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样一幕。
这是不是就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退婚流?自己要不要配合的一下来一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但自己的演技不行啊,万一被拆穿咋办。那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现在最尴尬和难受的是柳纯吧。她现在小脸有些白,嘴唇有些哆嗦,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怕是柳瀚荃之前已经和她陈清利害了。
李淳看了眼柳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叹息一声,李淳对着柳瀚荃道:“柳大伯,我和你女儿还没谈恋爱,撑死了只能算是朋友。你别把退婚流那套放在我身上用,我也不想和你说莫欺少年穷之类的玩意儿。”
“但是我觉得你这样也挺没趣的。如果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真心爱着柳纯的男生,而柳纯又喜欢他。那你这样可是太伤人心了。要是搞出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的悲剧,那不是更完犊子吗。”
柳瀚荃没有想到李淳对自家女儿是这个态度。
他有些不大相信,甚至觉得李淳可能是在强撑在以退为进,这类人柳瀚荃一辈子看过不少。
所以他几乎以一种略带傲慢的口气对李淳说道:“无论你怎么说,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就可以了。拿着东西你就走吧。”
这话倒是把李淳给气乐了,这就是李淳为什么不喜欢和上了年纪的人交流的主要原因。
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仗着自己的年纪大,对年轻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傲慢、固执、对年轻人的话总是不信且刚愎自用。
就像是市面上流行传染病,全家人都苦心劝老头带口罩,老头死活不带一样。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之所以不听劝,很多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听小辈的话会丢人,自己的权威没了。
在李淳看来,这个柳瀚荃便是如此。对七星拍卖会你畏畏缩缩。对我这个大好青年你就重拳出击。
你是我爹啊?我要惯着你?!
李淳把身子往椅子里一靠,他转过头看向柳纯:“你爹让你嫁给谁?”
柳纯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圈却瞬间红了,下一刻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从她眼睛里滑落出来。
她双手掩面,肩膀颤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痛哭流涕。
剩下的话不需要李淳去问了,柳瀚荃多半是把她嫁给某个她不喜欢,但是能保护她的男人那里去了。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柳纯的呜咽声。
这声音哭的李淳心烦,从小到大他就怕女人哭。一哭就心烦,尤其是柳纯这种无助的抽噎声。
“好了,别哭了。”
“呜呜……我……我不想嫁人……”
柳纯小声的哭诉着。
柳瀚荃眉头一皱想说什么,但是李淳却先他一步道:“那就别嫁,莫名其妙了。一个反人类反社会组织还能把好好的人给逼死?秦队长,你代表有关部门,你说两句。”
秦云看了李淳一眼,她有些尴尬,最后叹息一声:“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淳粗暴的打断了:“什么意思,你们要做的不该是谁敢伸爪子就打断谁的爪子,让人再也不敢伸手吗?打疼打怕他们,你有什么可顾及的?”
“不该是顺着线索网上追查吗?你在这就看着?看着这小姑娘在这哭鸡鸟嚎的?”
秦云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李淳继续道:“别和我说什么有困难,有隐情,那都是放屁一样的话。”
听着李淳的话,秦云瞧瞧的把自己耳边的监听耳机给关掉了。她布置在外围的小组成员瞬间听不见李淳的话了。
“秦云队长,我就不信了,堂堂炎夏权力部门你们就没有一点情报能力,找不到那个组织在炎夏的分部?你就不能先去把那些人的手都给剁了?!一只手不够,你剁两只。两只手不够你把他们双脚也一起剁了。”
“我就不信了,反派组织就是铁打的,所有人都不怕死了?”
“还有你,柳大伯。你活少年了,你在这世界上就没点强硬的关系?女儿有点事就想着送人躲灾?我要是你,我就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你没有吸血鬼同伴啊,没有被七星拍卖会或者什么狗屁组织迫害的同伴了?你串联起来啊。自己都不自助,遇事就想着躲。”
李淳站起来走到柳纯身边,拍拍姑娘的肩膀:“别哭了,哭的老子心烦。”
“呜呜……嗝儿~”柳纯的哭声顿时止住了,不过打起了嗝。
“别人要欺负你,你哭有个屁用啊。我小时候念书,因为是农村出来的去城里被人欺负。十几个男生围着我打。我打不赢他们,但我就盯着里面一个打。我就是打输了也要把他们咬下一块肉来。”
“这世上的事情你自己不争,没人会替你争的。你只要敢争,我在这发誓,