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结束了吗?没有,永远不会结束。”
于韦洪的脸被抬起,下颚被青阳林捏在手中,青阳林睥睨着,“我会让鲁尔见你,会如你所愿的无法结束,活着我要你在高墙里过完一辈子,体会唐糯遭遇的成倍的痛苦,死了,你的尸体都会被人唾弃。”
“但愿吧…”于韦洪自嘲地合上双眼,“希望真能如你所愿。”
青阳林没有把于韦洪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最后的垂死挣扎所说的气话罢了。
“于韦洪这个人已经到极限了,我可不想他最后到判刑的时候因为精神病而减刑。”卫亓看着青阳林出来,他们的对话已经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于韦洪野兽低吼一般的宣泄似乎要把自己的愤恨发泄给全世界的人听,“不只是林淮岑的案子,苏暮的…苏暮的案子他也供认不讳。”犯案的过程被于韦洪描述的绘声绘色,卫亓几乎能在眼前重现自己的所爱者都遭遇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我让杨帆过来,哪怕是板上钉钉的事也要让这颗钉子入木三分。”青阳林打算把事情做到一步到位,百密不得疏漏,“你也听到了于韦洪的话,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死,就是只剩一口气也要苟延残喘地活着。”
卫亓注视青阳林的眼神格外复杂,对方却有意避开这种暗藏关怀的视线,青阳林付出了多少代价,自由和关爱与他毫无关联的数几年,这一切终于推使他走到了这步。
唐糯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没了胃口,本想着大壮才回来,自己或许得抽点时间招待他,正打算出门又被一通电话打断了行程,电话的那头是气急败坏的葵因,不出所料是听闻了自己要和容华合作的消息,要自己去家里见面。
“你先不用着急,所做的肯定不是要害塔星。”唐糯安抚道,葵因说来接自己,先前隔着大厅都能听到外头急促的刹车声,“容华是什么态度?”
“容华倒是支持你的建议,只是容晟…他本就不想塔星还和这些假货掺和出关系,只是现在塔星资源少,内部矛盾多,想要靠正规途径养活这么多张嘴也不容易了。”
“既然吃力,为什么不直接遣散了?”唐糯疑惑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被塔星养的已经成了惯性怠惰,这些人就像是墙上的口香糖,弄都弄不掉。”葵因不由叹了口气,想到塔星的现状她是又烦又愁。
唐糯把自己的所为和打算告诉了葵因,询问她对这件事的看法,葵因对自己只是摇了摇头,“我还是不适合回到这商界当中,哪怕之后塔星被洗白之后我也会选择退居二线。”看得出最近和鲁尔上演伉俪情深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只要能还我一片清静地,塔星如何也不过是看在和我父亲之间的情分罢了。”
话语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容华的住处,路上唐糯没有多和葵因谈论太多关于和塔星合作的事,只是想她继续保持现状安抚塔星的老员工,之后也可以和青阳林多做交流,日后还能对接上工作。
唐糯进门就听到屋内有闲谈的声音,驻足辨认了声音的主人,其中就有房谨言。
“久等了。”唐糯拾起笑容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葵因,“我已经从葵因嘴里听说了来找我的目的,是想好了答案还是有所顾虑?”
“顾虑肯定是有的,如果能帮我消除顾虑,或许合作就有可能了。”
唐糯看了一眼房谨言,对方朝自己礼貌一笑,没有多说一句话转头端起茶杯细品起来,唐糯隐约嗅到了气氛里夹杂着奇怪的感觉,仔细看房谨言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细微表情,他这种擅长演戏的人,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表情?
“鸽子血那件事是鲁尔针对维斯所布下的圈套,维斯正值风头浪尖的时候,你要我塔星和维斯合作。”容晟是怎么知道鸽子血的事?唐糯还有些奇怪,“你究竟是想扳倒鲁尔还是想迫害塔星?”
“两者都不假。”
唐糯的话让在场的脸色多少有点难看,碍于唐糯如此直爽的承认了自己的意图,各自又保留了意见想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容华看了容晟一眼,对方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说道:“塔星现在和你也算是有丝丝缕缕的牵连,你不会想看着唐飒所管理的塔星就这么结束在自己手里吧。”
唐糯在心里吹嘘着,容晟藏得倒是深,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知道幕后是唐飒,虽然早在以前容晟就提及自己是给别人办事,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了唐飒的身份…这么一想,唐飒每每出了状况塔星倒也确实都有露面。
何况房谨言还在这里,不能保证这些事不是他告知的…至于他会说多少,自己心里也有数,毕竟他也不能没有自己。
“据我所知,现在塔星内部分歧颇多。”当然也是葵因才说的,唐糯也就现学现卖了,“鲁尔拿劣质珠宝来敷衍塔星可以见得他没有全心为塔星的事业着想,现在佘耀文人也不知所踪,塔星的事交由我手里打点,这不就是把烂摊子推到我身上一了百了?”
容晟听到这,打断了唐糯的话,“按你这么说,鲁尔岂止是针对塔星,也在针对你国际烟酒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