不能发芽都是个问题,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么一朵连芽都没有长出来的东西。
现在想来,那一闪过儿的白花跟这些东西全都对上了。
如果,这朵花真的存在,那魔子现在根本不足为惧,难怪一直都没敢正面跟他应战过。
他要靠着这朵花的养分来复苏他的灵魂,一日不恢复,他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不过就是百分之一二。
褚卫又想到了第一次进入魔界时,落在那水里的场景,当时靠的是阵法,在墓穴那一次也是,靠的也是提前布置好的阵法。
全都是靠着外物,又趁着自己毫无防备,所以才能暗算成功。
要是魔子当真已经完全复苏了,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这么拐弯抹角的来对付他,说不定早就直接找上门了。
他现在还没有找上门,只有一种解释。
魔子他不敢。
褚卫想通了这些之后,突然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他一直都将魔子当成以前那个在魔界张扬嚣张的魔子,所以小心翼翼的防备,但事实上,现在的魔子也只是个躲在阴沟里,只敢暗算他的小人。
那这一次的事情,如果真的跟魔子有关系的话。
大概率就还是阵法了,除了借助阵法,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褚卫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不知道是阵法,所以从来没有特别留意过,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手段,那再想让他中计,未免将他当成傻子看了。
闲着无聊,褚卫从车前的兜里掏出了三枚硬币,随手一抛,给蒋振天卜了一挂。
卦象显示,老蒋同志现在安全的很。
褚卫这下就更加放心了。
也怪他听到消息的时候过于着急了,没能考虑这么多。
蒋振天的安全进一步印证了褚卫这一些列的猜测。
对方没办法亲自出手,只敢搞这些偷偷摸摸的行为,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他上钩。
他上一次捣了他京都的据点,这会怕是怀恨在心了吧。
所以说,这一次又安排了什么东西呢?
褚卫摸着手里的硬币,将这几枚硬币摩挲了一下,放进了大衣外套的口袋里。
阵法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变得,关键就看怎么变。
既然这次明目张胆地送上门了,哪有不回礼的道理。
褚卫看着指尖的硬币,刚刚还红红的眼眶,又变得亮晶晶的起来。
华榕来的很快,比褚卫想象中要快。
是司机开着车送他过来的,看这样子应该是灵体出窍的时候,华榕就已经坐在车子上了。
他坐上了褚卫的车子,让司机先回去了。
师父的面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平日里温热的手也是凉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