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顾言君疑惑的目光下,洛小天冲着牢门外肆无忌惮地大喊起来:“谁谁谁!来个人给小爷把门开了!”
一个狱卒不耐烦的走了过来,拿起剑狠狠敲了敲坚硬的牢门,恶狠狠地说道:“吵什么!不想活了!”
洛小天抬着下巴,掐着腰,整个一大爷的模样,向那人不屑一顾道:“你怎么说话呢,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安平王的儿子!”
他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狱卒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当你是谁?安平王的儿子?那个叫齐麟的?”
洛小天一时间满脸困惑:齐麟这么有名吗?我还以为这小狱卒不会认得他呢。
狱卒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说道:“在整个王城,谁不知道安平王的儿子齐麟,一个草包,还妄图与圣上争女人,呸,要不是靠着他爹,他算个屁,早被扔到这里来了。”
洛小天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谁告诉你我是齐麟了,我是安平王前不久刚认的干儿子,我叫洛小天,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我这号人。”
狱卒心下一想,认为如今安平王刚得了圣上的嘉奖,惹着谁也不能惹着他呀,便急忙去向牢里的主事禀明此事。主事半信半疑地往洛小天所在的牢房看了一眼后,就安排几个在牢里当差的人出去打听了。
主事大腹便便的来到洛小天面前,瞪着眼睛又瞧了他两眼后,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可告诉你,如今那安平王就住在王城里,如果前去打听的人没问出有你这号人,我就叫人把你剁碎了喂狗。”
洛小天一点也不惧,笑着回应道:“那如果真有我这号人,我就让人把你剁碎了喂狗。”
主事眼神飘了飘,明显有些害怕了,但是周围有其他狱卒在,他身为主事,气势不能丢:“行,咱们走着瞧。”
洛小天回头冲着顾言君笑了笑,显然势在必得。
一段时间后,出去的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主事着急的上前询问,其中一个人喘了几口粗气,忙回应道:“我们去安平王在京的府邸问过了,确实有一个叫洛小天的,被齐少爷唤作小天兄,还在向阳城的王府住过一段时间。”
“那可是安平王的干儿子?”
“这没问出来,就听说安平王对那个叫洛小天的毕恭毕敬的。”
主事一听“毕恭毕敬”四个字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洛小天即使不是安平王的干儿子,那肯定也是个大人物啊。
他赶紧安排人把洛小天从牢里放了出去,搬了一个长凳子用衣袖给他使劲擦干净后,僵着一张笑脸说道:“洛大爷受惊了,快请坐请坐。”
洛小天勾着嘴角,慢悠悠地往长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眼见那主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便开始吓唬他:“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应该被剁碎喂狗了吗?”
话一出,主事随即跪了下来,苦着脸哀求道:“洛大爷大人有大量,就当小人刚刚放了个屁,绕我一命吧。”
他一个劲的给洛小天磕头,倒让洛小天有些受不住了,只好说道:“你别磕了,去给我师尊揉揉肩吧。”
“师尊?”主事有些懵。见洛小天伸手指了指牢房里正在打坐的一人后,急忙跪着爬到顾言君的身边,开始献起了殷勤。
除了洛小天,顾言君不喜欢别人这般对他,又是揉肩又是捏腿的,他实在接受不了,便让那主事停手了。
主事一看顾言君不太高兴的样子,觉得洛小天肯定要把他剁碎了喂狗了,就又爬到洛小天的面前磕起了头。
洛小天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随手一指说道:“那边那个趴着的人,我看着瘆得慌,你赶紧找大夫给他把病治好了。”
主事急忙顺着洛小天手指的方向一瞧,他说的,是刚不久前被那个尖嘴猴腮的狱卒打的半死的一个犯人。
主事赶紧照办,一脚踹在那个狱卒的屁股上:“谁让你打人的,都吓着洛爷了,还不快去找大夫!”
狱卒惶惶离去,抓紧时间出去找了大夫。
洛小天又随手一指:“那小子瘦的跟个人干似的,杵在那里吓唬我,赶紧弄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营养,让他吃胖点。”
主事转头一瞧,他说的是那个与他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再次不出意外的立刻照办。
等把他交代的事都办好了,洛小天喝着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说安平王的儿子齐麟与圣上抢女人是什么意思啊?我兄弟能干出这种事?”
主事忙回道:“是这个样子的洛爷,前不久,安平王安排在外戍守边关的精锐之师出了差池,让外敌入了关塞,差点酿成大祸,圣上由此大怒,而这时朝中又有人诬陷安平王通敌叛国,才会让精锐军有意懈怠,圣上本就在气头上,这样一听,直接下了要将安平王极其嫡长子斩立决,王府其他人流放为奴的圣旨。”
洛小天一惊:“安平王不是圣上的亲叔叔吗,怎么能说杀就杀。”
主事低下头,一脸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他。这时候,犯人里有一位老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