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凛:“?你是啥妖怪?”难道是逆向生长的那类?
大金牙嘿嘿笑:“美洲大鲵。”俗称娃娃鱼。
敖凛只好说:“我意思是从蛋抓起……当然也不是来了哪个蛋都收。”
正望着窗外出神的灵解忽然转过脸,蹙眉道:“蛋?黄金迅猛龙的蛋长什么样?”
敖凛一时也形容不好那是什么渐变颜色,就比照着说:“长你家那只蛋的样子。”
灵解:“……蛋蛋不是我的?”
敖凛奇怪地说:“秉秉不是告诉你好多次了吗?”
灵解沉默一晌,扭过头去,嗓音沙沙哑哑:“我以为他在跟我置气,故意说不是我的。”
敖凛忍不住叹气,提醒他:“秉秉从来说一不二,他说出口的话是很认真的啊,说喜欢跟着你是真的,说不要你了也是真的。”
灵解身躯骤然震动,放置在膝头的手指显出一分黯淡的青白,随着指尖微微颤抖,手背隆起的青筋清晰骇人。
敖凛偷瞄灵解一眼,又瞄瞄闭目养神仿佛事不关己的老妖精。
应桃在他这边显得面色红润,每天一副餍足的样子。相比之下,灵解可就惨多了,也不知道这阵子和秉秉发生了什么争执,或许是赌气绝食,整只鸟眼见着瘦了一大圈,眼窝陷下去,颌骨轮廓锋利得像刀子,反而比他之前那副社会精英的沉稳扮相,看着更真实了。
敖凛有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总觉得他现在落魄绝望的情态,搞不好会更符合秉秉的审美。
秉秉这家伙可喜欢捡垃圾——哦不是,是救助弱小了!
好早以前,东海岸边流传着龙女救人的传说,风头太盛,一度还修了龙女庙。因为这事,年轻的秉秉没少挨老龙王敲打,让他以后救人的时候说清楚,别再被人类认成雌龙,你看看这立庙的香火功德都因为信息错误送不过来呢。
灵解闭了闭眼,缓缓问:“……他为什么不亲口和我说?”
敖凛想也没想就答:“可能是不希望亲眼看到你伤心吧。”
灵解睁开冷冷的金瞳:“不想见我伤心,等同于割舍不掉,对我还有情,意味着还有挽回的余地。”
敖凛没好气说:“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早这样想多好。说真的,秉秉这龙虽然日常烂好心,基本只是广撒雨露保持距离。
“毕竟人心隔肚皮,他从被害后就几乎不亲近人了,你是独一个,还独了几百年。以前四海龙族开大会,他因为傍大款的事受了多少白眼和唾弃,他从不为自己辩解,也没说过你哪怕一个坏字,生怕影响你得道修行。
“我家这只和你不一样,桃是不在乎脸面的,别人议论他,他回来跟我发泄一顿就算了。可你不一样,你是天庭封的天尊,高高在上,金光万丈,你的名声和行端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秉秉体贴你修无情道,不争不抢不无理取闹。要是换了我,被放置play上百年,早杀过去踹门了!”
应桃悄悄掀开眼皮,婉转地笑了声,显然是想到龙第一次把喝得烂醉的梼杌拽进屋的情景。
看灵解垂目不语,敖凛咬住嘴唇,忿忿地说:“你被诬陷撤职,有没有想过秉秉为了保住你不被关押,背后费了多少功夫。对你来说,应该很屈辱,可是在秉秉心里,你与他日夜相伴的这段日子,或许是他这几百年来得到的最满足的陪伴了。”
“等这两天找到阎王,事情一了,我就帮你脱罪。你彻底自由了。”
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脑海里,灵解一时间心口疼得开裂,呼吸急促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实在悔恨不已。
怎么也没想到,这段被囚的不堪时光,是对方拿来与自己道别的缓冲。
宛如从森严的水泥缝隙里,偷来的一点时间,锁在小屋里,假装笼子里那只高傲的鸟属于自己。
包括那颗蛋也是如此,背后藏着青龙不可言说的心思,焦虑,心慌,没有把握的试探,最后在期望泯灭中一败涂地。
假如我们有了蛋,不平等的关系会不会改善?
假如没有这颗蛋,我又是不是那个你能平心静气,退步沟通的人呢?
敖秉在深夜隔着墙和灵解对望,纠缠来纠缠去,如此大费周章,最后等到的是对方一句谅解似的“算了,不怪你”。
仿佛几百年的感情,已经轻飘飘尘埃落定。
敖秉也只好在心里劝自己,算了罢……
……
来到产业园,敖凛发现自己真是小瞧了功德代刷项目。
“这是功德无量放生机,可以激光篆刻您的名字,每日自动放鱼捕鱼7000次。”
“这是大慈大悲割肉喂鹰器,佛祖同款,左边鸽子右边鹰,只要鹰一想吃鸽子,机械臂马上割一块猪肉放进鹰嘴里。您放心,我们有成熟的转基因生物技术,保证每一块喂鹰的肉都合成了您的DNA序列,运道系统绝对发现不了您在作弊。”
“还有这边是畅销款,ai自动念经机器人,百分之百复制您的声纹,可以日夜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